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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红颜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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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已经派人查过,是个女子,她……”
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孟士涵一声大笑:“是个女子!哈哈……西凌是朝中无将吗?竟要女子上战场,看来果真是气数将尽啊。”
那士兵却道:“万万不可轻敌啊,将军久战沙场,也许有所不知,待我将那西凌霜的底细一一说与你听。”“那西凌霜不是别人,正是西凌国的五公主,与西凌太子皆是皇后一母同出,也是西凌天最为宠爱的女儿。,
年方十八,生得也是一等一的好,不仅西凌国众多青年俊才爱慕五公主,近些年还有众多别国王公贵子慕名而来,为的就是这五公主。西凌人更是将这五公主视为“西凌之美”。不仅如此,据说,这位公主从小便是资质过人,能书善画。七岁成诗,十岁便能将四书五经,儒道墨法之学倒背如流。
性子从小活泼,常常女扮男装混出宫外,十三岁那年,正逢秋闱,她乔装易名混进科场,更是夺得了探花一名,此事惊动了整个西凌。西凌天更是骄傲地说道‘哈哈……霜儿竟有如此经国之才,实我西凌之福,霜儿若为男子,定能名留青史。得女如此,朕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啊……’
这一次陆双城大败,西凌天盛怒之下差点把将军陆还一门斩了,但这五公主却是不知用的什么法子,哄得西凌天不仅免了陆家一门死罪,还将这领兵权交予了她。不得不说,这西凌霜确实是个奇女子。所以在下方才才如此说道,此女子将军断不可小觑。”
“听你这一说,这女将军确实挺厉害的,不过,再如何,终究只是一个女人,如何能成气候,就凭老夫征战沙场多年,本将军不信,她一个小丫头还能赢过我。”
那士兵听了这话,也是连连担忧,却不敢再说下去,只站在那等着孟士涵指示。
“好了,你也下去吧,派人注意西凌动向,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诺!”
孟士涵一人立在帐中,也不知他想些什么,沉思脸上竟露出一个笑。
入夜,西凌军帐。
一案台上铺了一张地图,一群人围着一名着盔甲的女子,正在讨论着什么。
只过了一会儿,那女子发话了:“众位先下去吧,就按方才说的办。”
众人才要出帐子,只见那女子抱拳无比诚恳地说道:“霜儿初次领兵,不懂的地方还有很多,以后这战场之事,还要劳烦众位将军多多指教。”说完竟是一个鞠躬。
众人本来是有一些瞧不起这个美貌公主的,今番这一句,便是让他们对这西凌霜大为改观,忙施礼道:“公主殿下,臣等定当尽心尽力!”
一会儿,众人便都出了帐子。这才余了西凌霜一人在帐中。眼神专注,似是在思考什么。
帐子里只燃了两根蜡烛,烛身两边攀着的尽是细细的红色条状烛蜡,帐帘缝隙处时时有寒风吹进,吹得案台上烛火摇曳,烛影斑斑。
只一会儿,便听见西凌霜一声“来人!”
帐外士兵马上掀帘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北辰军营可有陆将军消息?”
“回殿下,据探子回报,陆将军正关押在北辰牢狱中,目前暂无性命之忧。”
“好,下去吧。”
“诺!”
那日朝堂之上,父皇盛怒差点就下令斩了舅舅陆还。
近些年,伴随着西凌的日益强盛,一些党派也逐渐形成。皇子党,外戚党,宦官党……皆是当朝所忌惮的党派。但这些党派里,势力最大的还要数以舅舅陆还为首的外戚党。她深知。若是除了外戚这一党,父皇的江山定是少了一个威胁。
但无疑,若是斩了陆家,怕是其他党派便会纷纷借机起势。到时候,国家动摇,父皇的江山便难以维持。况且,舅舅死了,母后这一边怕也是难过的。
反之,若外戚党稳固,便对其他党派起到震慑作用。就算其他党派想要起事,也会忌惮舅舅一些。这层利害关系,自己自然知晓。
陆双城,我尽力保你一门,今番也会想尽法子救你出来,若是你还能活着,希望你陆氏一门能永远为我西凌效忠。
虽说锦绣坊的生意原本就好,可自出了裳婉这么一个高人之后,其生意可说是更加红火。每日进出坊间的客人比先前愣是多出了一大半。邻里们笑着说道,这坊间的门槛呐,怕是要踏平了。
裳婉原本是隔三差五来坊间一回,可近来却得日日呆在锦绣坊,不仅得花时间习那秀心绣,还得忙着应付客人。早出晚归的,着实辛苦,这些日子裳婉一回房间沾了枕头便睡,第二天还没睡醒,便要忙着梳洗吃饭,早早便来到拥满了客人的锦绣坊。这日子较之先前忙了许多。
这一忙,原本在家胡思乱想的时间全挤没了,倒也忘了那些个伤心事,精神面看着便好上许多。裳掩看着自家女儿不再那么消极,倒也是常常摸着胡须,露出和善的笑容。可是,心中藏着的那份担忧却一直没消失过,婉儿能一直过着这样的平凡日子吗?裳掩自己也说不清。只好由着这样的日子,过一日是一日。
又过了些日子,裳掩几乎要忘记那份担忧的时候,预想中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那日,裳掩在坊间查看购销账簿,远远地便看见了一群人抬着两顶轿子,有带刀侍卫,有太监,裳掩心里一紧,是宫里人……
一时,一群人已来到坊间门口,轿子停了下来。一小太监恭恭敬敬地掀了帘子,从轿子里缓缓走出来一人,刚出了轿门,便伸了左手,旁边太监会意,忙递上双手,那人便将右手轻轻搭在小太监手背,右手捏着一方绣帕,摇着身子慢慢地走向裳掩,微抬了右手兰花指,尖声尖气地笑着道:“裳大人,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可认得咱家?咱家可是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呢。”说完拿起手帕掩了掩嘴。
旁人见了这人,皆是议论纷纷。
“呸!受不了,这老太监真娘气。”
“听说啊,宫里太监啊都这个样。”
“唉,也是可怜……”
……
那太监似乎全然不受这话影响,仍是笑意不减,小指一挑,这兰花指使得更美了一些。眯着一双眼睛盯着裳掩,等着他的回答。
裳掩却是在宫中见惯了,不感到奇怪。
只见他双手抱拳向众人抱歉地说道:“众位,今日裳掩有贵客临门,实是照顾不周,众位可否先回,明日再来?”
说完仍是端正了身子,双手抱拳道:“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啊,怎么会不认识呢,裳掩见过安总管。”
“哈哈……算你记性好!咱家还好奇着呢,当年的裳大人放着好好的官儿不做,原来是到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了做大买卖来了啊。”
“确实是裳掩辜负了皇上厚爱。公公还是里边请,咱们喝杯茶叙叙可好?”
那安总管却是挥了挥手,一改方才脸色,正色道:“不了,喝茶就免了。裳大人,咱家就跟你明说了吧,咱家这次可是奉了圣上之命专程来接祈月公主回宫的。裳大人还是把公主交出来的好,免得皇上动怒可就不好办了。再者,皇上那边可等着咱家复命呢,此事可耽搁不了。”
裳掩早就料到这老阉贼此行的目的,却也是装糊涂地赔笑道:“公公可是弄错了,裳掩这锦绣坊乃小小的绸缎庄,哪有什么公主啊?”
那安总管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沉,随后又露出一个笑:“这么说,裳大人是不愿交出公主了?”
“公公实在是为难裳掩了,裳掩确实没见过什么公主。还请公公见谅。”
“哼!裳俨,咱家看你是执意要抗旨不遵了,好……来人!拿下!”登时,几个侍卫腰上的大刀便架在了裳掩的脖子上。
“裳俨,咱家也就和你说明白话,皇上金口圣旨在此。你家的裳婉就是祈月公主,”随后从袖口中掏出一轴画卷,指着画中女子说道“你看这张画像上所画之人可是她?”
“……”
“哼!这下可没话说了吧,咱家劝你还是乖乖把公主交出来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可别怪咱家不念旧情!”
“裳掩无话可说,不过,我是不会把婉儿交出来的!”
“那好,黄泉路上可别怪咱家,江侍卫!”
说完,一侍卫抬了手中大刀,就在大刀再次要落在裳掩脖子上时,忽见不知从何处射出一枚石子,将那大刀生生弹了开来。
只见坊间门口出来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