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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不在乎 ...

  •   灯光闪烁着恢复灯光后,居泽洋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杜若盈洋洋得意地站在他的正前方,像是等候多时。

      “你要告诉我,是你干的。”面无表情地陈述,其实早已猜到。

      她杜若盈不说谎话,满不在乎地说:“轻轻拨了一下电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好一个没什么大不了,居泽洋嘴角有些抽搐,一句话把他拉到以前的那个下午,满地的鲜血不知道是他父亲的还是那个从副驾驶座摔出来的。

      看热闹的人群远观的讨论着:“太惨了,两条命呀。”

      “不系安全带找死呢。”

      “闯红灯了吧,司机也是倒霉。”

      居泽洋站在一群和他没有多大关系的人群中,看着那地上的血液慢慢变成暗红色,没有勇气扑上去,不去想是哭着喊着还是拽着去喊一个死去的人回来,身边的声音浸没了去,只留下他一人。

      杜若盈的确实话实说的承认了,是她要讨要一瓶水的,但也撇清责任不在她,那时她的口气就是如此:“我本来觉得没什么呀,我只是想喝水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时间线和人物再次重叠,居泽洋的胃里在翻腾,这红色的地毯像当年的血液,当年的满不在乎的小女孩,现在也变成了满不在乎的女人,他却好像没有长大,只能站在一旁旁观,使不出一点力气。

      厌恶,深深地厌恶。

      居泽洋转身想走,却被杜若盈拉住:“你去哪?”

      深色的瞳孔,凌厉的眼神看着她说:“我想去死,你去吗?”

      杜若盈看到一双红色血丝萦绕,眼底淡漠,嘴唇发白的面孔,声音不似在跟她开玩笑,可还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去呀,你去哪,我就去哪?”

      居泽洋一听,把她往阳台上推去,压住杜若盈把她推至露天半圆栏上,她的腰撞在柱子上,引得她眉头一皱。

      “疼?”居泽洋掐着她的脖子,她的上半身悬在高空中。

      杜若盈沉默着看着居泽洋,看到了仇恨,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启唇说:“没我想象中的疼。”

      “想象?”居泽洋长吸一口气,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一句笑话:“那你想象自己会被撞死还是跳楼死?”

      杜若盈感觉到脖子上的力度在加深,她呼吸有一点困难,恨呀,今天是第一次感觉到居泽洋对她表现出的感情,虽然是仇恨。

      从第一次她找他说话,跟他做朋友,到与他做x......都是冰冷的,□□在,却从没接触到他的灵魂。

      奔向他的路上,杜若盈孤苦一人,刚开始可能是种不服气,不满意他的冷漠和疏离,杜若盈在与自己较真,凭什么有人会那么不喜欢我。

      后来,是种偏离轨道的执着,初醒的事故,杜若盈决定要赎回自己的罪过,求住不放,冷脸相对也乐此不疲,起码她还能安慰自己:“看,我有在努力的寻求原谅。”

      “不需要。”居泽洋放下手上的力道,不是没有杀意,而是并不在乎,真真切切地不在乎,“我甚至都不在乎你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突然被释放的空气,吸入鼻腔,她大口的咳嗽喘息,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泪水大颗的滑落。

      “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舒服了。”如果居泽洋说是,杜若盈做好了从这里自己跳下去的准备。

      “你甚至都造成不了我心情的波动,你不需要像我赎罪,你对不起的人已经死了。”居泽洋的心跳一直保持平稳,看她如同看空气。

      杜若盈扑上来,抓起他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情绪激动地说:“你肯定想杀我对不对,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恨。”

      手像个摆设,居泽洋冷睨着这个女人,“想解脱不要以我为借口。”他用力甩开她的手,像摆脱烦人的苍蝇一样。

      四肢百骸有种剧痛从心口传来,杜若盈脚下发虚,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急切地想找到方法让居泽洋注意到她。

      “我有什么错,生死有命,该死的一个都逃不掉。”头发已经乱七八糟地挂在肩膀上,她的嘴唇发白,咬牙切齿地说。

      真是没想错,像个怪物一样的女人:“的确呀,死都死了,你缠着我干嘛,都是天注定。”

      居泽洋清醒的看着一个不太清醒的人,像在看着一场巨大的笑话。

      “你既然不在乎,为什么还和我吃饭,和我睡觉,对我笑。”虽然笑容屈指可数,但杜若盈都一一记在心上,他最爱她亲手炖的排骨汤。

      “送上门来的礼哪有不收的道理,何况还是不要钱倒贴的,贪点小便宜人之常情,你说是不是?”居泽洋一边说着,一边看看四周,因为声音太大,引来了人的围观。

      “你.....”杜若盈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呜咽着,她都不知道怎么去指责这个男人,因为他从没有否认,也说得都是实话。

      “不想丢人的话,最好还是收好你的眼泪,看戏的人多了,我也该撤了。”说完,抬腿就走了,丝毫不在意面前这个女人的情况。

      咬紧牙关杜若盈想把泪水吞入肚中,站在楼上还在往下看,想看到他走回去的身影,一眼望到,目光一直追随到他的消失不见,别人她从未放入眼中,连风景都算不上,世界只有一个人一张脸一个声音,一旦他敞开一道缝隙,杜若盈即使化为一道魂都会飘过去,现在她能体会泪水流干会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苏醒的梅角,浑身骨架都要酸痛死,一道大臂膀压在她的肚子上,重得她翻不过身去,绪光的睫毛长而卷翘,许久未见,似乎比记忆中的更长了。

      突然意识到为何如此痴迷,梅角猛然起身,开始在心里默念:清醒,清醒,有点自制力。

      “念咒语也没用,小爷我魅力无穷。”绪光把胳膊垫在脑袋下,舒舒服服一身清爽地观赏着诱人的美背,天然的一道好风景,雪白细腻,光滑如丝,光看都心中酥麻。

      梅角吓了一跳,醒了的瘟神,要下床,却被拽了回去,“再睡会儿,急什么。”

      绪光窝在日思夜想的美人湾里,不想苏醒,声音闷闷地,似是又要睡着了。

      “要上班,起来!”梅角拖着自己的胳膊,不愿多逗留,昨天已经是极限了,不能一错再错。

      “难为我昨天那么拼命,累的要死,你现在倒是爽了哈。”绪光不满得申诉道。

      “喂,别乱说话。”梅角想把他的嘴给封上。

      “俗话说拼命三郎,我可是拼命四郎,一夜四次毫不夸张!”绪光点点头,掰着手指头数给梅角看。“你也别闲着,自己数数。”

      梅角抽出背后的枕头,就是一顿猛抽,“让你别说了,你还说。”

      绪光躲闪着,醒来三分,还有七分在梦里,嘴上不停:“力度小点,真把我打死了,警察也知道是情杀,一调查以为我是在床上累死的,你更是不好说。”

      梅角顿在那里,是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绪光不要脸的功夫岂止是一两年修炼而成。

      “昨天不算什么,你别多想,就当梦一场。”梅角提醒他,既然发生了也不可逆转,关系必须说清楚,不能有牵扯。

      “你家的梦那么真实,要看看我背上的血印子吗,谁看到不得吓死,以为我口味挺重。”绪光翻身给梅角看爪子印,一道道像是冒挠的,有的浅的结了痂,重得肿了一圈。

      梅角扫了一眼,别过脸去,全当没看见:“你自己挠的,怪谁。”打死不承认。

      绪光一听不满意了,抓起她的手举在她眼前,逼着她看:“你指甲缝里的是啥,还要我解释一下吗?验个DNA?”

      梅角透明的指甲缝里闪着血光,暗红色的血证在此。

      “叫什么呀你,想让别人都听到是不是!”此话题不宜继续,自觉理亏,梅角下床穿衣服,去洗漱间洗脸。

      绪光躺床上吹着口哨,心情舒爽,身上劲爽,怎么着都是一个爽字!连外面的阴天都像是烈阳,逃不出他的手心,人迟早还是会追回来的。

      突然门锁咔哒一下响了,绪光惊得坐起来,看到来人居然是杜若盈,“大清早,你来干嘛?”

      “我一晚上没睡着,你居然还在睡懒觉。”杜若盈见绪光满面春风的坐在床上,也没注意到房间杂乱,心情郁闷想找人说话,就来找他了。

      “行了,出去出去,下楼说。”绪光看了下里间,让杜若盈抓紧出去。

      “出去干嘛,你快起来!”杜若盈上前就去拉绪光,从小一起长大的没什么忌讳,杜若盈任性的脾气一半是绪光宠出来的。

      “我没穿衣服,别拽!”绪光从不对杜若盈发火,这么个隔壁家的干妹妹,从小宠到大。

      梅角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场一男一女撕扯的戏码,绪光一半的身子都露了出来,被子仅仅遮住了他的重要部位,杜若盈还在扯着不松手。

      绪光一见梅角出来,吓得冷汗直冒,“哎,你别拽了。”用力去夺手中的被子,力道太大,一把把杜若盈拉到了床上。

      眉毛都要飞上额头,梅角捡起地上的包,留下一句:“你们好好玩吧。”摔门而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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