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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小姐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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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光一直等到梅角洗完收拾完才进屋,假装刚刚回来的样子,还带了点水果回来,嚷嚷着让梅角去洗。
梅角也没有觉得感觉到刚才有任何异常,像平日一样去洗水果了。绪光看梅角新换了身衣服,顿时又想起刚才的美景,心里忍不住咒骂:这不是那臭小子,估计自己今晚才是有好戏唱呢!
绪光一直心里认为家里多了一个人实在不方便,束手束脚的,否则在家多舒爽,连占点梅角的小便宜都要被人偷看偷听了去,哎,生活如同修行呀。
脑袋里想来想去也都是影像,现实是绪光吃完水果洗完澡,就困得哈欠连天,脑袋刚连着枕头就睡着了。
梅角在一旁看着他的睡觉姿势真是板正,一定是平躺着的,手经常会放肚子上,睡眠很平稳,只有起伏的呼吸能确认他还是有生命脉动的,否则你一定觉得他就此深眠。
侧躺着左转看着绪光,是梅角喜欢做的事情,想多看一眼,多确认一点,生怕自己缺少了一部分,梅角有时晚上还会推一推绪光,看他睡得那么安静,那么平,总怀疑他没了呼吸。
夜间屏住自己的呼吸,去听他的浅息,内心的不安全感全靠着的自己去平息。
天还没亮时,绪光容易起来去趟厕所在回个回笼觉,每当起来的时候看到躺在自己身旁的梅角,也是觉得心安。
绪光想:老夫老妻的生活应该就是这样吧。
夫妻同床而眠总是修来的福气,人类本能的警惕性让我们只有在足够的相信下,才能在深度睡眠时在身边留下空间给信任的人。
即便你可能会和很多人上*床,你也只会让熟悉而可信人的睡在你身边,没人会让自己深处陌生的困境。
绪光原来偶尔的失眠在这里也是被治愈的差不多了,环境、人、工作,他慢慢地适应并熟悉了起来。
第二天绪光把吴钢揪起来,让他去打水来洗脸,吴钢还满是不愿意,嘴里嘟嘟哝哝的,昨天他也没睡好,眼底的青色可见。
绪光自己虽然表现的吊而郎当,但是他看不惯别人在自己面前不规矩,让吴钢再去井里打水的时候,趁着吴钢背对着他,又是一脚踢了下去。
吴钢怎么也没想到有人被在背后又暗算自己,识水性的他双手划着水,井里空间不大,也只够他小划一圈。
绪光捡起旁边的绳子下去,让他抓着,就是要给他个教训,清醒清醒。
梅角是因为奇怪绪光站在井口看东西才走了过去,这不过去不要紧,一过去差点要吓死了,急忙开始喊:“天呢,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还站着看呀,这要出人命了!!!”
死命地推着绪光,看他一动不动的太吓人了:“你是吓傻了吗!!!快帮我拽呀。”梅角开始用力的拽着井口的绳子想把人拉上来,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天的清晨足能够把她吓出精神病。
绪光双手插着兜,厌烦死梅角的尖叫:“吵什么吵,他自己下去的。”还特意指指下面的吴钢,让梅角看。
吴钢一口气都快没喘上来,自己这是没事找事吗?往井里跳,但是看着梅角又觉得自己昨天的确理亏,不当再申辩,只希望能快些上去,井水挺凉的,吴钢觉得自己被泡的要升烟了。
“救我上去!!!!冷!!!!”吴钢在井下喊,这从井下往上看,有一定的距离,视线上也是只能看到天,人都是异常的高大,自己很是渺小,吴钢第一次有种恐惧,自己不会死在这里吧。
用力的划着,陡然升起的恐惧,让他浑身冰冷。
绪光就是想给他教训,点到他了就行了,他的任性脾气对谁都一样,作为医生他有着救人的使命,作为人他有着恶的本性。
把吴钢脱出来的一刹那,绪光感觉到了人之初性本恶,这种制服的快感与他救人一命得到的解脱好像可以相抵了,觉得自己也是很可怕。
梅角在一旁一惊一吓的,看到吴钢终于出来了,她的心才终于放下,眼泪一下子就崩了出来,她真的吓死了,觉得这下怎么办?但她绝对不会放弃,梅角是是会拼了命的使出最后的一点力气去努力。
吴钢坐在地上这么结识的地上后才心安,原来脚踩实地的感觉如此的美好,梅角收不住的眼泪倒是又让心急起来:“别哭了,没多大的事儿。”他安慰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还不是大事吗!!!!你要是淹死了怎么办?那么大的人了还去井里玩水!!!很危险的!!!知道吗!!!!”梅角这个死脑筋,说什么信什么咯。
吴钢看她这么认真的教导,也是不想再去说自己是遭人暗算了,只得苦笑着:“呵呵呵,知道了,我很小心的。”
“你不要以为这好玩,这水井很深的。以前还总是说井里有不好的东西,会把人吸进去,你不会中了邪吧!!”梅角想到了别处去,越想越不对,怎么都觉得没法解释,只能朝非自然的方向想去。
绪光不说话,走近吴钢,认真的看看他。吴钢被刚才一脚吓的,看到绪光靠近往后退了下,他估计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把后背留给别人了,被暗算了三次也是无法想象。
“不好意思了,兄弟。”绪光只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后就默默地回屋了,吴钢觉得这人喜怒无常,那恍惚的神情像是刚才掉下井的是他。
梅角吵吵的不停,把吴钢才地上扶起来,送进了屋里,吴钢觉得自己有点心悸,躺床上也不愿再动。
梅角又是给他擦头发,又是给他做饭,期间绪光还拿了套干净的衣服给他,吴钢觉得自己的生活在区区的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着翻天的变化。
梅角端着碗姜汤进来的时候,吴钢闻到这个味道就不想喝,本能的抗拒,梅角苦口婆心的劝:“喝吧,喝吧,这样才不会感冒。”
吴钢咬牙喝进去后,身上不出30秒就觉得要有薄汗冒出,真辣。
梅角也不走,自己在慢慢的梳理刚才发生的一切,梅角第一是觉得吴钢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压力,于是小心的询问:“你有没有什么难事,不想说的呀。”
“没有。”一秒就否定了 ,吴钢想这屋里最有精神病的应该是隔壁那个,他数第一。
“哦哦。那你是想运动?”梅角真是觉得这诡异的现象无法去理解。
吴钢不说话,等一会才回答:“嗯,算是吧。”
“算是吧。”梅角重复了一句,细细的品着,然后突然像懂了一样,把手里的碗放在桌上,急忙跑到了。
“你有没有最近多梦,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听到什么声音??”梅角急切的问,好像受到了什么启发。
吴钢觉得这屋里好像也是没有正常人,看着她手舞足蹈的自己在那里想着。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隔壁大妈说的,不行,快起来!!”梅角突然想明白了一样,喊吴钢起床。
“烧纸!!我们去烧纸!!肯定是屋里的老祖宗要钱来了!!”梅角挺信这个的,对于不能解释的东西,用这种方式去理解,会突然豁然开朗。
吴钢是刚命里逃过一劫,又被梅角揪起来到村口买纸钱,直到被梅角拉到路口,拿粉笔划上一不封口的圈,烧了两袋子纸钱,梅角才愿意回家。
路上梅角一直叮嘱他晚上睡觉在心里要默默的感谢老祖宗,想着他们在天上过得好,不能忘了他们,让他们也别惦记着我们。
吴钢觉得她甚是可爱,第一见到这么神叨的女人,还那么的不惹人厌烦,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确认过的一样,头头是道,说得你不信都要信了。
早上发生的一切倒像是梦一样,此时看着梅角认真解释的样子却很真实,实实在在的有人在关心着他,没有虚情假意。
吴钢作为独生子,家里就他一个人,平日里也没有个姐姐的形象,他认识梅角,像是认了个姐姐一样,突然吴钢说:“梅姐,你别说那么多了,今天我们晚上吃什么?”
梅角乍听到这样的称呼有点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下知道他是在喊她,顿时笑容满面:“你在喊我吗。”
吴钢认真的点点头,他要认梅角做姐姐,谢谢她这么的关心自己。
“哈哈,第一次有人这么喊我,怪不好意思的。”梅角勾了下耳边的头发,也掩饰不住她的害羞和高兴。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可是天天要在梅姐家蹭饭吃的,喊你句姐,也是应该的。”此时的吴钢被水一泡,突然对事情拎得清了。
梅角绝对不是个矫情的人,她也是个喜形于色的人,开心的道:“好,那今天姐姐给你烧红烧肉,让你吃的饱饱的。”
“好!!!就等梅姐这句话,有肉吃了!!”吴钢甚是开心,来这一周多都没认真吃过肉。
“走,买肉去。”二人相协去买菜了,一高一矮的身影还真像是亲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