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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缅怀往昔 ...
一片迷蒙的雾气,千嶂里,犹自似仙境。
浓重的雾气散却后,已然是午时。那个小村庄中,一对幸福的农家夫妻絮语着。忽地,妻子肚子痛……
晚霞漫天,风吹过门前的荷塘。
黄昏时分,我与哥哥出生于那个偏小的雾仙村。
雾仙村,那是我的故乡。只可惜,父母早亡,留下我与哥哥二人孤苦无依。哥哥待我如口中宝手中玉,从不会令我受半点委屈。还记得那些时候,我们会每日待山中雾气散却后,去往河畔捉鱼。哥哥总会捉到可以买许多文的大鱼,而我,只能用水竹篓捉一些小鱼。好心的村民会在没有鱼的季节帮助我们,所以,我同哥哥亦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6岁那年,村子里来了一位白衣长者,须发皆白,颇有仙风道骨之感。我好奇地凑上前去,脚下却被突起的树根绊倒,长者很利落地扶稳我。哥哥愣在原地,那位长者便笑着问:“可愿拜我为师?”哥哥重重地点点头,那长者又问,“为何会拜我?”
哥哥不假思索回答:“若可以习得老人家一般好的功夫,便可保护凰儿!”
长者眉目间尽然是一片赞赏之意,却并不开口。
后来,哥哥拜了长者为师,那位和蔼的老人家怜我幼小,遂允许哥哥每日黄昏下山伴我。老人家教与哥哥诗书,哥哥便教我识字,我记性极好,可谓过目不忘。哥哥开心了,便会舞剑,我便在一旁跳着我自编的舞,唱着当地的民谣。待入夜,哥哥便哄着我入眠。而清晨时分,哥哥则会提早准备好晨食,再上山去。因而每一个黄昏,都是我最愉快的时刻。
十年磨一剑。
十年后,哥哥出师了,打败了那位长者。老人家只留下两句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老夫告辞,你二人珍重!”
我们不明白,那究竟蕴含着如何的深意,只知道后来的世事变迁,似乎都逃不过这十个字。
我从邻家孩子那里听来,不远之处有一座古老的城池,据传,那里一直是我们蜀国的古都——芙蓉城。
那时候,我与哥哥方满16岁,对这偌大的繁华古城茫然不知。
雾仙村离传说中的芙蓉城不算很远,我恳求哥哥,带我去那个传说中的美丽古城看看。
芙蓉城八月雨纷纷,细如绣花针,绵绵细雨,无穷无尽。
哥哥牵着我的手,踏入了这陌生的芙蓉城。我们淋着雨,却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我仰起可爱的脸庞,笑问着他:“哥,这便是传说中的‘巴山夜雨涨秋池’么?”哥哥乐得咧开了嘴:“我的凰儿果然诗书通透啊!”
那个秋日的雨,好似一下便是数年,以致于我的梦中时常有雨声。不同的是,那日的雨夹杂着红色,触目惊心。
哥哥领着我来至一个屋檐下,我饿了,便拉着哥哥的衣袖,捂着咕咕叫唤的肚子。哥哥笑了,摸摸我的头:“凰儿乖,等着哥,哥很快就来!”
我乖巧地点着头,目送着消失在雨中的哥哥。
我不知道,那一别之后,便物是人非。我一直等着,担心哥哥回来寻不得我而焦灼。
过了半个时辰,哥哥未能归来,我有些担忧。
一个时辰后,自远处飘来几声尖叫,近乎刺破了这有些厚重的雨幕。我听得如此突兀的惊呼,骇得手中那支哥哥为我留下的羌笛,都掉落在地上。
而片刻间,便传来狂乱的马蹄声,马背上的人举着锋利的刀砍向几名身着黑色异服的人。霎时间,鲜血四溅。满目的红色喷溅出来,混合着雨水砸落在芙蓉城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上。
我瑟瑟发抖地蹲在高高的箩筐后,吓得半晌未能说出话来,见着那群人策马离去,方想到了什么。我奔向大雨中,那满世界的鲜红,是目之所及的唯一色彩。我连滚带爬地寻着哥哥,大声唤着他,而回应我的,只有无尽的大雨,以及偶尔的雷声。我不知道那些人是做什么的,不知道骑马的人为何要屠城。我只知道,哥哥不见了……
空荡的长街,我一人游荡着,不知雨停自何时,更未知何时有了日头。只是忽地被脚下不知何时搁置的一支戟勾到,一个趔趄栽下去,落入一个温暖却邪恶的怀抱。我打个激灵,望了望眼前的男子,那双棕褐色的眸子浸透着痞性。还不等我开口,男子的手先挑起了我的下颌:“传闻芙蓉城出美女,果然不假!”
我慌乱地推开他,那男子并不着急,蹲下身拾起了地上搁着的戟,将那戟扔给身侧的士兵。
我无处可逃,被他紧紧箍住。他当着那些士兵的面,不知羞耻为何物地喊道:“你们给我看清楚,什么叫做男人!”
言罢,他的手便触到我胸处的柔软,屈辱的眼泪喷涌而出。
忽地,那人惨叫,继而是骨骼断裂之声。一个英气勃发的男子站在痞子男身侧,年轻好听的嗓音却配着发号施令的话语:“来人,请木都尉下去!”
一旁高瘦的男子领命,扶住了那个所谓的“都尉”。而那个都尉却用另一只手指着剑眉星目的男子,大喝一声:“北辰泫,你敢这样对我!”
叫做北辰泫的男子回身望向那人,轻声道:“木都尉,屠城之事若按军法处置,你现下早已无法站在此处了罢?”
木都尉不屑一顾道:“不过杀死几个异国人而已,我爹可是……”
北辰泫打断了他的话:“宽待百姓是陛下亲自为元帅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违抗!”
木都尉指着北辰泫的鼻子,近乎歇斯底里道:“陛下亦保过我的性命,他岂会为了你们这样的武将而食言!你们敢拿我如何!”
北辰泫似乎怒了,瞪着木都尉,声音不大,却愈加另有一分气势压住了木都尉。只听北辰泫一字一顿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随即,北辰泫挥了挥手,故意轻描淡写道:“带木都尉先去享受一下芙蓉城的地牢,待元帅归来,再做定论。”
那一日,芙蓉花开得甚美。那一日,北辰泫这三个字便印在了脑海。那一日,黄昏的灿霞映在他明亮的眼眸中,再也不曾忘却。
他温和地安抚着我,轻言细语,生怕吓着我。他的笑容爽朗,面孔的笑容带着些微的暖意。
他道:“在下北辰泫,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他道:“如若殷姑娘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意帮忙寻找令兄。”他道:“殷姑娘当真是国色天香,芙蓉如面柳如眉。”他道:“殷姑娘如若不弃,可随在下去往将军府,等待寻找的消息。若是担心不适应,亦可暂居别处。”他道……
那日,我方明白,何为“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那日,我方知晓,那个木都尉是御史大夫木潼次子木楷成,年三十。
而,多年后,我方懂,那原是芙蓉城破之日。前朝浥,灭在了当今皇帝与先皇手中。江山易主七年,广袤的土地,仅余蜀地未被收入囊中,王室更替。
那时,我未嫁,他未娶,如何恩爱都无妨。
我随北辰泫去了江南,准备迁都之事——薛朔准备自北方青都迁至南方鸢都,将鸢都定做最终的都城。于是,北辰泫总会偷得闲便来陪我,时而泛舟西岭湖上,时而相伴迷离烟雨中。
待到准备就绪,北辰泫随慕容漠启程,一路向南。我便在青都等他,等他去鸢都处理好各项事务,再来接我。我饮尽风雪,只为一个空口承诺。
半年后,他终于归来,带着一丝倦怠。
他连盔甲都来不及换下,径直来寻我,领着我去观赏青都的落日。
我靠着他的肩头,指着远处的弯月轻声道:“辰泫,你看!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灯火阑珊,他站在不远处,我站在一个梅花灯下看灯谜。他轻笑:“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抱着一支糖人溜开,躲到了暗处,却突然响起了一首琴曲。
继而,是北辰泫清朗的嗓音:“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何时见许兮,慰我旁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
我竟不知,原来策马啸西风的北辰泫,琴艺亦是如此之好。
他见我有些发怔,笑声温暖:“凰儿,你可知道《凤求凰》?”我点点头,他轻声道:“凰儿,嫁我可好?”
我摇摇头不肯应允,其实,我是无法确定。我跑到更暗的角落,只清唱道:“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
他意会,奏出那首《邙风击鼓》,当他唱出那一段“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时,整颗心猛地一颤。
这四句,是亘古不变的诺言,他如此说,便是要与我白头偕老了?心中喜悦与感动并存,我兴奋得忘乎所以。我忘了,这首《击鼓》,远不止这几句,原是我断章取义了。
他握住我的手,郑重地说了一句:“凰儿,等我。”
原来,他被派遣到了南方沿海的楚江国,要平息战乱。原是先有那句“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为头,方有了后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
我送他出征,依依惜别。
我不曾料到,我与他,自此,尘归尘,土归土,再无半点交集。
一个月,他没有回来,两个月,三个月……
直到半年后,我自慕容漠口中知道一些哥哥的下落。
原来,哥哥还活着么?哥哥,还活着!
我私下见了慕容漠,他提出一个要求——入宫当细作,监视木家监视木昭仪,他替我找哥哥殷凤。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只要可以寻得到哥哥,我不在乎前路的诸多艰难。为了寻哥哥,我可以放弃北辰泫,可以认慕容漠为父,可以将殷凰这个名字改作“慕容蓝”。
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从小到大的最宠爱我的亲人,我不能失去他!
于是,我成了“蓝婕妤”。
一年后,我终于得知,哥哥殷凤亦被慕容漠收入帐下门客。北辰泫始终是慕容漠的先锋将军,哥哥则始终是出谋划策的军师。
我在慕容漠的安排下,见了哥哥第一面。俊逸的眉眼,飘然出尘的青衣。同样是十八岁,哥哥远比我成熟稳重。许是慕容漠给予的压力,许是战场的残酷,许是这两年的生活所迫,许是……
又是上元节,这一年,我满二十。薛朔当我如孩提般疼爱,我提议去赏花灯,他便许了。我去了一座小庙,跪下身许了愿。
方出门,便望见长街转角处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点了一只孔明灯,洒脱的十四个大字,刺痛了我的双眸: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那抹深蓝色轻声吟:“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我掩住唇,双眸已蓄了泪花,我无言以对。是我没有等住他,是我负了他。可是,就真的怪我么?我,只是想见到哥哥而已啊!辰泫,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眼泪忽地滑落,身侧的银杏慌了:“娘娘,您怎么了?”
我默默地转身,忽闻身后响起了那个熟稔的名字:“凰儿,是你么?”
银杏是慕容家的人,知道我的来历,却并不知我的闺名,她只说那人是个疯子。疯子,么……
我捂住唇跑开,撇下银杏在身后追。我漫无目的地跑,直至撞到一个人,跌倒在地。那人见我哭得梨花带雨,递上一绢方巾。我接过,待擦干眼泪方知,眼前这个男子不是别人,却是薛朔的亲侄薛钧。
那日后,薛钧疯狂地追求我。
不久,为了帝位,薛钧不惜毒杀了一起打天下的伯父薛朔。最终,薛钧称帝,为高宗,年号元宝,纳我为妃,赐我封号。
都说红颜祸水,然而,红颜就当真愿意生得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么?不,我宁愿是平凡普通的样貌,不必沉鱼落雁,无需闭月羞花。抑或,是当年,我不该声声求着哥哥去芙蓉城,不该离开雾仙村么?如此,便不会与哥哥走失,不会遇见北辰泫,不会再为了寻找哥哥放弃北辰泫……一切,都怪我自己,么?
那位老者一语成谶,果然是福祸相依啊!
此刻,我只觉得无奈与自责,到最后,却是心痛地叹着“造化弄人”四个字。一切的感情断送在去年的冬季,所有的信念轰然化作灰飞。我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何为“伴君如伴虎”!
我深知,这摇摇欲坠的薛朝,看似富裕,却是内忧外患——朝堂上,武将慕容漠与权臣木潼针锋相对;朝堂外,北方宛越国几经南下,最南端楚江虎视眈眈,东北东阙国蓄势待发。薛朝与浥朝同样,于危楼之中居之。
慕容家与木潼家的抗衡,是薛钧的心头大患。薛钧想要除去慕容漠与木潼——此二人,一个拥兵自重,一个权倾朝野,如枷锁般限制着至高无上的皇权!故而,他要奋起,他要独立!
鸢都是真正的京都,故而,薛钧将青都更改为“青城”。
元宝二年,仲秋。
宛越国再次南下,挑起战火。木潼向薛钧请缨,薛钧便拜木潼为帅,慕容漠则在家中休养,而先锋与军师却丝毫未作改变。
出征前,青城落了七日大雨,就在最后一个风雨夜,我见到了辰泫。他一身戎装,义正言辞。我自黄昏雨落,一直饮酒到入夜。终于喝得大醉……
……
薛钧接我回鸢都,我不肯,他便同我一起在青城僵持。我不走,他不走。不久,我便有了身孕。
我始终无法设想,哥哥与北辰泫在茫茫雪夜是如何孤军奋战,力敌致死;我只知道,那一日,心口莫名的,痛了许久许久……
……
那夜,窗外的雪落了数日,依旧不住,好似要将整个世界淹没。
银杏卸妆时,不慎扎痛了我的头皮。我只当她累了,命她且去歇息,径自端起茶杯轻啜。忽然,心脏猛地抽痛起来,并且愈来愈痛。我不慎打落了茶盏,惊醒了银杏。
“娘娘,您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我颤抖着双唇,无法给与回应。怎么了?我自问着,而猛然间,眼前划过一个场景——月华如练,银色盔甲的男子与青衣男子被层层包围,狙杀在千万长枪之下。
那样熟悉的身形,我却霎时间喊不出名字来。心口的疼痛令我瘫软在地,全身渗着冷汗。一旁的御医手足无措,银杏不住地催促。那疼痛足足一个时辰方下去,我却更觉的虚脱。
此事并未惊动皇帝薛钧,他始终在御书房。
翌日,辰时的日光晃醒了我。银杏忽然跑来跪下:“娘娘,有件事奴婢说了,您可一定要承受得住啊!”
“说吧。”我心中是那样迫切地想知道。
“朝中传来消息,木潼因与慕容家的宿怨,命将军北辰泫与军师殷凤夜袭,却令二人于战场孤军奋战,不予援助,以致三万将士全军覆没。木家因私欲导致整个防线崩溃,葬送无辜将士。圣上下令,木潼斩立决,其子终身囚禁。其余男丁贬为奴,女子贬为婢。木潼临死前,状告慕容漠叛国通敌。陛下命人搜了慕容家,找到了木潼所说的证据。圣上下令,慕容漠全家抄斩,未足及冠、及笄之年者,流放三千里以外。”
我怔怔地问:“你再说一遍,北辰泫,和殷凤,怎么了?”
“他们同那三万士兵一齐战死了,尸骨被埋在雪地里……娘娘,慕容家全家抄斩啊!”
我再听不真切,只觉得冰凉的液体模糊了视线,继而跌落。眼泪无声地滑落,犹如泉涌。待到我的听觉重新恢复,身侧空无一人,偌大的宫殿,仅余我自己。我起身,准备赴死。
忽然间,我坠入温暖诡秘的怀抱,身后响起那个魔鬼般的声音:“银杏忘了说一句,殷凰受慕容漠胁迫多年,朕怜其怀有皇子不予重责,贬为采女。”
他摩挲着我隆起的腹部,轻声道:“不论男女,朕一视同仁。”
我沉默地望着自己已经沉重的身体,这兴许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借口了!后宫中,皇后、三夫人、九嫔、九婕妤、四美人、七才人、十七宝林、十七御女、十七采女,共八十四人。采女,是嫔妃中最低的位分了,甚至比不得妃位的亲信宫女!这是薛钧为了堵住那悠悠之口,唯一能做的了吧?
我忽然觉得可笑,慕容漠玩了那么多心机,薛家人早就一清二楚,不过是可怜我,不过是等待时机,,所以不拆穿罢了。木潼的自寻死路,想必是薛钧的阴谋了——与木潼约好逢场作戏,戏后,只不过是死了三万将士,木潼帮忙除去了慕容漠,而最终斩立决时,薛钧会拿出约定好的免死金牌救下他。只可惜,木潼太信任薛钧,因为只有慕容漠才知道,先帝薛朔是被薛钧毒死的。木潼并不知道,自己相信的人,原是最凶残之人。
那一夜,我整夜地发怔,薛钧拂袖而去。却是一侧的新宫女文儿被我吓坏了:“娘娘,您的头发,怎么……”
是的,那一夜,我的三千青丝换做白发。自此后,我连采女都得了“雪 ”的封号。此后,我便成了众人口中名副其实的“雪妃”。我知道,我的心,我的人,自此,皆凉薄如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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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弹指间,便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我还记得哥哥临别前的话语:“凰儿乖,哥哥即刻便归来。”
我还记得北辰泫温柔的话语:“凰儿,等我……”
……
我躺在软榻上,对着那已经落下的夕阳,泪流满面……
对于这个故事,或许有的地方比较狗血吧,但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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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缅怀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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