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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禁宫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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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过去,也到了苏韵将要生产的时候,玉华叫了好些乐伶来乐舞轩帮。产婆早早的就到了,一切也都准备好了。苏韵静静地躺在床上,既准备好了迎接痛苦,也准备好了迎接她的孩子。
文悦在外张罗着,宝蓝和玉华在床前陪着苏韵,给她安慰,让她不要紧张。这时,碧儿端着一碗产子汤小心翼翼的进来。
“娘娘,产子汤已经熬好了,碧儿扶你喝下吧!!”
碧儿舀起一勺,吹了吹热气,便递到了苏韵的嘴边。
“等等!”宝蓝突然拦下了碧儿刚要喂下的药,她似乎在药气中闻到了麝香的味道!她抢过碧儿手中汤药闻了闻,突然肚子一阵不舒服,她赶紧让碧儿端下去。
“汤里有麝香!”宝蓝迫切的说。
“麝香?”玉华和苏韵疑问道。
“麝香对于普通人是一种香料,但对怀有身孕的人就如同堕胎药。我刚才小闻了一下,肚子居然有些些不舒服,如果我没闻错的话,汤药里绝对下了剂量很大的麝香。”宝蓝正给她们两个说的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了‘丽妃驾到’的高呼声。
“丽妃她这时候来是想做什么?”玉华呢喃道。
宝蓝和玉华刚走到内室外,便见雾苧站在屋里,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赵文平不知何时也过来了,宝蓝一个眼神不小心便落到了他的身上,她笑着过去唤了声:“师父!”
“宝蓝!听说你怀孕了,恭喜你啊!”赵文平也回笑了她,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瞟到了宝蓝的肚子上,有些失落。
玉华走到雾苧的跟前,二话不说,一个巴掌便打了下去。
雾苧没有想到玉华竟然敢打她,一怒之下叫道:“来人呐,将她拿下。”
听到命令的内监们快速上前将玉华围了起来。
“我乃皇上钦封一品乐官,谁敢碰我!”
一听这话,太监们纷纷不敢造次,只得将眼神投向了丽妃,丽妃一时间也哑口无言,只好忍下她受的那一巴掌!
苏韵正在内室生产,宫女们也都忙开了,纷纷倒换热水,一连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未见一点动静。
而公孙墨宸,在她们所有人都静待消息的时候进来了,雾苧笑着迎了上去,公孙墨宸抬手制止,面无表情的在座上坐下。
终于,那洪亮的啼哭惊醒了众人。产婆满脸喜悦的从内室里跑出来,手中还抱着一个用锦布裹着的孩子。高兴的叫道:“生了生了,是个小公主,母女平安!”
公孙墨宸冷着一张脸从座上坐起,抱过孩子,平静的下令道:“你们全都下去吧!,杨凯,你去给朕端一盆清水过来。”
“是!”所有人都应声退下,杨凯端来清水后又退了下去。
公孙墨宸左手抱着孩子,右手端着清水,缓缓向内室走了进去。无数帐嫚随风起拂,将整个内室团团围住。苏韵平静的躺在床上,此刻的床单都换成了新的,只有苏韵眼中流下的泪水成了旧。
看到公孙墨宸进来,她没有说话,那种阵痛的感觉,仿佛下一次便要死去。除了痛,她还留下什么,帝王的绝情,宫内的冰冷,人心的凉薄,亦或是,已经残缺的情意!
“雾苧她……”公孙墨宸想让苏韵放宽点心,便想道自己没有宠幸雾苧。
公孙墨宸还未说完,苏韵淡淡的开了口,“你知道吗?一旦恨上了一个人,便再难释怀了。或许你今日不该来此,不该再掀起彼此不能释怀的那一幕!皇上多虑了,雾苧跟皇上怎么样,我不会干预的。”
“你就真的这样恨我吗?”公孙墨宸心痛,可是颜儿,你怎能不知道我的痛,怎能不懂得我的真!
“多一分伤害又怎的,多一分恨又怎的,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伤害又岂及你的万分之一。我爹是你亲口下令杀死,我的姐姐也是你亲口杀死的,你是帝王没错,要给天下一个交待,但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爹是被冤枉的。难道就因为太后想让我爹死!”苏韵坐起身,终是将满腹苦痛说了出来。“是,我承认我很爱你,所以不能为爹和姐姐报仇,我不忍心。”
“可你又何曾想过我……”公孙墨宸干笑了两声。
“你我不是不爱,是不能爱,一个背负太多仇恨,一个背负太多责任。这样的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放了我和孩子,我会消失在你生命中!”苏韵突然道出了她的想法,她只想好好远离这里。
“孩子……呵……”公孙墨宸咬重了那两个字,“是因为他不是我的孩子吗?”
“公孙墨宸,你太过分了!”苏韵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满脸的悲愤,欲夺过孩子。
公孙墨宸紧紧的握住苏韵的手,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正欲用匕首在孩子手指上刺个小洞。苏韵突然大声唤道:“公孙墨宸,你这样做会要了我的命的!”
“我只是想证明她是不是我的孩子。”公孙墨宸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滴入了清水之中。
再想刺破孩子的手指一验真相时,苏韵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相信那些流言蜚语,认为这孩子不是你的!那好,公孙墨宸,我跟你打次赌,如果滴血认亲后,孩子是你的,请你以后不要再见我,如果孩子不是你的,我和孩子死在你面前。”苏韵的眸中抹满了难以言喻的痛。“公孙墨宸,但请你记得,你这样做,会失去我,失去的彻彻底底。你愿赌吗?”苏韵抬起眸子看他,眼中的最后一丝期盼恍惚着。
“我愿意赌!”
公孙墨宸的回答让苏韵的心跌入谷底,她再也没有奢望了。
“好,公孙墨宸,我苏韵今日在此立誓,他日即使心结消逝,我也不会再同你在一起。”
当尖刀刺进那稚嫩的小手时,苏韵的心都碎了,她深深地闭上了双眼。耳边只听到那清脆的啼哭声,和滴进那清水中的血滴声。
那金色的盆中,两滴刺眼的腥红毫不排斥的融合在了一起,纵使公孙墨宸一直都在护着苏韵,而这一次,流言的怂恿和自己的冲动,他终究是伤了苏韵的心。
“是我错怪了你!对不起。”公孙墨宸既想挽回,却又不知怎样挽回。
“不需要,公孙墨宸,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你我打的赌,皇上既然输了,就该遵守赌约!”苏韵下床从他手中抱回了孩子。
随后苏韵又诉说道:“公孙墨宸,我一直都太过相信你了,太过信赖你,相信你会给我幸福,信赖你会给我真爱,料想,上天又跟我开了一次玩笑,我真的害怕欺骗,更害怕经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从来都没有怀疑,但是我说的话,你却从来都不信,你宁愿相信流言,也不愿信我真言!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再留住我!我说过,会让你失去我失去的彻彻底底!”苏韵说完,别过身子,哄着孩子,让她止住了哭声,眼神却是深深地看着被单,又倒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悲戚释放。
为了弥补苏韵,公孙墨宸封了苏韵为皇后,虽知道她不在乎。策封礼定在了十天后,这十天内,公孙墨宸派了许多人去服侍苏韵。
赵文平来给她把脉,这一次,苏韵生下了孩子,也就代表她唤醒了沉静中的蛊虫,赵文平还没有找到驱除蛊虫的办法。只知,糜情蛊发作需要真情的驱动。
可苏韵这副模样,怎会不动情呢!
赵文平无奈,只得将此事告诉给了公孙墨宸,看他如何处理。
公孙墨宸听后心虑不已,眉头紧锁,他问:“如果没有断情会怎样!”
“如果没有断情,按蛊虫现在的生长速度,一个月以内便会完全侵蚀娘娘的心!”赵文平此番说,相信公孙墨宸心里也自然清楚。
“哦!朕知道了,你好好照顾着她,有什么事情及时来向朕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