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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回忆(一) ...

  •   一夜未眠的夏至睡到太阳真真在头顶上嚣张的不可自已才恍恍惚惚地醒来,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胃经受不起夏至粗暴的SM,开始大闹天宫,夏至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作为饲养者的爹妈已然上班,作为骨灰级手残患者的夏至灰常害怕自己会把厨房炸掉,于是决定叫外卖。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了70多条简讯,都是高帆发来的,看来昨天晚上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吓尿了高帆,夏至惶恐那只傻狗会大开脑洞最后脑抽致死,就回了条简讯,
      “别急,我没事,今晚10点见面,我会告诉你我想要你知道的。”
      看到简讯发送成功后才安心的打电话叫外卖。
      在愉快地结束了味精大餐之后,夏至从床底翻出了他很久没摸的吉他。黑色的异形吉他,嚣张跋扈,就像那是的夏至一般,不可一世,不过是年少轻狂。琴弦已然锈迹斑斑,夏至有些心疼,他细细地拆下琴弦,换上新的琴弦,一样的吉他,不一样的心境,当时的桀骜不驯都随着锈化的琴弦,消逝在空气和水里。
      夏至仔仔细细地将吉他从头到尾擦拭干净,轻轻勾起一根弦,熟悉的声音在耳际回荡,将夏至带回了过去,曾经的他,骄傲,不羁,厌世,他想起了他的雄心,想起了对世界的宣战,但也想起了那一片无尽的黑暗。
      不知不觉,夜幕笼罩了这片大地,这一夜很暗,唯一来自星月的光辉也被厚重的云雾掩去,这样的夜晚跟夏至与E的相遇那天很像。
      ………………………………………回忆分界线…………………………………………………
      15岁的夏至,在好孩子和坏孩子之间徘徊不定,他享受作为坏孩子的自由傲慢,但又放不下在高帆面前的亲和热情。事实上,夏至从心底里嘲笑同龄人的无知和天真,过分早熟的他厌恶15岁的躯壳,稚嫩无用。
      在放弃与作业君缠缠绵绵之后,夏至打着出去吃宵夜的幌子,在街上晃了很久。神经质的性格使然,夏至很喜欢那些阴暗的地方,在他经过一个废弃工厂的时候,他听到一阵狂野的鼓声。那个晚上,没有月亮,甚至没有星子,夏至摸索着走进工厂,在那个灰尘飞扬的地方,他认识了E。
      那年18岁的E,一头黑发中挑染了几缕红色,穿着纯黑工字背心,一条巨蟒盘绕在右臂上,鲜红的信子震慑着旁人,破洞牛仔裤下是一双沾了黄泥的迷彩短靴,E用外貌向外界宣告着“生人勿近”。而年少轻狂的夏至,却在鼓声停止的一刹那,鼓起了掌,在E警告的眼神中一步步接近。在夏至准备开口“搭讪”的时候,出现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观众。
      一个黄毛领着一群杀马特发着怪异的笑声走来,黄毛站在一块石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夏至和E,
      “E是吧,你他妈胆子长毛了是吧,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勾搭。瞅瞅你这破名字,还什么E,连个姓都没有,该不是连爹都没有的野种吧?”
      E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说话的趋势,将注意力从黄毛身上放回架子鼓上,戴上耳机做好打鼓的架势。黄毛瞬间找毛了,
      “我去你妈的,给我打。”
      杀马特在得到命令后,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夏至随即从地上捡起一根变形的钢管,一声不吭迎了上去。杀马特明显没有把夏至看在眼里,但这应该是他们这辈子做过最严重的错误判断了。一只杀马特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就感到膝上传来强烈的痛觉信息,麻溜地滚成了虾球,哭爹喊娘的叫喊在空旷的废弃工厂回音。其他的杀马特在反应过来同伙被扁后,很团结地打算围剿夏至,但夏至并不是省油的灯,一场混战在荒无人烟的工厂开始。
      夏至感觉热血沸腾,他像是久未沾染血腥的猛兽,在接触鲜血之后便恢复了压抑已久的兽性。夏至杀红了眼,只剩下“干掉眼前的混蛋”的直觉,而背后则赤裸裸的暴露在在一旁乱吼的黄毛面前,黄毛捡起脚边的转头向夏至拍去,“啪”的一声,在夏至背后响起,全世界都凝固了。夏至回头看了看,看见E站在他的身后,左手手臂上蜿蜒了一条血蛇。黄毛见出了事,慌忙逃窜,而他的党羽自然而然也就跑得一干二净了,偌大的工厂只剩下E和夏至。
      夏至不敢碰E的左手,思考了片刻后,沉声说,
      “去医院。”
      E用右手推开夏至,表示拒绝,夏至有些恼火,厉声说,
      “你他妈是想废了左手的话,我想我可以帮你一把。”
      拉起E的右手想要拖走他,却被再次推开,夏至瞬间火冒三丈,
      “我去你大爷的,你个大男人拧巴个球啊,你他妈不乖乖跟老子去医院老子就把你的鼓砸了。”
      E像被戳中了软肋,即使仍是默不作声,但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黑色气场,如果是漫画,E的身后应该会冒出一缕一缕的黑色不明物质。夏至回瞪了E一眼,咬着牙说,
      “你看我敢不敢。”
      E皱了皱眉,终于舍得开口说话,
      “我没钱。”
      夏至翻了个白眼,说,“你他娘的拧巴了半天这个屁问题?钱,老子解决,知道没。”
      E仍是走着眉头不肯走,夏至有些崩溃了,
      “老子借你的,别想不还。这样得了吧,你大爷的。”
      E看着在风中凌乱的夏至,说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借据。”
      夏至急不可耐地将E推出工厂,边走边说,
      “老子相信你,老子敬你是条汉子。”
      就这样,闹哄哄的,夏至结束了与E的第一次见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回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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