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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一百零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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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一记脑崩儿的黛觉得北条和辉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的代名词，而同样在体育馆内，却对如此暴行无动于衷的赤司更让他觉得窝火——赤司甚至非常好心情地在练习三分射篮，根本没有理他。
黛反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冷静下来：“就让他这样出去好吗？”
赤司这才关闭了“若无旁人”的模式，脑内的模拟敌人对抗性练习总算变成了普通的运球，垂下眼盯着在自己手中一上一下弹跳着的篮球，声音却一点没有该有的疲累：“既然拘不住，不如放他去外面。”
“我不是这个意思，”黛微微蹙眉，“北条跟着对队伍有益处。”
“哦？对你有什么益处，说说看。”
“不是对我是对你啊喂！”
黛觉得自从赤司成为了一个恋爱脑的青少年，就以为全世界都在觊觎他的配偶，尤其是刚才威胁的表情让他由衷的心累：“让他出去你不会不安吗？”
赤司很轻地笑了一声，轻到让黛千寻觉得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只是扬起的嘴角还没褪去，赤司便开口道：“你不了解他。”
他看似随意扬起手，充满笃定，抛起的篮球灵巧地钻进网中。
“我有自信。”
这话由赤司说出来一点都不奇怪，黛想。这人给旁人留下的印象一贯如此，冷静、自制，任何事情都尽在掌握，黛必须得推翻之前自己狭隘的看法——赤司只是对这份感情乐在其中，并没有自毁他重要的智商。
黛千寻对这个结论还算满意。
只是他又莫名其妙的承受了对单身狗的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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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条和辉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又来到了东京。
虽然刚开始对赤司说的只是气话，毕竟是赤司的决定，他顶多只能嘴上闹闹别扭，要是教练这样对他，北条和辉绝对要怀疑洛山的诚意——像他这样脸长得好看篮球打得好还听话的队员多难找啊！
如果这半个赛季都干坐在冷板凳上，简直都对不起他一身雄心壮志。
还真的不如帮洛山去探探对手的虚实。
北条和辉真没想到，一年之后他居然要担任数据少女桃井的位置。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新干线上的景物过的飞快，这种高速发展的信息社会总是逼迫着人朝前看。北条和辉盯着铁道下的湖面，之前他总是认为太喜欢回忆过去的自己该被社会抛弃，整天都惴惴不安，可现在再看，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
他没了那泥潭般的过去，现在看东京都如同新生之城。
大城市的交通系统总是很便利，用不了多久北条和辉便凭着记忆力来到了IH选拔赛的会馆。每个城市都会受学校数量或气候条件的影响，或多或少会在大赛开始的时间上稍作调整，作为全国的经济龙头，学校数量无疑是最多的东京永远都是最早开赛的地区。
当然，也得益于经济和教育的发展，如此庞大的基数也决定了众多的篮球豪门的诞生，与洛山在京都的一家独大不同，东京这块什么秀德海常桐皇正邦泉真馆，颇有百家争鸣的架势，也更让比赛具有看头。
北条和辉不打算和这些豪门抢人头，他本来就是想看看城凛。
可是他错估了东京地区的比赛进程，这边的开赛时间远早于京都。以至于洛山的初赛刚刚落幕，第二天赶来东京的北条和辉直接看到了小组赛的准决赛。
今天有城凛的比赛是——
城凛VS正邦，城凛VS秀德。
北条和辉在对战表上看到这两队的名字，就大概能猜到比赛晋级到什么程度了。他只能在心里呵呵一声，顺便嫌弃了一番京都从来不徐不疾的做事风格，抬脚便往即将开始比赛的会馆走。
看着座无虚席的观众台，北条和辉竟有种转身想走的冲动。他之前从来都是只参与自己队伍的比赛，无论怎样好歹都能有个座位，可这第一次想看看别人的队伍究竟是怎么打球的，就摊上了这么艰苦的条件，向来尊崇享乐主义的北条和辉是绝对不可能委屈自己的。
北条和辉四处打量了一下，他觉得与其在这里找一个位置，还不如转头去找城凛的休息室，然后光明正大地坐上城凛的教练席来的快一些。
可也只能想想而已。
城凛毕竟不是帝光，什么人都和他好得像一家人一样。学长学弟都宠着，教练队长也随他胡闹，北条和辉在帝光的队伍里就是大过天的存在。
可城凛不同，北条和辉不过是在队伍里认识几个人，有一个前队友和一个前男友，仔细想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关系。
北条和辉不免有些沮丧。
不过事实证明，长得好看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北条和辉正想画个圈圈诅咒城凛然后转头洗洗睡觉之时，却被人戳了戳手臂。
可是当北条和辉满怀希望的转过视线，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正在试图引起注意的妹子。平心而论，眼前的女生长相讨喜，非常符合当下的软妹审美，可是北条和辉却对她毫无头绪，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对方为何用手指戳他。
或许是挡住了妹子的路？
北条和辉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连忙往旁边跳了两步，还微微弯腰试图传达出歉意和“请这边走”的肢体语言。
女生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急忙手忙脚乱的解释：“那个……和辉君，我、我也是帝光中学毕业的学生，今天、今天是来看绿间君和……和……那个……”
“黑子哲也。”北条和辉好心提醒了一句。
“对，对，黑子君。”女生绞住了自己的裙子，显得更加紧张，“因为之前就非常喜欢篮球，也加入了女子篮球社……虽然打的不好，但是！奇迹的世代真的非常厉害！”
北条和辉微笑着点头，他已经非常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女孩子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但是依旧试图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尽管已经偏题了一些——但是北条和辉觉得自己应该尽可能的给她一点帮助。
“所以你今天是特地来看他们两个人的比赛吗？”既然女孩子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北条和辉也能够猜出她的目的，叫住自己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是人之常情，现在整个高中篮球界都在谈论奇迹的世代，就连IH和冬季杯这两大赛事，都隐隐有了拿“奇迹的世代”之间的比赛作为噱头。
只是“幻之第六人”黑子没什么知名度。
这足以说明这位女生真的是在关注篮球。
而同期帝光的绝大对数女生都在对着颜值尖叫。
“寺的！”女生终于激动到咬住了舌头，一时间眼泪都盈满了眼眶，可她还是坚持不懈的问了一句，“和辉君也是吗？”
真爱粉啊！
北条和辉没有正面给她回答，他尝试过，但是发现自己没办法用善意的谎言去欺骗如此真诚的女孩。可事实就是，在他眼里，城凛和秀德打还是和正邦打根本不重要。
“我是来看黑子他们的比赛的。”北条和辉模糊了说法，然后立刻不要脸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已经从咬舌头中恢复过来：“我、我是白鸟玲奈，三年D组的！”
北条和辉一听到还要报班级，顿时有一种阔别了三十年的老校友交流会即视感，他尾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我是三年A组的北条和辉，玲奈酱请多指教。”
不知道是因为白鸟奇怪的开头还是北条和辉奇怪的尾音，两人突然同时笑了出来，霎时间就感觉刚开始的尴尬消失了，白鸟的紧张也消失殆尽。她甚至主动发出邀请：“北条君，我的座位旁边还有一个空位，一起看比赛吧。”
北条和辉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考量，不过所幸的是即使白鸟离开了一段时间，旁边的人也很有礼貌地没有把位置占为己有，反而让北条和辉捡了个空。
“这里本来没有人吗？”
明明视野很好，旁边又有软妹。
“本来坐着我的朋友，她的男朋友是正邦的正选，可是上一场正邦却被城凛打败了，大概去安慰了吧。”白鸟回答道，“不过她对篮球不感兴趣的，除了正邦的球赛都不看，所以和辉君坐在这里也完全没问题。”
北条和辉道了谢，刚好城凛和秀德的队员全部进场，白鸟似乎兴奋了起来，似乎很早就对这两支队伍了若指掌，给北条和辉作解释也是毫不费劲。
“即使看了这么久，在球场上也很难找到黑子君呢。”在长篇大论的解释过后，白鸟玲奈突然发出了这样一声感叹。
“诶？”北条和辉还没梳理完妹子的解释，条件反射的指了一个地方，“哲也的话在那里，那个高个子红头发的旁边。”
话音刚落，白鸟眯起眼睛仔细的朝北条和辉所指方向看去。
最终她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沮丧：“北条君果然很特别。”
双方已经开始进行热身，在按部就班的运球投篮中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比如城凛和秀德双方的战意，再比如说绿间和这群渣渣们的三分球水平差距。
白鸟却再度提出了疑问：“和辉君，现在在哪所学校就读呢？”
北条和辉在心底默默计算着遥斗在热身时的进球率，被这样突然问了一句反倒一愣，不过很快就回答道：“洛山高中，怎么了？”
“洛山？！”白鸟惊呼出声，随后马上又自觉声音太大捂住了嘴巴，“是……赤司君的那个洛山吗？”
待北条和辉点头，白鸟瘪瘪嘴：“明明赤司君一个人就强的离谱，再加上和辉君，这简直是作.弊嘛！这样就一点看头都没有了，和辉君你到底为什么要去洛山啊？”
北条和辉几乎觉得是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错觉，他竟听出了白鸟最后那句问话带上了埋怨和不甘的语调：“嗯，要说为什么……因为比较喜欢赤司吧？”
这句话让白鸟玲奈直接黑了脸。
北条和辉一瞬间有些慌张，连场上遥斗黑子火神和绿间的交锋都没有看到，连忙问道：“怎么了吗？”
“不……我没事……让和辉君担心了……”白鸟几乎是哭着说完了这句话。
“你的表情和语气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啊。”北条和辉实在放心不下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然我送你先回去吧？”
“不，是真的。”白鸟绝对不想错过这样一场比赛，“我……是有其他原因，绝对不是身体出了状况，所以和辉君完全不用担心。”
北条和辉还是怀疑的表情：“什么原因？”
白鸟玲奈头一次觉得有男生这样关心自己的身体是一件不好的事情，面对北条和辉似乎不问到什么就安不下心来的表情，也让她没法安心看球赛。
可是她真的不擅长撒谎，要告诉他吗？
“白鸟，告诉我好吗？”北条和辉是真的很怕女孩子的身体状况，他直接拿出了以前遥斗哄骗自己的口气，让白鸟根本无从招架。
最终可怜的小姑娘硬着头皮开口：“和辉君，你知不知道……帝光中学里有很多……嗯，和你相关的组织？”
“我知道。”洛山也有。
北条和辉自认为有关于他的学生自发组织数不胜数，北条教内也许会分裂出各种大大小小的派别，加上刷CP的混乱无比，这个他早就不关心了。
“我其实……是支持青峰君的……”白鸟说的有些扭捏，但是可以看出来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所以听到和辉君说比较喜欢赤司君的时候，失望了一下。”
完全是绝望了好吗！
那个黑皮有哪里好，比得上我家巨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