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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寻龙点穴 ...

  •   众人稍做休息之后,便起身决定离开这里,他们要去看看这溪水的到底流向何处。
      顺着溪水的方向,众人来到一片密林,这里光线阴暗,高大茂盛的树木遮住了绝大部分阳光,到处是纠缠不清的藤蔓和乱七八糟匍匐的植物,树干也苔藓地衣密布,斑驳稀疏的光线落在这些上面,显得格外的阴深诡异。
      那原本平稳缓慢的溪水此刻却变得有些湍急,流水声也越发的清晰。他们寻声望去,只见在他们的东南方向上斜卧着一棵千年老槐树,卧枝蜿蜒,指向东方,犹如龙蛇起舞。当众人渐渐靠近之时,才发觉这棵古槐树的主干是空心的,树身枯死部分形成一洞,而洞内又生一株子槐,子母双槐紧紧缠绕,依偎生长,像极了一个婴孩依偎在母亲的怀里。
      项阳毫不介意地坐在了露出在外的老槐树的根部上面,将身上的背包拿下来,微微喘息着:“这座山真是欠揍,地势忽高忽低的,起伏不定,要不是知道这里人迹罕至,我都觉得是有人故意在整我们,爬上爬下,真是累死我了。”
      “你如果想说我在整你,你可以明说,我不会介意的。”冷冽的声调,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项阳急忙呵呵笑道:“老板,没有的事,我真的是觉得这座山太奇怪了!”
      北冥司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接过项阳手里的背包,说道:“你这个小子就是缺乏锻炼,就这点路就开始不行了。”
      项阳充满感激地望着自己的老板,嘴角的笑意,宛若阳光般温柔,开始享受这片刻悠闲。
      正当众人都被眼前这棵老槐树吸引的时候,项阳却被另外一边的光影所吸引,刚要起身,便脚下一滑,没有站稳,顺势滑落下去,北冥司急忙上前抓住项阳的手,然而巨大的惯性却使两人的身体向前倾倒,眼见项阳就要倒下,北冥司用力一拉,顺势将两人互换位置,两人重重的滚落在地上。
      其他人急忙上前查看,只见北冥司紧紧护着项阳的身体,自己则是一脸的痛苦,不过,好在北冥司身上的背包格挡住了地上的碎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璟将他们扶了起来,询问道:“你们没事吧?”
      项阳有些愣住了,他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
      而北冥司则是揉搓着自己的右胳膊,责备道:“你这臭小子,总是给我惹事!”
      看到北爷手臂上因为自己而受的擦伤,项阳紧张地道歉道:“对不起,老板!”
      北冥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望着一脸愧疚的项阳安慰道:“没事,小伤而已!”
      “没事就好!”南宫璟起身,走到碎石的尽头,拨开茂密的枝叶,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好像有事了!”
      只见,眼前突然出现一泓水潭,潭水深不见底,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和密集的灌木丛,极为隐蔽,若不是项阳这无意之举,恐怕也很难发现。
      众人闻声,便都将目光移到深水谭的方向,只见这水潭四面都是光滑石壁,大致呈圆形,直径大概十五米左右,四周堆砌着大小不一的岩石,在这方原始森林里隔绝出一抹不一样的风景,这深水潭的水似乎是顺着四周石壁流下来的水,应该就是刚才他们看到断流的溪水,这潭水清澈如镜,潭下却一片阴暗,深不见底。
      北冥司环视了一下深水潭的四周,讲道:“这深水潭就是溪水的终点?”
      “看样子是了。”南宫璟勾唇一笑,“有谁能够想到,在这里蓊蓊郁郁的深林里还有一个如此之深的水潭。”
      “我们寻了这么久,原来秘密就在这里。”北冥司饶有深意地讲道。
      “这雪鸣山的地形似乎和我们所知的有所不同。”南宫璟望着眼前这泓深潭,若有所思地讲道。
      “山间深潭?这座雪鸣山的地形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着,只见北冥司从背包里拿出之前所得到的雪鸣山的地形图,结合着自己的回忆,用一根树枝在地上开始重新绘制着地形图。
      此时,南宫璟突然产生了一个很奇特的想法,轻轻挑眉,露出一抹了然的神情说道:“你们不是常说,藏风聚气,得水为上吗?这里环山抱水的,你们说这里会不会葬着南诏古墓?”
      “想知道的话,你可以拿洛阳铲试试。”北冥司戏谑道。
      南宫璟瞥了一眼认真绘图的北冥司,还真的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洛阳铲,十分熟练地组装着,不一会儿,便弄好了。只见他,走到一个较高的地方,身体站直,两腿叉开,双手握杆,置于胸前,铲头着地用力挖下去,又随即拔起,将铲提出,杆头着地,拿起铲头,仔细观察着被带出的土,用手指触土,观其色,闻其味,作罢又随手一扔,开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这个大教授在做什么呢?”陆珉豪不解地问道。
      “犯癔症了。”阙恩淡淡地说道,南宫璟真的是疯了,环山抱水?风水就这么简单吗?而且,这些树木都起码上百年的光景了,如若有棺木,想必也已树根穿棺,盘根缠尸,必定祸延子孙,阴魂不散。
      阙恩对于南宫璟那无趣的行为不敢苟同,则是走了北冥司的身旁,被他在地上所绘制的地形图给吸引住了,原来,这座雪鸣山的地势是这样的。
      北冥司微蹙着眉头,他好像有些事情想错了?
      另一方面,沈瑜望着南宫璟,有些好奇地问道:“这就是洛阳铲吗?”
      娄子泉应答着:“应该是吧,没想到,他居然随身带着,可真是装备齐全。”
      “他在做什么?”
      “看这里的土是为活土还是死土。”沈瑜他们有些迷茫地看着项阳,“所谓死土,就是天然的地层,而活土就是由于曾掘地埋人,将土翻过所致地层混乱。遇见活土,凿能容身的大洞而下,十九必得古物。”
      娄子泉他们三个不可思议地看着一脸稚嫩的项阳,他知道的好多?
      “项阳小兄弟,看来你懂得很多!”娄子泉说道。
      只听见顼阳不假思索地答道:“听多了,也看多了,你们如果是我,也都知道。”
      “看多了?听多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当初,自己决定搭上南宫璟,是因为觉得他考古学家的身份可能会帮到自己,事实确实是他们帮了自己很多,但是,为什么觉得他们和一般的考古学家有些不同?
      “但是,不是一般性的墓穴都埋葬在数十米以下,那要挖到什么时候去?”沈瑜不解地问道。
      “对于有经验的盗墓贼来说,当挖到一定的深度,只要一闻泥土的气味,便知晓底下有没有墓穴。”项阳继续回答着。
      “盗墓贼?”他们三人诧异地看着项阳,他们是盗墓贼?
      “额?”项阳一脸尴尬,急忙解释着,“不,不,我是说,像考古学家这种挖掘古墓的人。”
      正当项阳不知该如何缓解这段尴尬的时候,南宫璟突然收起手里的洛阳铲,走到他们的身边,讲道:“其实,考古学家和盗墓贼都是掘墓者,如果前者的心不正,与后者无异。”
      南宫璟的回答引得他们几人纷纷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那是一种说不出何意的神情,就好像有一丝喟叹,又有一丝诧异。
      “那您是盗墓贼还是考古学家?”娄子泉壮着胆子试问着,这南宫璟的行径应该已经超过了考古学家该有的。
      只见南宫璟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娄子泉被南宫璟这突如其然的反问给怔到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他的身份,如此询问,明明就是在试探自己。
      “您不是考古学家吗?”娄子泉弱弱地说道。
      南宫璟低眉不语,嘴角含笑,走过他们的身旁,来到北冥司的身边。
      这时的北冥司已经大致将雪鸣山的地形绘制出了来,阙恩在一旁十分专注地观察着:“我原以为,这雪鸣山有势无形,无以聚气之地,乃不蓄之穴,腐骨之藏。可而今,北爷所绘之地形,却又……”
      “雪鸣山,我们好像都看错了。”北冥司紧了紧手里的树枝,露出一丝顾虑。
      “原来你们两个也有眼拙的时候。”南宫璟在一旁讪笑着。
      “经曰:地有四势,气从八方,夫葬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这雪鸣山雾霭纷纷,地势蜿蜒,山峦起伏,看似无形却有形。”阙恩继续开口说道。
      “根据图上所绘的,我们所处之地,形如燕巢,恰似窝穴,龙脉来势清楚,朝迎拱护严密,如若深浅得宜,葬之大吉。”北冥司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南宫璟在一旁聆听这两人的对话,瞬间一头雾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够了吧?我只是稍稍地说了一句,你们有必要说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吗?”
      北冥司浅笑一声,道:“是你学太少了!”
      “那日林小姐曾为我解卦象,当时我就有些好奇,而这番寻龙点穴更让我叹服,不知林小姐师从何人?”北冥司看着阙恩说道。
      阙恩莞尔一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北冥司,答道:“这可不是什么寻龙点穴,小孩子家玩玩罢了,何必当真呢?”
      “三年寻龙,十年点穴。林小姐,小小年纪,着实不简单!”
      “我倒觉得北爷您不简单!”
      南宫璟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有些虚与委蛇的对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走到深水潭旁,不想再听那些风水术数了。
      而就在这时,项阳好奇地小跑到南宫璟的身旁,问道:“璟少,您刚才探测的结果是什么?”
      “你想知道?”南宫璟斜睇望着一脸稚气的项阳。
      “我看你弄了一会儿,就不弄了,是因为没有,还是你已经知道了?”
      只见,南宫璟慢慢地靠近项阳,凝视着他天真的双眼,嘴角轻扬,反问道:“难道你家北爷没有教你吗?”
      望着南宫璟深邃的眼神,项阳不自觉地往后退,脚下滚落了不少石子:“我,我……”
      “你跟了北冥司这么多年,怎么什么都没有学会呢?”
      面对南宫璟的这番咄咄逼人,项阳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直后退,他要学什么?寻龙点穴?还是盗墓?
      “是他不想教,还是你不想学呢?”
      “南宫璟你够了!”北冥司猛地朝南宫璟大声喊道。
      众人都被北冥司的低吼声恫吓到,纷纷将目光投向南宫璟,他的表情轻松,丝毫不受影响,而北冥司的神情也并非不悦,倒像是一种无奈。
      “南宫璟,我现在就把人还给你!”说着便拉着阙恩的手臂,推向南宫璟的方向,“项阳,过来!”
      阙恩满脸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算什么?是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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