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Iris墨卿

18、饮鸩似瘾无可脱

　　这几天，林陌没有联系许若寒。当然，她也没有在收到许若寒的信息——一如往常。
　　这天，你林陌去第一医院，给父亲拿药。拿完药出来，林陌翻看着药的服用说明，走到楼下的自动贩卖机处，一抬头，看到许若寒正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林陌走过去，看到许若寒的手即将按下一盒可乐。林陌手迅速一伸，抢在前面，按下两盒橙汁。
　　“今天请我喝这个吧。”林陌晃着手里的橙汁。许若寒看了看滚下来的另一盒橙汁，又看了看自动贩卖机里的可乐，有些孩子气的点点头。林陌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无奈，想起上次吃饭的时候，赵凌对许若寒说：“你怎么又喝可乐啦，你上次不是喝过之后胃疼了好一阵嘛。”林陌咬着吸管，看了他一眼。“你……”两个人同时出声。林陌看向他，两个都有些吃惊。几秒钟的沉默，还是林陌先开口：“你来看你外婆吗？”
　　“嗯，你呢？”
　　“我来帮我爸拿药。”
　　“叔叔怎么了吗？”
　　“没事，就是有些老年人的通病。”一时之间，两个人又不知道说什么。“那，我先走了。”林陌做出一副客套礼貌的表情，然后侧身要走。
　　“林陌，你现在，有时间吗？”许若寒出声挽留，“可以的话，可以跟我上去看看我外婆嘛。上次你去过之后，她一直在念叨，说是带你再去看看她。”“是嘛？”林陌转过身，看着他。林陌致使许若寒的双眼，许若寒竟有些不好意思，慌忙地推了推眼镜“林陌，我外婆她是真的喜欢你，可以的话……”
　　林陌看了看时间，低下头，表情有些失望，“那，我去给她买点东西吧。”许若寒心中暗喜，“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心里松了一口气，洋溢着些许开心。
　　他们还是去到水果摊，林陌挑着香蕉。“小姑娘，又来买东西啦。”林陌看了看，对上了水果摊老板娘的眼睛。“嗯，”林陌回答道。她想起上次，因为心里有些紧张和不安，买水果的时候左挑右挑，弄的老板娘有些不耐烦了，最后买了一大堆，老板娘立马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容，不禁有些莞尔。“哟，又跟男朋友一起来啊。”林陌有些愕然，转头看了许若寒一看，两个人具是有些尴尬。“他不是我男朋友，”林陌迅速挑了挑，然后拉着许若寒离开了。
　　许若寒看着林陌，逃似的带着他离开小店。这几天，他的心情很是复杂。那天同学会，听到林陌跟他说的那句话，他知道她是喝醉了，不过，他居然放在了心上，并且真的认真的考虑了。所以，当他再次碰到林陌的时候，他想跟她确认，当他听到“认真”两个字的时候，他心里是有些开心的。不过，后来林陌问他，“为什么是我”的时候，许若寒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心思便是，林陌勾起他这个心思，他便顺着这个心思走下去。当时，他并不知道怎样去面对林陌的悲愤。这几天，许若寒心里很是矛盾。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林陌，对于这个结果，他微愠。然而想起那天林陌的神情——有些落寞，他又有些愧疚。但是，对于林陌的那个问题，他自己，又给不出这个答案。
　　想到这里，许若寒叫上了林陌：“林陌，”他看到她回头看着他。他看到了她的一头黑发，柔顺垂直，靠着她的肩头；她没有戴眼镜了，看到了眼神里的灵动和斑斓。“林陌，我上次说的，都是真心的。”林陌的蹙了蹙眉，眼神有些慌张，她错过了许若寒的视线，转头望向了前方。夏天的风吹来，夹杂着医院的消毒水味，世界异常的安静。林陌抬腿要走，许若寒看着她的背影，比以前更消瘦，却更挺拔了，像极了在风中挺立的玫瑰，她的确比以前更耀眼了。“许若寒，这次，重新跟外婆介绍一下我吧。”林陌停住了脚，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许若寒惊愕，一时反应不过来。林陌回头，微笑着看着他，“不是要告诉外婆吗？这个好消息……关于我们的，关系……”
　　这一天，许若寒记得，夏日的阳光潋滟，洒在这个女孩子的脸上。她的笑容，掺着阳光，暖入了他的心。
　　走到病房门口，林陌又有些不安。然而，看着许若寒的背影，她又不能打退堂鼓。
　　“许若寒，你等一下。”林陌叫住他，然后小跑到走廊的窗户前，挥手运气，做了三次深呼吸。许若寒在一旁，一开始有些愣愣，后来反应过来，这是林陌给自己打气的方式，不禁好笑。她连打气的方式，都这么中二，还真是有林陌的特色。然而此刻，竟然有个“可爱”的念头浮出。
　　推开门，还是许若寒的妈妈，和外婆。“妈，外婆，我来了。”许若寒打了个招呼，掩着门，带着林陌进来，“我……我带我女朋友来了。”
　　许妈妈和外婆，先是看到林陌，已经做好了打招呼的准备。猛地听到了许若寒的介绍，两个人的动作具是一僵，但外婆很快的露出十分满意的深情，亲切地唤着林陌过去，坐到她的跟前，拉着她的手，聊了起来。
　　而许妈妈，看了看许若寒，眼神有些凌厉，又看了看林陌，眼神变得深邃。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