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年》邪道灵雨

5、5.三观

　　噔噔！！噔噔登！！！
　　啪！吴邪打开灯——他真的不该把手机铃声设成命运交响曲的…
　　半眯着眼看来电显示…这是who啊？手指划过接听键——
　　“Mr.吴！！”
　　……小老板，你这种颤抖快哭的的声线是怎么回事…
　　“Mr.吴…过来，我请你喝东西。”
　　吴邪抬头，墙上的表尽职转动着——12：20…午夜…
　　这个点喝什么？福尔马林吗！
　　“快点…”小老板吸吸鼻子，有些鼻音，“我遇到了一些问题…”
　　“……”默默扶额，“等着啊。”
　　吴邪起来，穿衣服，拿好手机，收拾一下东西，小心翼翼的下楼，没发出一点声音..所以..他绝对没有听见那种嗯嗯啊啊的声音绝对没有！！
　　路灯颜色昏黄，模糊。吴邪掏掏耳朵，花季那个小鬼在搞什么，根据对他的了解，他哥花莫离工作的地方至少有三小时车程吧…没去？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天空很亮，几颗星星串在空中，微微发出渺小卑微的光芒…
　　吴邪突然对没拿照相机感到可惜。
　　推开门，门口的铃铛铃铃作响。
　　太暗了。吴邪皱眉，花季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使店中的景物看不分明。
　　“Mr.吴..你来了啊…”
　　“恩。”吴邪点头，坐在小老板对面，“什么情况？”
　　“呵..”花季笑着摇了摇头，反手从下面拿出一个长颈酒瓶，“要喝酒吗？vodka。”
　　“你店里不是不提供苦味饮料吗？”吴邪皱眉，花季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vodka是燃料，不算。”花季眨眨眼，墨色的眼眸微微闪着水润的光泽。
　　“你刚才…哭过了？”
　　花季胡乱抹了把脸，“才没有！”
　　吴邪耸耸肩，一口饮尽杯中的液体，弹弹酒杯要求续杯，“你就是来找我喝酒的？”
　　“不行吗？”花季冲他翻个白眼，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口气灌下去。
　　吴邪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浅浅的呷了一口，苦涩的酒液顺着肠道滑下去，火热，疼痛但同时又感到暖暖的。
　　花季撇撇嘴，继续豪迈的给自己灌。
　　“够了。”吴邪淡淡的摁下花季拿着满满酒液杯子的手，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对方，“究竟怎么了？”
　　“呵…”花季笑，口中满是酒气。
　　“失恋了？”
　　花季一僵，随即大笑起来，笑的快岔气了，抱着肚子在一旁喊疼。
　　在这期间，吴邪动都没动一下，冷眼旁观着一切。
　　“Mr.吴…”花季眼神迷茫，“什么叫失恋？什么叫做恋？”
　　“……”你叫我如何解释…
　　“是不是你努力做着你不熟悉的一切只为了得到对方的认可？”花季没有等吴邪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是不是你尝试做你不会的一切只为对方能开心？是不是你愿意为了对方付出一切代价只为对方可以偶尔让你依靠？是不是妄想要证明..自己..不是一直被保护的那个？”
　　“…或许吧。”吴邪淡淡道，伸手拉了拉领子，盖住脖颈。手上的伤疤越为狞狰。
　　“咯咯…”花季吃吃的笑起来，“那我好像失恋了…不对，可能还不算失恋..或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那你还真悲剧，没开始就结束了。”吴邪弹弹玻璃杯，宛如水晶质材的容器发出清脆的声音。
　　“喂喂！我是来求安慰的诶！！”
　　“恩。”吴邪应了一声，抬手倒了一杯酒，淡淡道，“安慰。”
　　“啊啊你就不会安慰人的吗！！”花季大叫，墨色的头发有几缕垂到额前。
　　吴邪神色一凝，随即又放松下来，笑，“或许？”
　　“我失恋了诶…心灵受伤了…你还把它撕开…”花季瘪瘪嘴，眼眶泛红。
　　“你不是说是你的一厢情愿吗？而且…”吴邪挑眉看着他，“伤口撕开好的更快些。”
　　“那会痛的吧…”
　　“痛多了就麻木了。”抬手按上自己的心脏，那里..还会跳吗？但..已经不会痛了吧。
　　“要是化脓了怎么办？”
　　“要不任它腐烂，要不那酒精消毒，重新包扎。”吴邪翻个白眼，“我不是来和你谈医疗常识的。”
　　或许独自找个地方慢慢腐烂更适合自己..可是，不甘心呢。付出这么多，就算失败，也要让他看到结局啊。
　　“我想找个人聊聊诶…”
　　“我对你的失败暗恋经历不管兴趣。”吴邪一脸鄙视，“你连暗恋还失败了。”
　　“…”小老板一抽一抽的，又豪迈的灌了一杯子酒，“邪，你说，我是不是个累赘？”
　　吴邪皱着眉盯着他，半响，“…邪？”
　　“呵…”花季笑笑，满嘴酒气，“好久以前就想这么叫了呢…”
　　…这小孩发酒疯了，谁来把他带走？
　　“邪…为什么是你呢？”花季低着头，喃喃自语，“为什么电话打出去第一个接的是你呢？”
　　“那是因为你第一个拨到我手机上来了吧？”吴邪切了一声，抿一口酒。
　　“那为什么你是第一个拨出去的？”
　　“…”
　　“你好冷漠。”花季抱怨，晃晃脑袋拿出手机，语气飘渺，“为什么是你呢？”
　　“…”他喝多了吧？吴邪看着面前智商退化严重的人，叹气——所以说，他到底为什么会出来啊…
　　“哈！”小老板兴奋的一拍桌子，桌面的玻璃杯随着跳了一下，“你在第一呢，邪。”
　　接过花季递过来的手机，上面的通讯录上自己的号码赫然排在第一位，备注是——0。
　　“这是什么意思？”吴邪指着备注。
　　“这样…不管是英文..还是中文，你就是第一位了啊…”小老板吃吃的笑，“邪，其实，第一次见面，我感觉..你很厉害..厉害的让人心疼。一个人，怎么可以对生命冷漠成那个样子…”
　　“记得那时我问过你一个什么问题吗？”
　　“你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你面前，你有能力，却没有救他，为什么？”
　　“你记得你怎么回答的吗？你说…为什么…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要救他吗？”
　　看着面前快缩成一团的人，吴邪已经不想在叹气了——尼玛老子三年前神经有点不正常你管那么多干嘛！！！！他一个神经病的回答给这个孩子留下多大想象空间啊…
　　“说这个干嘛？”花季歪歪头，扬起一个笑容，“Mr.吴，陪我喝酒，我今天心情不好，特地提供了苦味饮料哦~”
　　我靠(‵o′)凸！他刚才穿越了吗！！这个小老板这个样子是什么情况？？
　　然后？
　　既然都说喝酒了，那继续呗。反正对方大概就是失恋了，发泄出来就完了。
　　吴邪这么放纵的结果就是…
　　冲着面前的威士忌默默无语…
　　原来的因为花季的豪迈灌完以后吴邪本来就打算离开回家喝牛奶睡觉去了，然后…他看见对方默默从椅子下面取出了一桶威士忌…
　　主意冠词是桶！桶！！至少有三四升容积的桶！！！
　　所以…看看墙上指着2：45的表…待会找小花胖子他们去看日出怎么样？
　　花季毫不在意，继续豪迈牛饮，吴邪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他的胃通往了三次元吗？灌这么多也不嫌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