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华菊》煎炸的饺子

20、二十

　　双方正在路边僵持的时候，一辆轿车停在了路边。
　　Scott和Alex分别从左右车门下了车，朝她们走来。
　　“发生了什么事？”Scott问。
　　“想约老同学喝杯酒而已，你又是什么人？”Daniel说。
　　Scott朝他亮出警徽。
　　警察的威慑力还是有一些的，Daniel摊了摊手：“OK，老同学聚会也犯法吗？”
　　“如果你强迫她的话，是的。”Scott冷冷地说。
　　“别说得那么难听，Sir。”Daniel挑眉看着Jean：“我只是在征求Gray女士的意见，她完全可以拒绝我的请求，对吗？”
　　Jean还没说话，Loran已经把她推向Scott：“Jean今天没空，她不会跟你们去。”
　　“Ok，”Daniel从善如流地摊了摊手，“既然如此，早说不就完了？我们可以改天再聚。”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Scott让Alex带Jean先去车里，转身问Loran。
　　Loran指着停在街对面的越野车：“我的车在那儿，你送Jean回去就行。”
　　她一直看着Scott的车开出街角，才拿出车钥匙准备离开。
　　“嘿Loran，你这么无视我可不太友好。”
　　她回过头，Daniel双手插在裤袋里仍然站在原地：“怎么说我也是你高中同学。”
　　“不好意思，我忘了。”她丝毫不觉得抱歉地说，“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近况。”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在这里工作吗？”
　　Loran也把自己的警徽秀给他看。
　　“哦，”Daniel夸张地惊叫一声，“看来我得叫你一声‘Madam’？”
　　“不必那么麻烦。”她说，“以后少找Jean的麻烦。”说完她转身回到车旁，身后还传来Daniel大声说“Yes，Madam！”的声音。
　　越野车从另一方向离开。
　　Daniel身后的一个人靠近他：“就这么放过那个红发女人吗？Zero？”
　　“先放着。”Daniel点了根烟，“我找到更有意思的了。”
　　他叼着烟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特别的号码。
　　“Hello，这里是Zero，”他一边说一边推开酒吧的门，手下们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William？我找到一个惊喜，给你的。”
　　“你的老相识。如果你知道她是谁，那个鬼地方你就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我保证。”

　　Jean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Scott开车间隙瞄了她几眼，车里没有足够的光线看出她的表情，但一直紧紧抓着皮包带子的手说明了她的情绪十分紧张不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问，“那些是什么人？”
　　Jean被他的问题吓得一震。
　　“你怎么了？”
　　后座的Alex突然插嘴：“那里头有两个人我见过。今天白天一直在学校附近晃，还向班上的学生打听了John和Bobby的事情。”
　　Jean吐出一口气：“他们说有些John和Bobby有关的事情要告诉我，叫我去那里找他们。”
　　“然后你就去了？”Scott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望着前方：“作为成年人，你有基本的安全常识吗？独自一人去与明知不是好人的陌生人会面？”
　　“我不能拒绝，否则他们……”Jean突然止住说话，但Scott听得出她声音里浓浓的苦涩。
　　“虽然你事先给我打了电话，但如果我去晚了怎么办？如果非去不可，你至少应该等我跟你一起去。”Scott说，“如果不是Howlett警员，你被那些人带进他们的地方关起来，我又怎么找得到你？”
　　说到LoranJean又是一震：“Loran！”
　　Scott感觉到她情绪更激动了。
　　“我们得回去！我们不能放着她一个在那儿！”Jean抓住了他的手臂。
　　Scott被她突然的行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放心，放心。Howlett也是警察，他们不会拿她怎么样。”
　　“不，你不了解那些人！”Jean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甚至要伸手抢方向盘，后座的Alex见状忙探身出来按住她：“你冷静点儿！”
　　Scott把车停靠在路边。
　　“好吧。我现在打电话给她确认她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好，我马上调头回去找她好吗？”他问。
　　Jean点点头。
　　他开着免提拨通了Loran的手机。
　　“你好，S……Summers警长？”扬声器里传来的Loran的声音里带着困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Scott会突然打电话给她。
　　“是的，是我。”他看了Jean一眼，“Jean想确认你平安无事。”
　　“我当然平安无事，他们又不敢拿我怎么样。”Loran说，“你们走后没多久我就走了。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Jean怎么样？我觉得她被吓坏了。”
　　“是有点儿。”他说，“她现在还在我车上，我会保证她平安到家。”
　　“Ok，交给你了。我还在开车，先挂了。”
　　Scott把手机放回衣袋，转头看着Jean：“现在你放心了吗？”
　　“嗯。”她的情绪看起来稳定了，Alex也坐回了原位。
　　Scott重新发动汽车开回路上。
　　“Scott，”Jean突然说，“我想拜托你看着她。看着Loran，保证她的安全好吗？”
　　“为什么？”Scott调整方向盘，“那些人找的是你。你该担心你自己。”
　　“不。”Jean摇头，脱力一般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就算一开始是冲着我来，但他们现在看见Loran了。他们不会放过她的。”
　　Scott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即使光线昏暗他也能感觉到她散发出的那种无力的悲哀。
　　为了Loran？
　　那个女人似乎并不认为自己的处境有Jean说的那么危险。对于这一点，Jean明显知道得更多。
　　红发女人微侧着身子背对着他，脸冲着窗外——她不会告诉他更多了。
　　到底发生过什么？
　　“好。我会看着她。”他听见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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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ran回自己房间一通寻找无果，转身下了楼。
　　Victor正往墙上钉一个放酒的架子，Azazel在下边给他递工具，而Wade则和几个装修工人讨论吧台的细节。
　　“Victor，你看见我高中的年鉴了吗？”Loran问。
　　Victor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我没注意，但帮你搬家的时候它不在你的东西里面。”
　　“我记得我没有把它收进行李，它应该被我留在M市，你带过来了吗？”
　　“我没印象。有可能你根本没有拿到它，不是吗？”Victor说。
　　Loran陷入思考：“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没印象。可我记得我看过它呀。”
　　“可能是在你同学那里看的？”Victor继续手中的工作，“你为什么突然想找高中的年鉴？”
　　“我今天在路上碰见一个人，他说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可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Loran说，“我想看看年鉴里有没有他。”
　　“‘他’？”Victor敏感地觉察到第三人称的性别，“男的？他主动跟你搭讪的？他想干什么？”
　　Loran还没说话，Wade就插嘴道：“我说Victor，你不如建座高塔把Loran关在里面，把她的头发编成绳梯供你爬上爬下好了。我会尊称你为‘女巫大人’。”
　　Azazel发出一阵嗤笑。
　　Victor还没发作，Loran就表示Wade你太天真了：“说实话我高中的时候他差不多就是这么做的。区别在于他一直守在塔下把每个敢于跟我说话的男生用拳头吓跑或者揍跑。所以那时候我没认识几个男生。”
　　“哦，可怜的小Loran。”Wade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Victor狠狠地瞪他一眼：“那时候Loran还未成年！而且，能被我的拳头吓跑的男人根本就没有诚意。”他对Loran说：“你该感谢你哥哥为你淘汰了好多软蛋。”
　　Loran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所以你确实没看到我的年鉴吗？”
　　“没有。”
　　“那好吧。”Loran耸耸肩离开。找不到就算了，反正她不觉得那个叫Daniel的家伙以前会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不过以他和Jean之间的互动来看，他们之前倒是应该挺熟的。
　　但，对于Jean来说，什么关系才能称得上熟？Loran不确定。Daniel略带调笑的那声“Queen Phoenix”勾起了她很多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