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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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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拽着秋荷走出市场,来到了大街上。他激动的喘着粗气,对秋荷吼到:“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十年前,你不辞而别?还搬了家。我到处找你,找不到你,你去了那儿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秋荷低头看着哭闹的灵儿,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常态,她压低了声音对坤说道:“请你小点声说话,你吓到了我的孩子了。”
坤松开了拽着秋荷胳膊的手,重新审视起秋荷,他看见秋荷那没有血色的,苍白的脸上,那原来水润含情的大眼睛,现在装满了忧伤,甚至是委屈。干枯的头发,被风吹着摇曳在她干枯的脸颊边上。坤越是仔细的看着秋荷,越看不出秋荷从前的那娇羞美丽的容颜。他向后退了半步,接着问秋荷道:“是你吗?你是秋荷吗?”秋荷点头答应道:“是我,我是秋荷。”
坤又看着秋荷怀里的孩子问道:“你结婚了?这是你的孩子?”“嗯,”秋荷答道:“是我的儿子。”坤又问道:“他爸爸是干什么的?”秋荷淡定的回答道:“他没有爸爸,他也不需要爸爸,他有我就足够了。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坤望着还在哭闹的灵儿,对秋荷说道:“我送你回家吧。”边说着,边伸出手去拦出租车。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的身边,坤把后车门打开,让秋荷上车,然后,自己打开前门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了。到了秋荷的家门口,坤付了车费,然后走下了车,打开了后车门,扶着秋荷走了出来。
当坤和秋荷走进秋荷家的时候,坤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坤望着这个幽暗狭小的空间里,家徒四壁,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木凳子。墙上钉子上挂着秋荷的几件衣服,床上凌乱的放着灵儿的尿布和衣服等日常用品。地上摆放着两双秋荷的旧鞋。秋荷进屋,就把熟睡了的灵儿放到了床上了。并整理着床上的东西。
坤看完了秋荷的全部家当之后,伸出手来,把秋荷览到自己的怀里,痛苦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遭踏自己?” 秋荷伏在坤的怀里失声的痛哭起来,这是自从灵儿出生以来,秋荷第二次,这样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内心的压抑和委屈。
哭完了之后,坤扶着秋荷走到床边,又扶着她慢慢的躺下,然后,自己拽了个凳子,就坐在了秋荷的身边。秋荷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坤伸手拽过来床上的被子,想要搭在秋荷的身上,秋荷顺式拽住了坤的手,把它敷在自己的脸上。摸着秋荷被泪水湿润的脸,坤的心在隐隐的痛着。
坤站起身来,坐在床边上,再次的把秋荷拥在自己的怀里,帮她擦去眼睛里还在流淌着的泪水。然后俯下身去,吻了吻秋荷的额头。
秋荷微微的挣开迷漓的泪眼,看着坤,坤便冲动的将自己的嘴唇吻向秋荷的嘴唇。
秋荷无力的躺在坤的怀里,任凭着坤的温唇吸吮着她,坤的手臂抚摸着秋荷的后背。秋荷陶醉在被坤的爱抚之中。忽然,灵儿的啼哭声惊醒了他们。坤慢慢的放下浑身瘫软的秋荷,站起身,轻声的对秋荷说道:“看看孩子,怎么了。”
晚上,坤仰靠在自己家里的那宽大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上下翻着,来回的换着电视频道,却不知道自己看的是啥。他的脑海里,还在过虑着白天和秋荷相遇的一幕幕……
秋荷告诉坤,十年前,秋荷的继母为了拆散他们这对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硬是逼着秋荷去了南方去打工。秋荷了到南方举目无亲,又水土不服加上一时的找不到工作,着急上火,就开始发烧,大病了一场。
在一个小旅店里躺了一个多星期之后,她终于能爬起来的时候,再和家里联系,家已经搬了。她只好和姐姐联系,姐姐也不知道爸爸和继母搬家的事。秋荷让姐姐在家联系着爸爸,自己在那边开始去找工作。
秋荷为了能养活自己,为了能吃上饭,为了付房租,她什么活的都干过。她在小饭店里当过服务员,吃着饭客们吃剩下的饭菜,住着用饭桌拼在一起的床。每天工作到清晨两三点钟,她还在地下的制衣厂做过缝纫女工,为了给老板赶工期,也为了自己能多挣点家班费。她曾经一连十几天的,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的觉,连续在机台上加班,加点的工作。
她也在商场里给人卖过服装,由于秋荷一米七细高挑的大个,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加上她那闭月羞花的容貌和端庄典雅的气质。所以,只要是她穿在身上打样品的时装,都非常的好卖。为此,老板也私下里的给她多发过奖金的。
可是后来,老板的眼睛不光是盯着秋荷身上的时装,有时候也会有意无意的用手去触摸秋荷的身体,当秋荷用惊讶的目光看向他,或试图让身体避开他视线的时候,他就会尴尬的对秋荷说:“我看看这衣服的质量。”
秋荷看着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秃顶猥琐的老男人,从心里产生了厌恶的感觉,于是秋荷义无反顾的离开了,这个能让她拿着高工薪,穿着漂亮的时装,展示着自己高贵的气质和妩媚身姿的工作。
八年的时间,秋荷就是在这样的找工作,辞工作,往家里寄钱。再找工作,辞工作往家里寄钱,这样的行云流水一样的度过去了。这期间,秋荷给坤写过信,由于地址不详,把信给退回来了。慢慢的,秋荷的年龄大了。爸爸不想让秋荷一个人留在南方,无依无靠,便让秋荷回来了。
两年前秋荷回来了,正赶上一家私企招工,秋荷前去应聘,便顺利的在那里上班了。然后,继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领着个年龄和秋荷相仿的男人来和秋荷见面,而继母每次领来的男人,实在是让秋荷大倒胃口。再后来,秋荷干脆就躲开不见了。这也是继母发现了秋荷怀孕,特意装着不知道,等着看秋荷出丑的原因。
坤想到这里,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决定,他要帮助秋荷度过现在这种的这个难关。
可是怎么帮她呢?坤想要找到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既能让秋荷欣然接受,也不想让自己这快要临产的老婆有啥不安心的想法。
坤正想着,还没有想出个头绪呢,坤的老婆秋卉便从卫生间里,带着满身的水珠走了出来。坤望着秋卉那圆滚的肚子,担心的走上前去扶住了她说道:“你小心点。”
秋卉一脸幸福的笑容看着坤说道:“我不怕,我有你在我身边呢。”说着,他们就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