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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卷一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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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攢着珠子又溜回了宴会,不过这回我满心想的只是把珍珠做成个什么东西才好,根本不去注意满大厅里,人声沸腾些啥?待那沸沸扬扬的声音到了我面前,我才惊奇的抬起了头。
来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一身火红的劲装,站的气势逼人,英姿飒爽。只是那稚气的脸庞减弱了点霸气。要不还真是个威风凌凌的女将军。
来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行的是一点也不含糊的皇室见礼,恭敬有加。我顿时警觉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来做什么?
小姑娘脆生生的开了口
:“公主殿下,红杏儿是御前左将军的小女儿,家父一向仰慕公主的绝世武艺,一直把公主当成小女的榜样。遗憾小女生的太迟,未能见到公主绝世风采。今日万幸,竟然能面见公主,请求公主赐教。杏儿长大后,也要做象公主那样领军打仗的女将军。”说完拜倒在地,额头着地,再也不肯起来。
哦,不是惹事的,是一个仰慕者。可我这半调子的功夫,与她口中的绝世风华的流云公主那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叫我如何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献丑?
我垂下眼,看着手中轻轻转动的彩珠,嘴角浮上一丝笑容:这还真是鸿门宴,没的让我这个远道回来的公主,凳子还未坐暖,就要表演节目,这是那门子的接风宴?探探虚实才是目的。这人消失了500年,总得有个说法,对吧?
我那可怜的武力,绝不能漏陷﹗
我抬眼看着眼前的小炮灰,温声道
:“起来吧,姑娘说的赐教,不知是怎样的?”
小姑娘见我答应了,喜滋滋的笑起来,大眼睛眯成一条线。
:“小女子想与公主比水技,百步穿杨,可好?”
我抿嘴一笑,什么百步穿杨,十步穿杨的,我不会耶﹗本姑娘就知道风刃加水技,这是我的最高水平了,也不知能浑得过去没有?
我继续保持着皇室的端庄温婉,和蔼的说
:“难得小杏儿一片忠心,只是在这华堂之上,我们动刀动枪的不太和谐。不如这样,我手中这种珠子,我们比串珠子吧,不准用刀具,各凭本领,谁先串好就算赢。”
不等她回答,我转头看向我那美貌的母亲
:“母后,你看如何?”
母后笑了,点点头。
侍女很快送上来两大盘珍珠,大小均匀,都与我手上这个彩珠一般大。真的是个个珠圆玉润,流光溢彩。我直起身,拿过桌上的珠子和金线,母后一声令下。大厅里鸦雀无声。我心中暗笑,原想摸摸我这个公主的底,不料却变成了一场女红比赛。不知始作俑者会不会懊恼?
我在竹山几百年,天天雕刻竹子,水技加上细细的风刃早已运用纯熟。一瞬间所有的珠子都已穿好了孔。我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身侧的小红杏,她那水技,穿杨可以,可穿珠,有点不行。我瞟了一眼,速度慢了下来。慢悠悠的拿过金线,一颗一颗的串了起来。在我慢慢打好结的同时,就听身边一个声音如释重负般响起
:“好了。”
原来是小姑娘做好了,我也提起我的珠子,向她晃晃。做裁判的是御前右将军,一个矮胖的黑脸汉子,他大声喊道
:“流云公主完成,红杏郡主完成,两人平局。”
我笑嘻嘻的拿过小姑娘手中的珠串,为她带在腕上。左右端祥了一下。点点头说道
:“今天出门很是匆忙,没带什么东西,这个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
说完,拿好自己穿的那串,向母后走去,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为保小命,我还是得抱紧了母后的大腿。我在皇座下恭恭敬敬的跪好
:“母后,流云从小顽劣,一直让母后操心。今日亲手穿珠一串,祝母后身体安康,美貌永驻。”
美女母后一脸的笑容加激动,再加上周围一群人那七嘴八舌的恭维,我差点以为我送的不是珠串,而是绝世珍宝。
美女母后起身拉着我,左右端祥了一下,无限欣慰的叹道
:“我的小小,真的长大了,来,和母后说说话。”
不等我向各位大臣道别,美女母后就拉着我一阵风似的走出了大厅。着这个美女母后,行事如此不顾不管,看来是在龙宫横着走的人物。
来到的不是刚才我偷珍珠的园子,这是一个空荡荡的园子,边上有一张石桌,围绕着几张石凳。放眼望去,是一根水草也无。我默默的跟在美女母后身后,在石凳上安坐下来。
美女母后拉着我的手,我低下头没敢瞧她,我这冒牌货,要是露馅了怎么办?半响,她开口问道
:“小小,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在竹山也好,在临水也好,还不错。我点点头
:“回母后,还好。”
沉默了半响,美女母后叹了一口气
:“小小,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我当时不同意你和建业的事,是因为我看他对你并不是很上心。母后一把年纪,看人还是有点数的。你还恼着母后吧?不过,这几百年,我见建业也是不好过,上天入地的找你,还不敢让我知道,母后现在同意你们的事了,小小,原谅母后,好吗?”
这美女母后是真的爱这个流云公主吧,做父母的总是拗不过孩子。我心里微微的动了一下,还是没抬眼,轻轻点点头。
美女母后语气高兴起来
:“小小,这是你小时候的练功场,还记得吗?”
我站起来,缓步走在园子里,有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我以前就曾经来过。我信步走到园子中间,蹲下身来,在地上挖着,果然挖出了一颗碎裂的红贝壳。我把贝壳摊在手心,好象听到有人在笑闹
:“景哥哥,我们比比百步穿杨好不好?”
:“谁愿和你比,等会又哭鼻子。拿去,你不是想要这个红贝壳吗?接得住就是你的。”
然后是什么碎裂的声音,啪啪的有东西掉地的声音,最后是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我看着手心的红贝壳,疑惑起来:我为什么会知道这有块红贝壳?为什么我会知道这贝壳的故事?难道……
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升上心头:难道我就真的是这个流云公主,他们并不是认错人?我如果真的是,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人流落在外几百年无人知道,回来又是各人有各人的态度?
这个流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站在园中,我垂下眼眉,仔细的思考: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