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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真心话大冒险(2) ...

  •   “过来,亲哥哥一下。”许贯之拿手指敲着自己的脸,一脸邪恶的表情。
      “我要真心话。”才才没想到喝完酒的男人都这么流氓。
      贯之是故意的,她知道才才肯定不会这么做,其实他是真的想问她问题。
      "才学婧,你会考虑重新开始一段恋爱吗?”
      “Of course,我每天都在期待爱情。”才才做作的摆出小花痴的表情,惹得许贯之一脸嫌弃。
      “你会考虑梁医生吗?”贯之问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点迟疑,他其实早上就想问的。
      “Of course not。”才才把not格外加重了音调,许贯之的呼吸停在那,听到not那一刻才呼出来。
      “你干嘛讲英文啊?真是。”如果她回答中文不会,他也不会这么紧张。
      “我喜欢啊,好了,问完了。”才才鬼鬼的吐了个舌头。
      “最后一个不是问题,不是问题,不是问题。”许贯之简直要抓狂了。
      两个人不亦乐乎的玩着,贯之面前的两瓶啤酒很快就转移到了他的胃里。才才知道自己的酒量,把杯子扣在了桌子上。
      还是才才赢了。
      来来回回几个回合,许贯之已经完全显示出醉意,时不时的把脑袋靠在椅子上,才才心里看着他不太清醒的样子,心里想着这样问一下应该没有关系吧?
      于是她看着许贯之,很认真的看着他,问出了那个她心里最大的疑问:“你,为什么和前女友分开?”
      贯之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装的糊里糊涂的样子,抬起头问了一句:“啊?你,刚才说什么?”便一头趴在桌子上,趴了好一会儿,嘟囔着“好晕啊,头好晕。”
      才才想着他今天真的喝了很多酒,大概是真的醉了,费劲的架着他来到客厅沙发上,一边扶他躺下,一边说:"我看你今天也回不去了,你这小寿星就委屈委屈在沙发上凑合一宿吧。",贯之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便不再动弹。
      “喂,起来先把毛衣脱掉啊。”才才捅捅他。
      “嗯,脱掉。”贯之应和着,却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贯之突然开始恶心,才才赶紧把一边的垃圾桶拽过来,放在沙发边上,然后费劲的让他侧过身来,“吐出来吧,会好受点。”
      贯之呕了一阵后把为了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才才有些自责,不该让他喝这么多酒。但这是他们第一次敞开了喝酒,才才并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
      才才拿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瞧瞧,以后不能喝就不要喝这么多酒。”
      贯之突然抓住才才的手,“瞧瞧?你喝酒啦?”
      才才看着他,真是喝太多酒了。
      “瞧瞧,你去哪里了?”贯之含糊的嘟囔着。
      才才摇摇头,给他盖好被子后关上灯开始收拾餐厅的桌子。
      等才才收拾好厨房,困意也悄悄袭来,大概是喝了点酒的原因,还没到十点才才就开始打呵欠。
      去睡觉之前才才又去客厅看了看贯之,被子已经有一半掉在地毯上。
      才才搬来两个沙发凳放在他旁边,重新把被子给他盖好,掖了掖背角。
      贯之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什么,才才听不清,凑近他的脸,问他:“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贯之浓重的带着酒精味道的呼吸均匀的扑在才才脸上,见他没有再说话,才才准备起身,贯之突然伸出手拽住才才的胳膊,才才没站住栽倒在贯之身上。
      “对不起。”才才想要站起来,却被贯之的胳膊紧紧的围在他怀里,嘴里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许贯之,别闹了,快放开。”才才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许贯之的双臂结实的锁在怀里面。
      “我不放开,我不放开。"贯之猛地起身把才才顺势压在下面,努力的寻找着她的唇。
      “你喝多了,贯之。”才才有些恐惧的被拘束在那里,试图找个空隙钻出来。
      贯之的脸贴在才才的脖颈窝里,很快才才便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留下来,许贯之,他哭了?他到底怎么了?
      “你,是怎么了?”才才小心翼翼的问着。
      贯之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贯之慢慢抬起头,夜色中,才才只能看到他的大概轮廓,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不知道晚上的哪一句话触及到了他的伤心往事,她在努力的回想晚上的对话。
      贯之放开束缚着她胳膊的两只手,双手顺着她的两臂上移,移到她的脖颈处停下来。“贯之,你,到底怎么了?”
      贯之一手放在才才颈后,一手轻轻抚摸她的脸,才才在晃神中看不到贯之危险的眼神。
      突然贯之俯下身来,压在才才的唇上,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她的唇瓣
      才才的心开始慌乱,她知道他完全醉了,意识已经完全被酒精作用支配,才才只能使劲的闭紧嘴巴,抵抗贯之火热的让她焦灼的舌头。
      她像慌了神的兔子被狮子压在爪下,不敢叫喊,不敢挣扎,他们感受着彼此不均匀的呼吸和心跳,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只听到钟表的滴滴答答。
      在才才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贯之放在她颈后的手突然滑到才才的胸前,在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她的敏感地带时,才才吓得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贯之火热的舌头趁机滑进了才才嘴里,开始在里面肆意的游荡。
      “许贯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才才一遍一遍的在心底呼喊,然后拼命的想要挣脱。
      她越挣扎就被贯之固定的越紧,亲吻的越热烈,他热切的在她唇齿喉舌间游荡,直到才才挣扎的没有任何力气,说不出一句话。
      才才曾有一瞬间想要咬着他的舌头,这是她能脱身的唯一办法,但是在她牙齿刚要互相用力的一瞬间她还是放弃了,她不想这样杀害他。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喝酒,他不会这样冒然的侵犯他。

      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有了好感。
      即使她知道他亲吻她是酒精作用下无意识的行为,但他仍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丝的怜惜。
      她不能伤害他。
      明显,她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
      而贯之却以为他默许了自己的意图,他放开才才的嘴开始肆无忌惮的游移到她的脖颈之处,放在她胸前的手也开始了加快的节奏。
      才才承认那一刻她真的被他诱惑住了,甚至有一刻她以为他们就是公主和王子。
      她被他撩拨的完全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梦境与酒精……
      她的人生,还从来没有一刻,这么不能自主过。
      但当贯之起身想要脱掉才才的衣服时,她突然清醒了过来,用力的将贯之推到地上,才才看着他坐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眼睛,像极了一头受伤的狮子。
      贯之起身瘫靠在沙发背上,酒精像是一下子从身体里挥发了,他开始慢慢清醒。他回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幕,拼命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喃喃的说着“对不起”。
      “没关系,你只是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才才也冷静下来,并没有冲他发火。
      惯之想说“不是这样的”,但他的嘴张开了半天却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是因为她吧?”才才轻声的问。
      贯之抬起头,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才才起身回到了卧房,关上了门,“嗒”一声,门反锁的声音,让贯之觉得心里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隐隐的疼痛。
      才才想之所以贯之放不下这段感情,大概是因为他们的分手夹杂着太多无奈,感情在人却不在,所以贯之才对那个人如此念念不忘吧。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触碰的从前。
      贯之躺在沙发上,他不是因为酒精才去冒犯她,而是因为有了酒精的作用,他才敢去做他心中所想的。
      因为才才,他很久没有想过她口中的“她”了,很久没有尝过失眠的滋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期待周末,他在这间并不豪华的房间里越来越安静。
      他看着她受伤后一点一点在风雨中爬起来,站起来,一步步走的这么坚定,像个战士。
      他开始为她的每一个成绩骄傲,开始牵挂,开始担忧,他打开紧闭的心门,让她一步步走进心里。
      他意识到,她已经开始取代“她”。
      忘记过去真的很难,但是没有必要忘记。
      这是才才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放下过去,重新生活,现在看来,好像也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没有那么难,只要自己愿意。
      她,
      在他看来,
      他以为的云淡风轻背后原来有着这么一对坚毅的翅膀;
      他以为的无欲无求背后原来有着这么与世无争的灵魂。
      可是,这些,他该怎么表达给她听。
      她一定以为,我刚才试图要冒犯她。
      她会原谅我吗?
      在这本来浪漫的平安夜里,贯之陷入深深的纠结和自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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