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爱》今天雨

2、第 2 章

　　萧乾虽是个败家子，早年却也读过几年书，隐约记得夫子说过句话，似乎是什么肤若凝脂，芊芊玉腰，他以前只觉得是文人酸腐夸张的比喻，现今才知真有如此佳人。

　　他头也不回地问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她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本就对于萧乾一味只知直勾勾盯着别的女人看的事实万分恼火，这问题一出简直是往火上加了把柴，她嘲道，“她可是你攀不起的高枝儿。”
　　“这世上还有本少爷攀不起的高枝儿，小美人，你可真能说笑。”萧乾很是不屑地笑笑。
　　“她名唤牡丹，是这儿的头牌，你该是听过她的'好名声'的。”女人边低头拨弄指甲，边是略带嘲讽地答。

　　牡丹？萧乾到还真听过此女名字，一般跟这个名字连在一起的，无非是泼辣，妩媚，热烈之类的词，偏偏靠着与众不同的性子和一副好皮囊坐稳了头牌这把交椅。今日一见，光从背影来看，就觉得此女果真如烈酒一般浓烈灼人，喝下去能将五脏六腑都烧穿了。
　　巧了，他萧乾最爱喝烈酒。

　　他一把将女人推下膝盖，不顾她难看的脸色，双手背于身后，自认是风度翩翩地走了上去。
　　上面正热闹着。
　　牡丹双手抱于胸前，袅袅婷婷站着，笑得万分妩媚，说出来的话却字字讥诮，还不带一个脏字，直让对面肠满脑肥的男人涨红了脸，只能手足无措杵在那儿。
　　刚才对他谄媚不已的老鸨此刻也面带鄙夷。
　　那男人也真可怜，堂堂五尺大汉被一个小女子削尽了脸面，不过谁叫他嫖妓连银子都没带足呢。
　　萧乾心中感叹，变戏法似的从腰后抽出一把扇子，'唰'地展开。

　　牡丹眼角瞥见萧乾，丹凤眼一竖，“忙着呢，今儿不接客。”
　　萧乾笑得温和，“你可就是牡丹姑娘。”
　　“是我。”牡丹手指轻拨几下头发。
　　“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牡丹姑娘比传闻中还要美百倍，实不相瞒，今儿个我就是冲着牡丹姑娘的名声来的，不知这点心意姑娘笑纳吗？”说着，掏出几两黄金。
　　黄金成色极足，在灯火下发出幽幽金光，晃的人眼睛生疼。
　　老鸨看得眼睛都直了，人人都道这小子败家，没想到这么败家啊。
　　牡丹倒是一片云淡风轻，乜了金子一眼挥挥手道，“来者皆是客，公子随我来吧。”说罢谁也不看，腰肢一步三扭地朝三楼走去。
　　男子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

　　萧乾慢悠悠跟在牡丹身后，欣赏她走路时若隐若现的柔软腰肢和微微摆动的一头秀发。
　　两人正在上楼梯。
　　三楼是极为清静的所在，装修也极为高雅，与楼下的淫靡场景截然不同，这里讲究的是若有若无的一点暧昧，叫人想发泄一番却又不敢太过猛浪，只勾的人心里痒痒。
　　真不愧是头牌住的地方，格调都相当不一样。

　　两人在路上都不发一言，默默走过一扇有一扇雕花篓金的房门，只有脚下上好木头做的地板发出'嘎吱'声。
　　很快就到了牡丹的房间，她随意一推自顾自进去倒了杯水，萧乾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也进去了。

　　牡丹霸气一坐，翘起了二郎腿问道，“长夜漫漫，公子想干些什么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