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8 Bella’s lullab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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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有人问过我，要喜欢谁，什么时候会去喜欢，如果要嫁，要嫁怎样的人。
三岁的时候多半是玩笑话样的问答，张口大家都会笑。十岁的时候孙音如迫不及待地和我聊起这个话题，她希望我有比她更高的品味。而萧乾则是时时窥探我的心理成熟…十五岁我第一次知道喜欢是什么样子。两年后顾诚把我禁锢在黑暗里他的胸口，缓缓而暴力地，柔声开口，铺垫两年来的序幕缓缓拉开。
——我义无反顾，重蹈覆辙。
陆愉下楼的时候上午清爽的白衬衫已经换成了比睡袍还宽松的宽领条纹T。露出精致清晰的，迷人锁骨，陆愉最喜欢的黑白条条纹远远看去像是怀孕的斑马…
乔澈放弃了露天晚餐的局，因为山上冷的过分。
用餐快要结束的时候门铃突兀地想起响起来，刚输了猜拳的陆愉不情愿地去开门。“你说这里大晚上会不会有鬼啊？”乔澈凑在我耳边，故意大声地讲话。我看见陆愉的脚步缓慢下来，“不怕我们陆愉胆子大着呢…”
少爷勇敢地开了门…
“Surprise！”门外是两个元气少女。
“…”
“帅哥来不来uno，或者真心话大冒险，我们有牌诶，加我们好嘛？”大概是邻家的女孩。
乔澈亮着眼睛出来，看不见陆愉的白眼…“好啊来来来一起”
宁安也翻翻白眼…
音响一下子被开到最大。好像这种深山老林里面不存在扰民的问题就可以这样嚣张…陆愉全程困乏的模样，输了乖乖喝酒不挡，应付的模样接过递来的卡片，再胡诌着回应，当然是胡诌…
“几岁第一个女朋友？”
“幼儿园…我和我们老师说我喜欢她，然后我亲她她说她也喜欢我算不算…”
“初吻呢？”
“给我们家毛毛了”
“毛毛是谁”乔澈坏笑…
“泰迪…”
穿裙子的女生眼睛一直很亮，乔澈也是。不过他们不一样。乔澈是因为女生的锁骨…女生呢，是望向了陆愉的……半晌，陆愉起身，装作昏睡地倒在我肩上。像是喝醉了。
乔澈往这里瞥了一眼。对岸的女生也慢慢停下来。转眼，乔澈笑眯眯。看天晚了，要不各位请回？
“不能再坐一会吗？”其中一个女孩开口。没错就是锁骨很好看的那个TOT…
宁安嗤之以鼻地笑了笑。
“不是我不留，只是我兄弟有个毛病。喝醉了喜欢一个人安静，闹起来爱抓人…”说着往这边偷瞄几眼确信陆愉还睡着…
“好哥哥我们明天再约…”
关了门。陆愉幽幽“哟，谁喝醉了抓人呐？”
乔澈瞪着他。“谁初吻喂了狗呐…”
“哥哥！”陆愉怪声怪气地学。乔澈翻一个白眼。房间突然陷入了寂静。
“好无聊。”陆愉从我身上扯开。
“牌还在。我们继续吧。”宁安先开了口。陆愉满上四杯。
“来来来先一起喝一个酒醉吐真言”乔澈举起杯子。
“萧一一必须喝你一看就是不肯讲实话的人…”
宁安起身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让一点点星光扫进来。顿时水晶灯的光亮变得明亮而刺眼起来。把白绒的地毯灼热地更加暖和。我和陆愉坐在地毯上，乔澈拉过来小板凳，宁安半躺在沙发上显得意外地兴致勃勃。
只是第一轮宁安就输。乔澈问的是想要什么时候恋爱。一群人嫌弃地觉得low。
“怪我吗这张卡上八个选项你找个更有料的试试？”乔澈不服气。
“想要等我爱的人开始爱我以后。”
第二轮乔澈喝酒，我和陆愉把红色和绿色的鸡尾酒加上白葡萄，兑成不明不暗的深色…乔澈一鼓作气面不改色心不跳。
第三轮继续宁安，穿拖鞋去外边跑一圈花坛，宁安不想去，陆愉挡酒，三杯。眼神重新变得有些迷茫，和最初时候又不太一样。
第四轮我，宁安抽的卡片。“最近的一段恋情，如果有的话哦不我知道你有…”
“哇哇媳妇我以为你还说纯情少女！那个王八蛋先我一步…”
“…”
“分手的缘由。”宁安读完。
很庆幸现在再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阵阵的绞痛已经日复一日地淡了下去，就像化脓的伤口最后变成一道小小的斑痕。
“异地恋啊。”我觉得现在如果笑起来太假太作。
“多远啊”乔澈瞪眼…
“一个问题。”我噤声。
“不不不太简洁喝酒喝酒”宁安一直在喝，白净的脸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
“又到你了宁安。”
“最最亲爱的人。不要这个太没料了。最最想要接吻的人。”乔澈坏笑。陆愉低头。
“…”
“没有。”宁安把抱枕甩过去。乔澈一挡反弹到我脸上。“好意思说我简洁哦喝酒喝酒”
第五轮宁安。第六轮宁安。第七轮乔澈。第八轮我。第九轮宁安。“我快要把宁安有几件粉色nubra摸清了陆愉也还没有被绳之以法…”
“来啦！陆愉！”
“少爷我的料怎么能随随便便爆呢”
“你有吗？”乔澈白眼。
“冒险吧。才艺展示来，要有感情的。”宁安开口。“没才没艺要就脸一张…”
“不到耍赖的！”乔澈啪地贴到陆少爷身上开始恶心人地撒娇。
“陆愉你弹琴吧。很久没听。”宁安突然想起什么。
“river flows in you。”暮光里的微热。
holding you holding you It`s in you
river flows in you
holding you holding you It`s in you
river flows in you
holding you holding you It`s in you
river flows in you
holding you holding you It`s in you
river flows in you
woo river flows in you.
那一刻起我开始看见陆愉的光芒，一点点晕开在湿热的空气里，侧颜角落里淡淡的阴影。嘴角挂起的笑容。
宁安也一样目不转睛。眼角有闪烁的东西，在水晶灯的光影里发亮。我好像知道她的感动来自于哪里。
外面应景地突然升起了烟火，有小孩子欢腾地跑出来庆祝，只是角落里发光的手机屏幕
。无人留意。
很多年以后在纽约河畔的高级公寓里。从那偶尔接收得到的国际频道里。我没有料到的未来里，我看见夜色里的那个男人。在钢琴前，无与伦比地温柔，再一次长指飞舞的时候，终于会温热了眼眶。长久的，无法自制的，跪在落地窗前，心如刀绞。
那个时候身边的男人，双手轻抚过我的肩，从背后环抱住我，眉宇间却少了宠溺。
“一一，适可而止了。”
“再也不要用他，来挑战我。”
“I want you back darling.”
迷途的人，又怎么失路而返。
夜寐。关灯。繁星。湿热。
那是我第一个夜晚，梦见他。
陆愉。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8 Bella’s lullab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