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一生美好的事》卿卿如风

6、第六章 心事难懂

　　第二天是星期二，上早读时刘杉就发现李里有点不对劲，眼睛红肿着，埋头看书，一会儿又趴在那里不吭声。到下课时，刘杉走到她的身边，问她：“你感觉怎么样？我们出去走走吧。”李西眼睛又红了一下，没说什么。起身和刘杉一起走了出去，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刘杉默默地跟在李西身边，说：“你怎么了呢？”李西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看着刘杉担忧的神情，忽然笑了一下，说：“没啥事，就是听到一件不开心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不告诉你，放学了到我们家，我们今天一起吃晚饭写作业。”刘杉点点头。然后上课铃声响了，两个人一起回到教室。这一天刘杉还是心无旁骛地读书学习，她现在的状态很好，发呆郁闷的时间大大缩短，每天八、九节课，有两三次发呆就算完成了任务了。别的课都在听课。有些老师讲解并不怎样，照本宣科，这时她就抛开老师的讲课，自己看书。还有些老师讲课又慢又细，往往此时还有不少学生听不明白，刘杉就开始想办法打发时间，后来发现老师管得不严，干脆就在这样的课堂上写别的作业，如此，就出现了在数学课上完成语文作业，在英语课上写好数学作业的事情，她的同桌，也是一个女生，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么做。有一次问她要去作业抄写，发现刘杉的作业做得很整齐，还基本上没错误，有时还把老师下节课要布置的作业写上了，这事引起了同桌的惊讶和佩服，从此就开始每天早上霸占她的作业本，先抄好了，再把两个作业本一起交上去。类似这样的事让刘杉在班里的处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她是班里可有可无的人物，当然也是一个人物，因为人像她这么喜欢出神发呆，没有人像她这么会制作小科技，也没人像她这么没把读书当回事。而她又落落寡合，像生活在整个集体之外。但是她的确是个读书的种子。自从她在学习上开始发生兴趣，学习效率就变得很高，当其他同学望其项背的时候，她在班里就不再那么可有可无了，而是得到了一些尊敬，还包括一些嫉妒。尊敬者往往是抄写她作业的同学，或者是找她讲解题目的老老实实学习但成绩总一般化的同学。嫉妒者往往是以前班里成绩好的同学，他们不服气刘杉的成绩有时会忽然超出他们的，而且会一下子超出一、二十分，于是加倍努力，下一次再超过去。这样他们自己就觉得满意了，以为保住了地位。刘杉没注意到这些事，其实在她的心中。她几乎不和其他人比较学习成绩。她在本质上是个单纯而又单纯的人。也许就因为单纯，所以当她开始对一件事有点兴趣，并有目标要实现的时候，她坐起来反而比一般人更容易点。而从智商这方面来说，刘杉的智商也许不错，但并非天才。而且她一向不爱努力，学东西都是凭兴趣，如果自己以为价值不大，那么就学学就好了，以后不会再钻研。

　　刘杉从12岁时成为孤儿的经历使得她身边的人都对她有所宽容，家庭中本不要求她考大学，爷爷奶奶也是惯着她，家务活都不大干。每天睡觉想睡到什么时候都随自己。现在她想读书学习了，并且几次考试都还不错，爷爷奶奶对此也很高兴。对她就更宽容和蔼了。

　　在班里她和李西是最好的朋友，两人又是邻居，这样关系更近了一层。这天放学，吃了点饭，刘杉如约到了李西家里，中午就和爷爷奶奶说了一下，晚上到李西家玩。她是孤儿，李西的妈妈是个胖乎乎的热情爽朗的女人，每次见到刘杉和李西玩的比较晚了，就叫她一起吃饭。遇到期末考试时，如果刘杉过来找李西一起去学校，李西的妈妈就会在给女儿盛好一碗荷包蛋以后，再给她盛一个。两人吃了一起去学校。

　　这天晚上刘杉和李西一起写作业，写了两个小时，两个人都没说话。李俊在另一间房子里，看书或者是玩自己的东西。这个夜晚静悄悄地过去了大半。忽然刘杉问：“你今天早上哭了，为什么呢？”李西说开始没说话，然后说：“我和他分手了。”刘杉更吃了一惊，“是谁？”李西看着她，说：“你上次见过的那个。一个月前，来我家玩了半天，还聊到考大学事情的那个。”那不是一个学校新来的大学实习生吗，在他们眼里那就是老师啊。怎么他们谈上了？不仅如此，现在又分手了？刘杉糊里糊涂地想这件事，想把它搞明白。她现在也到了情窦初开的青春时代，但是她从没想过，她的同学在和老师谈对象。她又问：“那你们为什么要分手？”李西没说什么。刘杉想想也明白了，那个实习生实习完了，走了。刘杉忽然觉得，李西上了一个当。可是她不想说出这句话。她想起早上眼睛红肿的同学好友。看看不到一天就已经平静如故的她，她感觉一向熟悉的好朋友。似乎还有不少东西，其实她是不知道的。但是，刘杉还是对这样的事情兴趣不大。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说，：“那我们以后还是好好读书吧，反正要考学了。”李西点点头。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过了两天，刘杉在学校里上自习，这节课很多人不在教室，去了老师办公室帮助做些事情。教室里没老师，大家就自由一些，一边写作业一边说闲话。刘杉没话说，就只管写作业。这时听到前两排的三个同学在说笑：“你们知道吧，上一周咱们班几个同学到一个男老师的宿舍玩，玩到12点还在那里，后来被宿管阿姨说了一顿，请出去了。他们在那里做饭吃。好几个女生一个男老师呢。”另一个同学接着说：“是啊，那个男的，是个实习教师，本来实习一学期，现在才两个多月，结束了实习，听说回大学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快就回去。”然后前一个女生嘻嘻笑着说：“你知不知道，那几个半夜在老师家的学生，有一个是我们班的呢。”刘杉听到这里，头一下子大了一下。她竖起耳朵听那些聊天。但是此时陆陆续续有同学回教室，大家都不再说什么了。而遮遮掩掩的聊天话题已经引起了同学们的好奇心，虽然那个同学的名字没被说出来，但是那些眼神和笑容，都明白无误地落在刘杉的好友李西身上。

　　刘杉想起那天李西哭红的眼睛。更加相信自己的看法，就是李西上了一个当，但是现在同学们的嘲笑却明白无误地指向了还是少年的同学。就在这时候，一个的男生忽然走到那几个闲聊的女生跟前，说：“你们说什么呢？别把没影子的事乱说，小心点。”那几个女生撇撇嘴，没再说什么。神情却是，你抱什么不平呀。男生气得不行，但是好男不跟女斗。对方不再说了，他也不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