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一生美好的事》卿卿如风

3、第三章 前途问题

　　这天，刘杉去图书室里借了几本书，放学回家就在家看书。两天前去李西家玩，但是李西因为一堆作业卷子没做完，没法陪她玩之后，刘杉就觉得不该老去浪费朋友的时间了，她希望好朋友好好读书考上大学。所以自己就去借了一些书看。晚上看两三个小时的书以后，刘杉就睡觉。如果睡不着，就起来写东西。写完了有时自己也不看，随手丢掉。

　　刘杉其实是有心事的，她有时会睡不好觉，做梦惊醒，醒来后好点的时候就又睡着了，不好的时候就会一直醒着，直到快天亮。此时会觉得格外孤独。她也不去对爷爷奶奶说，一则老人会担心，二则她和他们就算说了，也感觉不到能沟通。反而搞得他们更视她为病人了。不希望自己做梦乃至被梦惊醒。有一次自己到医院做了检查，医生给她开了几粒安眠药。回来吃了两天。想想又没再吃。于是她想很多办法设法帮助自己睡着，不再胡思乱想。有一阵子她开始早上起来散步和跑步，活动一个小时回家，就会好一点。到晚上，就看看电视，或者制作东西，时间也会过去。在家里还是爷爷奶奶照顾她。十八岁的年纪，是很美好的年华，谁也不晓得这个孩子被抑郁和孤独所侵扰。几乎到了自闭的境地。如果有父母在的话，兴许会发现这个孩子的特别之处，但是他们已经离世，而父母的忽然去世毫无疑问也是刘杉心灵的一个创痛。这点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如何安慰解劝，于是就在各方面对她很宽容。在这样的环境下，刘杉生活着，还算平安和幸福，放佛一道简单的篱笆，把她和外界世界的险恶或者丰富都隔绝开来。这对于她来说，也是需要的。但对于宝贵的青春年华来说，却未免不是一种遗憾。她的孤独也许只有同伴的好友才能体会一二,李西会有意地在一起走路时揽住刘衫,以示保护和亲密,或者在课间旁若无人地抚摸刘衫的头发,还有给刘衫带吃的。刘衫也毫无保留地和李西分享自己所有的东西。

　　刘衫不考大学，首先是因为没有户口，她的户籍还在南方老家，并未迁到西北，实际上亲戚们也想到给她迁户口，迁到西北地区再考大学，虽说内地的不好考，但是在这里分数线低，相对还容易上大学。可是刘杉却说自己不要读大学。那么不考大学做什么呢？她也没想。有时她说要去学一门手艺，比如维修家电等，她对制作有兴趣和特长，不爱说话，却心灵手巧，对于读书她只喜欢读爱读的书，比如历史故事，地理发现等。别的东西读了会让她觉得犯糊涂，使得原本不谙世事的她，更加感觉到外界的复杂和虚伪，不喜欢的那些东西，她就更不要读了。对于课本，她也没多少兴趣去读。其实她的词语水平和逻辑思维都不差，随心读书和涂鸦乱写让她对文字能基本上驾轻就熟。而性格沉静和思考以及动手制作培养了她的思考能力。她除了心情有时不快乐，别的方面还是正常的。

　　开学以后，日子又变得平常起来。高二没结束时在老家的阿姨给刘杉的爷爷奶奶打了一个长途电话，中心意思是要刘杉再回内地，最好上个学，以后找个事情做，能在内地找就在内地找，实在不行的话在回西宁找事情做。她听说了刘杉目前的状况，孩子孤独，有心理创伤，现在生活上不成为家人的负担，爷爷奶奶也愿意照顾她，不管能照顾几年，反正她在跟前多少也是个安慰。但是老人们最后听了刘杉阿姨的话，也觉得有点道理。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不去读书或找点事情做，孩子也会更加郁闷，而且在社会上没有一技之长的话，今后的生活也会受制。所以虽然舍不得，但爷爷奶奶还是把意愿跟她说了。这样的话，下学期开学她就要到老家去读半年书，然后参加高考，考几分都无所谓，他们的期望是她考不上本科大学，就上个专科学校，上个职校也行。
　　刘杉听了这些，不愿意，不愿意考学，也不愿意离开家里，到不熟悉的地方与不熟悉的人呆在一起。爷爷奶奶劝她几句，刘衫也没说什么。最后说自己再想一想吧。她找到李西，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她。结果李西支持她考学出去。说自己要考大学，以后也会离开这里，那时两个人分手了，就照顾不了刘衫了，她对刘衫笑笑说：“我会惦记你啊，你一个人在这怎么办？”她说如果刘杉也在外面读书，那么假期时她们还可以互相来往，到彼此所在的地方去玩。,再说那么年轻,不上学也没工作,有什么意思呢。刘杉在朋友的鼓励下，同意了考学这个安排。于是到暑假期间，本来不打算再读书上学的她又把课本捡起来。和李西一起参加了假期学校的补习班。上课25天。生活开始紧张忙碌起来。每天上学，回家就写作业，这让李西也感觉挺高兴。每隔几天，三个人会相互聚会一下，大家说笑一番，度过一段时光,之后再回家做各自的事情。

　　阿姨在暑假期间和他们通了两三次长途电话，想让刘杉高三回去读书，读上一年后再去高考，在西北落后地区算什么呢？但是刘杉说自己想在这里读书，然后在老家报名，考试前去参加。她想自己还是舍不得这里，而老家那里是很久以前居住的地方了，父母均已不在人世，她也不想去那个地方。在爷爷奶奶这里还好。他们很疼她。既然高考的内容全国都差不多，那么在哪儿学都一样。阿姨开始不同意，想想也答应了，而答应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在老家的学校也没联系好，好的学校不愿意随便接受外地的学生，成绩怎样不好说，听说是西北过来的更不放心学习成绩，就算花钱也难以有好学校接受，何况刘杉家也没什么钱。一般差些的学校呢，学习风气不怎样，在社会上口碑不太行，什么谈恋爱学校等等，阿姨就同意了刘杉的想法。于是情况开始变化并且都有了计划和方向。刘杉的生活也开始渐渐地有了一些实质性的内容。她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每天东游西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