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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孤女身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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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杉找到了一个忘记忧愁的办法,她每天放学以后和周末都会拿一本书,躲到公园的一个角落,或者是学校操场边上的器材活动地点,在那些人少的地方,翻书看,看个把小时以后,就半躺在那里,看天,看天上的云一点点地变化,从一大堆棉花团变成一缕缕的片云,以极慢的速度从一个天空转移到另一个天空。两片云之间的距离只有细心观察的她可以看到,别的人看不到,当然别的人也不会有时间有这样的兴趣去做这样的事。看天空看了片刻,然后看不远处传来的车鸣人声,惊起两只小鸟,它们很快地飞起来,飞过人们的头顶,落到十几米外的一棵树上继续叽叽喳喳。就这样在人不多的地方,看天空,看飞鸟,这可以满足刘杉的想离开人群的欲望。在公园坐着,有时会看到草丛中偶然窜出的一只松鼠,悄悄地接近它要的食物,很快地衔起,略微张望一下,又很快地跑掉。在大自然中刘杉得到了更多的快乐,在人群中她就觉得孤单,不想说话。总是一个人,好像周围的人都不曾存在,而她对于别人,也几乎一样。所以最后刘杉就找到了这么一个方法消遣生命的能量。我们这篇文章的主人公就是这样一个孤僻的女孩。
这个暑假她基本是这么度过的,高三的最后一年里,相比她的同学们,日子要轻松得多。因为她不参加高考,她的户口还在内地,现在是投奔爷爷奶奶来到了西宁生活。父母在她12岁时双双死于车祸,从此她就成了孤儿。爷爷奶奶那时身体还好,就把她接过来抚养,家里的房子被姨妈卖了,给她存了起来,说是给她上大学或者结婚成家时用。爷爷奶奶就成为了她最亲的人。他们年纪大了,也不太约束她,每天只要她喜欢,就可以一直睡觉,饭菜做好了放凉了再热一下吃。除了傍晚要回家,不能在外逗留以外,别的时候,她喜欢去哪儿玩都可以。有时她还想帮助爷爷奶奶做点事情,但是他们不要她多做。最多洗洗碗,扫扫地。如果不想去做,也没人去喊她做事。这样自在随心的生活,是源于三年前刘杉得的一场疾病,那次生病说是感冒引发的心肌炎,更多的却是心灵上的伤痛。她休学并治疗了三个月才好。失去儿子和儿媳的爷爷奶奶,害怕这个孙女再有意外,加上对儿子的愧疚之心,所以把加倍的爱与宽容给了她。她出院以后,爷爷奶奶什么都随着她,每天不管她是否需要,都会给几元钱零花。回家来,每天尽可能地做营养可口的饭菜给她吃。每次她对着相册上的父母的照片发呆的时候,只要被人发现,就会喊她去玩玩,或者让她吃什么东西。分散她的注意力。刘杉在这样的环境中慢慢地忘记了伤痛,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伤痛被淡忘,并非不存在,她学会了自己去默默地体味,很少在爷爷奶奶等亲人面前流露情绪。从父母一夜之间去世以后,她就开始不再习惯那种亲密关系,不再有什么依赖,不会再撒娇,不会开口索要东西。世上没有了亲人,她觉得孤独,希望有爱,又觉得不安全,她不喜欢别人靠近。有一次邻居好心的阿姨过来牵她的手,说带她去玩,她就很不习惯,总要想法摆脱开。她就像一只刺猬,喜欢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与人过近,也害怕孤单,只能与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除了阅读和遐想,刘杉还有一样爱好,就是手工制作,她本来不热心参加什么活动,性格郁闷沉静的她既缺少朋友,也缺少人气圈子,就是因为她对于许多活动的缺乏热情。使得她的生活范围比较狭窄。除了读书和呆望天空,她在别的方面更像一个低能儿,好在大家都谅解她,也不要她做什么,成绩好坏无关紧要,考学也放弃了,只是在学校读书,不求成绩,老师家访时,得到的答复也是如此。所以后来几乎每次有活动,大家都不指望她能参加。只是她善良谦逊的笑容,使得不爱说话的她没有引起人们更多的猜疑和孤立,所以大家也都不管她,不说她。也都知道她没有父母,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性格有点古怪也是正常的事吧。她不参与聊天、玩耍,不参与一般的集体活动,但是初中时一次科技制作,她报名了,并随手制作了一杆作品,是一杆秤,这对于,一根削好磨光的木杆,一个铁钩,一个废弃的盒子,找了半块砖头打磨成形状当秤砣,几乎不费什么工料,她就在一两天里制作了一杆秤,而且经过仔细的核算,她给出了精确的刻度,称上两公斤以内的物体几乎分毫不差。她的制作得到了物理老师的欣赏,在本班获得第二名,并且参与全校的比赛,获得二等奖。
第一次的成功小小地鼓励了她一下,以后她在读书时也会增加一些科技方面的阅读物,也尝试做一些作品,做好了就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欣赏。她自己住的房间里有一个柜子,从里面到外面都放满了东西,有工具、纸张、竹木条、以及一些铁丝、铜丝等等。别人进到她的房间,会以为这是一个男孩子的房子。的确,她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样,既不在床头贴明星的海报,也没有那些涂脂抹粉的瓶瓶罐罐,一盒普通的润肤霜就是她的化妆品。她的相貌不算差,也不算很漂亮。相貌端正,不丑而已。说是才女,也只能算对了一半,因为她尽管读书颇广,并且喜欢动手制作作品,也算心灵手巧,可是在学业成绩上,只是中等而已,不经心读书上学的她,还会因为没有及时复习就参加考试而使成绩滑到中下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