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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洗内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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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还有多远的路啊?”此时我坐在一块石头上,啃着干饼,已经出了草原,可是这空无人烟的旷野,仍旧让人摸不清方向。
“就快到了。”男子声音清冷如斯。
我们休息了片刻,再次出发,很快的,眼前出现一座威武的大营,塔哨上悬着硕大的军旗,上书一个大大的“祁”字,原来这里竟然是祁国军营。而军营门口,还竖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女子不得入内,违令者仗刑。”看的我心惊肉跳的。
待的我们走到跟前,守门的将士的看见前方行走的白衣男子,具是十分恭敬,有人甚至欢跑来迎接,“军医回来了,这下兄弟们有救了。”
原来师父他竟是祁国军营的军医,他所说的救死扶伤,想来就是医治这军中受伤的战士了。他带着我回到了住处,放下药箱,取出几味草药,当场配制了麻沸散,和疗伤的外药,便急匆匆的赶往安放受伤将士的伤病房。
我被撇在住处,十分无聊,抬眼看见门口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我,遂对着他们做了个鬼脸。没想到他们竟走了进来,冲我打了声招呼,笑嘻嘻的围坐在了我周围,仿佛自家亲兄弟一样。
“小哥,你是军医的什么人啊?”有人问道。
“我是他徒弟啊。”我装作不懂的样子老实答道。
那几人交换了个目光,“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从前在军医身边没有见过你。”
我掏了掏耳朵,懒懒答道:“那是当然,我往日里体弱多病,师父他怕我病情有变,便将我留在了老家。前几日,师父寻来一味药草,将我的病治好了,我才能常伴他左右,尽尽徒弟的,额,孝道”
我答的顺溜儿无比,那几人再次交换了个眼光,表面上是将戒备放下了,其中一位还拍了拍我的脑袋,道:“既然是军医的徒弟,也就是我大壮的兄弟,也就是我们大家的兄弟,你尽管在这里住下,有什么困难找兄弟我们。”
我笑着答应。
大壮他们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军营的事情,加上我的刻意问询,我了解到,这只军队常年驻扎祁国边境,但往年只是起到震慑邻国,保护边民的作用,不知为何,近几年燕国大肆兴兵,几次犯我边境,当今陛下的七皇子亲自请命出征,在此监军,但平时深居简出,不轻易露面。众人皆不知这七皇子长什么样子,民间的传言更是五花八门,有人说他是个瘸子,有人说他身缠重疾,有人说他好男风。军中的兵马大元帅则是祁国赫赫有名的武状元卫长河,人虽年轻,但在军中颇有威望,此人正是七皇子的青梅竹马,也就是民间七皇子的绯闻对象。军医则是跟随殿下而来,身份神秘,但他为人和善,不仅医术了得,而且常常帮助别人,是军中众人心中仙子般的存在,我特意问了一下,原来师父叫做云曲贤,真是高雅的名字。此外,军中还有一个人,此人是个真正的瘸子,而且身无功名,在这里默默无闻的当着元帅的幕僚,而军中却无人敢小觑于他,因为此人算无遗策,他的名字叫做韩嘉。
我此时还不了解他们所说的常常帮助别人是什么意思,直到第二天。
“师父,这么早就要起床啊,要去看望伤兵吗?”我在军医的营帐中搭了一个简易小床,此时天才刚刚亮,可是一身白衣的云曲贤就已经穿戴停当,准备出门。
“不是,我要出去扫地。”云曲贤淡淡答道。
“扫,扫地?”我吃惊的长大了嘴巴。“您不是军医吗?没听说过军医还要扫地的。”
却听见云曲贤淡淡道:“我要日行一善,不扫地,每天哪有这么多的善事给我做。”
说着拿那双比天池之水还要清澈的眸子撇了撇我,“你既然拜了我为师,以后也要跟着我日行一善,扫地这些辛苦活也是要做的,你可后悔?”他顿了顿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立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不后悔,怎么会后悔,师父等等我,我这就跟你去日行一善。”我用光速穿好了外袍,披散着头发,就向门外跑去。
却看见云曲贤他看着我,突然皱起了眉头,“你坐下。”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梳子,将我的一头长发捞起,梳了两梳,三两下编了个道士头,责备道,“哪有男孩子披头散发的,也不怕人笑话。”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头上那可笑的道士头,更想哭了。
“师父,你可不可以换个发型。”
“不行,我只会这一个。”
一身白衣仿若仙人的云曲贤和头顶道士头看起来十分可笑的我来到军中大院,一人执一扫帚负责半边。陆续有起床的士兵路过大院时纷纷向我们打招呼,气氛无比和谐。
此时,一个长得白皙俊秀却看起来威严霸气的男子从我们身前走过,路过我时,还特地的打量了两眼,“这是……”
师父抢着替我回答了,“这是小行,是我新收的弟子。”
男子眉头一皱,眼里闪过凌厉的光芒,“底细可有查清?”
师父眨巴着两只无比清澈的眼睛道:“我办事,你放心。”
扑,我差点笑出声,师父,你真是我的好师父。
男子点点头,重新打量了我一下,这下,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个样子,怎么当兵?!”他厉声一吼,到吓了我一跳。
“明日辰时,到校场报道!”说完,雷厉风行的走了,滚滚的袍边仿佛翻滚的乌云。
我摸了摸鼻子,真是莫名其妙啊,我一个文质彬彬的军医小学徒,本就是技术性人才,为什么要把自己向着彪形大汉的方向培养。
“师父,他是?”
“他就是兵马大元帅卫长河。所以,你明天最好去校场报道。”
呜呜呜呜,师父,卖萌打滚360度,被云曲贤无视了。
第二天,我怀着无比悲壮的心情,来到了校场,此时,卫长河正在操练新兵,看见我,吩咐我入队,开始了无比严酷的训练,新兵们叫苦不迭,而被他尤为严厉对待的是几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包括我在内,我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心理变态,专挑美少年下手,或者他真是个断袖,并且嫉妒我的美貌。
“顾泽行!胳膊,收一下胳膊,你这是要拐到八里地外呢你是。”啪的一声,一只竹棍狠狠的敲击在我的胳膊上,疼的我龇牙咧嘴的,我狠狠的瞪向卫长河,简直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没想到他看见我的眼神,却哈哈大笑起来,“对,就是这个眼神!你这小子有长进!”
无力,无语,不和这种人计较。我以为他打算放过我了,可是下一秒,竹棍就敲击在了大腿上,“注意腿,好小子,你这是找打呢。”
训练结束,我们几个难兄难弟立马结成了同盟,建立了革命友谊,共同抵抗顶头上司卫长河。
“兄弟,在下杜曦。”
“在下顾泽行。”
“王蒋维”
“李琦”
……
“从今往后,都是兄弟啊,有什么事,兄弟一定帮忙。”……
我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身上无处不疼,也不知挨了多少竹棍,该死的卫长河,真是个大变态,此仇不报非君子!
回到军医帐,发现师父已经扫完了地,此时在洗,额,在洗衣服。
他见我回来,眼中一喜,道:“既然你回来了,就替我把这些衣服洗了,替为师分担些重担。”
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他,搬来个马扎,认命开始揉搓衣物。
洗了几件,我震惊在盆中发现一件东西,导致心里直接崩溃。我的表情无比夸张,简直就要撅过去。
“这,这是,这是,这是……”我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内裤嘛。”云曲贤瞥了一眼,云淡风轻的答道。“估计是哪个将士不小心塞进来的,毕竟内裤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洗比较好。”
我嫌恶的用一根手指挑着它,打算将它扔到角落里,这时,门外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木头车轮在地面滚过,接着门帘掀起,我看见一个青年男子坐在轮椅上,正费力的想要进来,“军师,我的东西忘在这儿了。”
他抬起头,正正的看见了我手里的东西,脸上泛起一抹红,“小兄弟,这正是韩嘉之物,麻烦兄弟拿过来。”
听见他的话,我整个人一懵,接着熊熊烈火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整个人通红通红的,上帝呀,我不要做人了。
他见我没反应,低头开始调整轮椅,费了一番力气才跨过门槛,转动轮椅徐徐而来。
“小兄弟?”韩嘉来到我的身前,举起一只手在我的眼前挥了挥。
我登时回神,将手中之物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走,我想静静,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小兄弟。”韩嘉锲而不舍的追了上来。
我回头看他,只见他满脸尴尬,开口却是语气诚恳,“韩嘉在这里给小兄弟道歉,有失礼的地方,还望你见谅。”
“兄弟就兄弟,还加个小字,你才小呢。”我语带尖酸刻薄。刻意恶毒的瞅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韩嘉认识到自己确有失言,立刻又是一番赔罪,最后邀请我一定要去他那里坐一坐,才离开了。
这个韩嘉,有点意思,尤其是生的比女人还要美貌,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