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不科学》票票小僧

9、NB9不懂

　　鬼影的爪子蹭了蹭叶桑的大腿，这会，它正呼呼大睡，嘴边留着口水。

　　叶桑忍俊不禁，拿出纸巾擦掉他嘴边的水渍。

　　英语课，叶桑听得一头雾水，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看，盯着老师吧，有点傻气，看着书本吧，她也看不懂几个词。

　　英语老师说了一大堆话不带喘气，拿起黑色笔在白色的塑料黑板上写了几个字和一串数字，随即放下书本，举止优雅。

　　“大家好，我是你们这个学期的英语老师。我叫何梅梅，上课的规矩不多，只需要做到三点。不能迟到，不能早退，不能玩手机。”

　　何梅梅用英语说。

　　“今天，我们才刚认识，我不打算讲新课，这样吧，我们先进行自我介绍。”

　　何梅梅扫视一圈课室，打算先来个下马威，而没听懂她意思，仍旧趴在桌上的叶桑，是她的第一人选，从进门她就盯上她了。

　　“那位同学，对，就是你，没错，你上来。”

　　何梅梅目光直视着叶桑，所有人的目光也齐聚到叶桑的身上。

　　她这是被点名了？

　　叶桑看着何梅梅和蔼的笑容，感到刺骨的寒风拂面而来，这老师笑里藏刀呀。

　　叶桑慢吞吞地站起来，摆出无辜的表情。

　　“不要站在位置上，你到讲台上来。没叫到的同学也别急，等会轮着来，每人三分钟。”

　　叶桑没听懂，傻愣愣地站着，一点要行动的意思也没有。

　　何梅梅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看着叶桑的目光也不太友善。

　　“叶桑，老师叫你上讲台，你要做自我介绍。”

　　梅雨看情况不对，赶紧提醒。

　　“哦。”

　　叶桑低下头，翻了几个白眼，然后走上讲台，酝酿该怎么开口。

　　“大家好，我叫叶桑。”

　　还没说完，何梅梅打断了她，何梅梅依旧用着英语说：“这位同学，请使用英语介绍自己。”

　　叶桑脸上没有表情，木然，呆滞或者说傻掉了，她呆呆地站了好一会。

　　何梅梅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带着笑，既不赶叶桑下台，也不骂她，但叶桑却感觉到了无声的羞辱。

　　这会，也不管什么脸面了，只能破罐子破摔到底。

　　“老师，我英语不好，不会说。”

　　叶桑眼神坚定，直接用中文告诉何梅梅，她就是不会英语，您看着办吧。

　　“高考多少分？”

　　何梅梅用中文问叶桑。

　　多少分，她的分数也不算低，也有一百分。

　　“不是很高，刚好一百分。”

　　叶桑的话惹得班里的同学倒吸了一口凉气，责怪地看着叶桑。

　　何梅梅脸上刚扬起的笑容又没了，看着叶桑，审视着她。

　　“你英语有一百分，竟然还会听不懂？我刚才说的都是最基本的口语。”

　　何梅梅严重怀疑叶桑在耍她！

　　叶桑想扶额叹息，何梅梅这会，应该把她当成了专门扰乱课堂的坏学生了吧？

　　还有，班上的同学，恐怕也都误会了，做个学生怎么就这么难？

　　何梅梅的话说得婉转，无非是在暗示叶桑，叫她适可而止。

　　同学们也听出了何梅梅的弦外之音，纷纷看着叶桑，等着她表态。

　　“我真听不懂。”

　　叶桑不打算妥协，她一向都习惯不懂就是不懂，无需装懂。

　　何梅梅怒极反笑了，只是笑容不达眼睛，眼里的是赤裸裸的厌恶。

　　“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叶桑，你就用中文自我介绍吧。”

　　“我叫叶桑，树叶的叶，桑树的桑，琴棋书画我都会点，吟诗作对也还行，平时最爱冒险。”

　　叶桑高傲地抬着头，自信地对着每一个人微笑。

　　说完，她对着台下鞠躬，然后走下台，干净利落。

　　她的话，在别人看来就是些笑话，根本没人相信她。

　　何梅梅更是觉得她在死撑，一个英语不好，其他成绩也不好的人，会是个琴棋书画，吟诗作对都行的人？说什么也没人相信。

　　“叶同学，老师还有一个问题，你其他的分数高吗？”

　　叶桑回过身，笑靥如花。

　　“其他分数也不高。”

　　叶桑笑着说，一点也不担心后果。

　　“我可是听说，我们学校的招生要求还挺高的，是吗？”

　　何梅梅明知故问。

　　她话里有话，明里暗里地暗示叶桑是个走后门的。

　　叶桑对于她眼里的鄙视并不介意，反正她是堂堂正正考进来的。

　　叶桑回到座位上，梅雨小声对她说：“你说的太夸张了，下次别这么说，不然都没人会相信你，知道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喜欢说谎。”

　　原来连你都不信，叶桑自嘲地笑着。

　　梅雨叹息一口气，沉默不语。半节课过去了，梅雨小声呢喃：“至少谦虚点。”

　　叶桑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而且，梅雨这话，也不像是对着她说的，倒像是自言自语。

　　叶桑只好当没听见，该干嘛干嘛，看似一点都不受影响。

　　课间休息，鬼影睡醒了，爬了出来，趴在叶桑的腿上。

　　喵喵喵【你怎么了？】

　　“没事。”

　　叶桑在他脑门弹了一下。

　　喵喵喵【少骗我，你一脸假笑，心里肯定有事。】

　　叶桑抱起鬼影，撕了一下块早上吃剩的面包，递到它嘴边。

　　“我不喜欢说谎，但是不说谎的人，好像很让人讨厌。”

　　喵喵喵【没事，我喜欢你，主子也喜欢你。】

　　“你这个样子真蠢。”

　　叶桑掰开鬼影的嘴巴，把面包塞了进去。

　　叶桑出手使坏，捂住鬼影的嘴巴，不让他动，鬼影被面包噎住了。

　　她感觉一阵冷风袭来，抬起头，恰好看见何梅梅冰冷的眼神。

　　叶桑赶紧的，把鬼影塞到柜子里，拿出手机，胡乱按着。

　　像是变脸似的，何梅梅脸上的冷意消散，换上春风般温暖的笑容。

　　“刚才，叶桑提醒了我，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再加多一条规矩。一不要迟到，二不要早退，三不要玩手机，四不准带宠物。”

　　说到第四点，何梅梅有意无意地看着叶桑。

　　“懂了。”叶桑扯开嗓子，大声回答，给足何梅梅面子。

　　看来，何梅梅又生气了。

　　这次是她不对在先，也不能反驳什么。

　　柜子里面的鬼影，舔着舌头顺毛，悠然自得。

　　何梅梅满意地勾起嘴角，说：“换下一个同学上来自我介绍，叶同学，不会说就要好好的听别人讲，听多了总会说的，下次我不希望听到你还用不会这个借口。”

　　叶桑只好点头应是，想着，何梅梅肯定十分讨厌她了。

　　可是，目前又没有可以应对的策略，叶桑觉得自己就像悬崖上的一朵小白花，飘忽不定，生命未知。

　　英语课结束，下一节是现代汉语课，课室也需要换一间。

　　叶桑跟着梅雨等人走了，走过两栋楼，才找到要上课的课室。

　　刚坐下，书本还没有拿出来，上课铃已经响了。

　　叶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上了两节英语课，她的脑细胞已经全部死去，智商为零。

　　老师还没来，叶桑不敢趴着，只好抬头，挺腰，双手撑在桌面，顶着下巴，眼神四处飘着，定不下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课室的门被人从外打开。

　　一个女人走进课室，她四十岁左右，长头发，有点自然卷，穿着一套黑色的正装，手上拿着现代汉语书。

　　高跟鞋大概有六厘米，是细跟，每走一步，响声都很大。

　　女人走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扫视全班一眼，抿着嘴唇，不大的眼睛眯着。

　　“我是你们的现代汉语老师，我叫肖春华。”

　　肖春华把书放到讲台，双手合十，摆在腹部的位置。

　　“别人是先礼后兵，我喜欢先小人后君子。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每节课你们最好带一个本子过来，干嘛我不管。只是，每半个学期，我会检查一次你们的笔记本，作为你们的平时分。”

　　肖春华说着笑了，恰好露出八颗牙齿，标准又古板。

　　底下的同学心里不满，却又不敢表达出来，肖春华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惹，没人会傻到当第一个出头鸟。

　　“还有，我每节课都会提问，答对了加学分，如果错了，下节课我还会问你，直到你答对为止。”

　　肖春华的话无疑是一枚惊雷，炸得整个班的人内嫩外焦，眼神带着一丝恐惧。

　　肖春华盯着台下的人，双眸冷清。

　　几分钟过去了，她的姿势还是那样，从内到外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课堂上不能聊天，不能吃早餐，不能玩手机，不能早退迟到。请假要事先知会我一声，或者告诉学委，让学委上课前告诉我。”

　　肖春华在白板上写了一串数字，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我的底线是，一个学期不能旷课超过两次，超过了，不好意思，不要和我讲情面，下学期等着补考或者重修吧。最好重修的时候不要再遇到我，不然，你的日子肯定不会舒服。”

　　叶桑全神贯注地听，自从肖春华进了课室，叶桑整个人都老实了，眼神谦虚有礼。

　　她不知道，刚下课，她在英语课上的逆天表现已经被何梅梅广而告之，现在她在每个老师心里，只有两个字形容，没救。

　　叶桑眼神闪躲，低着头。她的行为在肖春华看来，就是各种的碍眼，肖春华不免多看她几眼。

　　看了几眼，肖春华猜出了叶桑的名字，心里想，这个叶桑，也不像何梅梅说的那样目中无人外加狂妄放肆。

　　她倒觉得这个学生挺有礼貌的，看着叶桑的眼神不免温柔了几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们接下来开始讲新课，我想请个人上来默写声母表和韵母表。”

　　肖春华拿起点名册，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人选，假模假样地看了几个名字后，合起点名册，扫视一圈。

　　“叶桑，你上来给大家默写。”

　　叶桑傻了，声母表，韵母表，又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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