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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缠人的微笑 ...

  •   连日来,虽说经过的不全是荒山野岭,但也都是些不足十户的小村庄,像连素镇这样大这样热闹的镇久违了。在人烟稀少的地方,隰柔不必戴着面纱斗笠,但在这样的大镇,人多嘈杂,为了不太惹眼,不得不戴上面纱斗笠。
      大清早,镇上人却不少,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很奇怪的是在一家未开门的店铺前却挤满了人,有些水泄不通的意味,走近才依稀可见门板上像是写着什么大字,围观的人不一会儿便指指点点的散开了,烈曳他们才看清门板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赝品王在此,真品谁敢称王——假王”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烈曳他们邻近的一位年轻男子拉住一位老伯问道。
      “年青人,你是外乡人吧?你不知道本镇首富的儿子曲昕是个恶作剧大王,这个镇几乎每个人都被他整过的。这不,这家古董店的老板本名贾旺,被他这么一写,倒似乎真成‘假王’了。唉,这个曲公子呀!”老伯摇头叹息道,“年青人,我劝你小心一点,别成为了他的下的下一个目标。”
      “走,我们先找家客栈安顿吧。”烈曳说完便找寻起合适的客栈来,然后三个人很有默契地在来云客栈门前停了下来。
      “就这家吧。” 隰柔轻声道,三人便选了三间较为清净的房间,付了账,安顿下来。
      * * * * *
      多日的奔波使隰柔感到了丝丝的劳累,入房后走至床边打算休息片刻,还未来得及脱鞋,她便感到一阵眩晕,倒在了床上。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位长相英俊的男子,一把折扇在手中把玩得很有技巧,他便是老伯口中的那个恶作剧大王曲昕。关上门后,他没有走至床边,只是很随意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含笑的双目灵动地转着,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真不知道戴上这么大的面纱斗笠赶什么呢?是不是长得很丑啊,还是长得美若天仙?” 曲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人说话,很有兴致地握着扇子踱来踱去,“不过,管你是长得是东施般还是西施般,马上就见分晓了。”说着他便笑嘻嘻的走至床前欲摘下面纱斗笠。当他的手还未触及那斗笠,一道蓝光将他弹了出去,退至几步的他将身后的桌子都撞翻了,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又一道蓝光直指他的胸膛,看势要一箭穿心。
      “住手!”一声及时的喝止,蓝光瞬时消失。曲昕虽然平时爱搞恶作剧整人,但说到底那些都是武官生死的闹剧,刚才他可真是命悬一线,也怪不得他脸色煞白了,但没一会儿,他便恢复了本来的性情。“唉,真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只是玩玩,你也不必动真格吧?”他边拍着胸脯边嚷嚷道,似乎他才是受侵害的那一个。
      隰柔刚才在温煐的提醒下,提前屏住了呼吸,作势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不是与上次的藤条事件有关联?没想到竟是这个恶作剧大王。
      “原来你没有晕啊?”曲昕看着站起来的隰柔,像控告似的指着她说道。
      “快走吧。”隰柔每理会他,只是轻轻说道。
      “无功而返,可不是我的作风,我可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说着他便老成不客气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想怎样?”依旧是轻柔的声音。
      “很简单的,对于姑娘来说可是举手之劳,就是想请你将面纱斗笠摘下。”他笑嘻嘻的,把扇子扇开又折拢。
      “你,好奇心很强。”隰柔也就近坐了下来。
      “这样才纯真,才有人疼啊!”他说的理所当然,还不忘调皮地笑笑。
      隰柔看着他的笑,不禁想到流苏,她遇到的都是爱笑之人,可这笑后承担了什么,她真的看不透。流苏的笑里撒满了等待煎熬的苦楚,也许那笑就像人鱼公主的舞姿,每一份绚烂后面都是绞心得疼痛,他的笑容应当是明净的了吧。
      “我怕吓着你,走吧。”隰柔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回,似叹息道。
      “不会,再糟糕的脸我都能承受,你要明白,你不让我看,一路上我可是会搅得你不安宁的。”曲昕一付很无辜的样子,好像捉弄人非他所愿似的。
      “那一剑解决你不就干净利落了。”律和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随后的还有烈曳。
      曲昕本来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一个女子在他的死缠烂打下最后一定会作出让步的,可没想到又来了两个冷冰冰的男的,这下小算盘可是打错了,权衡轻重得失后,“呀,我居然走错房间了!啊,真是对不起,那不打扰了。”说着他就赶忙脚底抹油,溜了,识时务为俊杰嘛,可是他可不会就此放弃!
      “隰柔,你没事吧?”即使是出于关心,律和叶仍是用无温度的声音问道。
      “没事,刚才幸亏温煐了。温煐,谢谢你。”隰柔含笑道。虽然没有回应,但隰柔知道他听得见,温煐他很少露面,只是有时候与隰柔单独聊聊,总是温婉的叫人忘记了他的无情,其实他比烈曳,律和更难以亲近,那是精神上的隔绝,可他的外表总是让人产生错觉。
      “他就是那个恶作剧大王曲昕吧?”烈曳问。
      “应该是吧。”隰柔想了想应道。
      “也许我们一路会小麻烦不断。”烈曳有些无奈道,“我出去准备一下所需之物,你们就待在客栈吧。”
      烈曳走后,房间里只剩下律和与隰柔两人,一段沉默,弥漫在空气中的气息似乎掺杂了太多的情感,让人觉得混沌。
      “杀了他干净利落。”虽然仍是无温度的声音,但让人隐约感觉出一股杀气。
      “这样,也许我们会惹上更大的麻烦。”隰柔有些淡淡地回答道,但觉得律和似乎不太像平常的他,他虽冷却不似温煐般无情,“你,没事吧?”
      “没事,你休息吧。”律和扶起桌子后便出去了。
      也许声依的事让律和有些改变吧。隰柔这样想。她现在还是有些迷惘,困在自己织的网中无法找到出口,她现在还不明白有些东西既可以让人奋斗,也可以让人消沉,表面的太肤浅,往往会令人迷失方向,就像苦的咖啡和苦的酒,同样是苦,可是咖啡的苦可以让人更加清醒,即使在错误的时间内也能做出正确的事,而酒的苦却让人更加沉陷,以为自己在正确的时间里做了正确的事。也许再多一点时间,她会更睿智,毕竟几个月的成长要代替十几年的成长,有些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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