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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们与幸福擦肩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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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如你设下的爱情陷阱,坠落在你眸里的深渊.
坠
(一)
晃晃忽忽大一就在我当红娘牵线未遂的日子里闭幕了.我告诉朵朵等来年,我一定给他俩牵成.慢功出细活嘛.再说我对自己有信心:就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也得说成啊.嘿,咋的也得对的起咱这张嘴啊.朵朵瞥了我一眼.哼,不用你现在这眼神到时候我让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小样的,红娘不发威,你拿我当丫头使唤是不?
朵朵和轩依旧在暧昧期中徘徊.
"朵朵,你这是在哪淘的这堆东西呦,别告诉我你买的,虽然你傻点,但这么缺心眼的事儿我还是不相信你会干的."我翻着这堆东西,被罩,球衫,袜子.啧啧明显的是别人穿的嘛.
"恩,轩的."朵朵红着脸说.
"啧啧啧,你咋不给我洗呢?"
"他没时间嘛."朵朵拿起洗衣粉倒在桶里然后接了桶水将衣服塞了进去.
"厚,我也没有时间呢,你咋没说要给我洗啊,不公平."哼,明显的重色轻友.我跟在她屁股后面嘟囔.
"你哪没时间了,你不天天都在瞎混,哪没时间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瞎混了?"
"两只都看到了."
"哼,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切~如果轩说他连洗内衣的时间都没有,你是不是就乐得屁颠屁颠地帮他洗啊.嘿嘿."看着她洗衣服的背影俨然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勤劳的处女嘛.
"哼."朵朵不理我,继续洗衣服.
"搞什么嘛.开玩笑了."我傻了吧唧地笑着.
"厚,你老是这样."她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子.
"大姐,搞什么啊,都是洗衣粉的泡泡,弄我一鼻子.哎~你们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啊?"我啃着苹果说.
"那还能怎么样."她转身不看我.
"我帮你啊."我拍着胸脯讲.
也许有些人总是自以了不起,可是结果却什么都干不成.也许是自己不去努力,也许是无法改变的条件,而我却以为能改变什么,可是结果却一无所获.
(二)
在这学校呆了一年,大一我是风风光光轰轰烈烈地走过.疯过,闹过,笑过.朋友说这样的我不象个女孩子.那女孩子应该怎样?为了某个男生而蓄长发,为了让别人觉得自己很漂亮而去穿那些看起来美丽而却碍事的长裙?我不留长发不穿长裙,笑起来总是掐着腰笑的花枝烂颤,朋友都说我可以和鲁迅笔下细脚伶仃的杨二嫂媲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不明白这样的我怎么不可以,我谁都不是,我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我的言行只要我觉得自在有什么不好,为什么我要为了别人的要求而改变自己.朋友们笑我这样的我是找不到男朋友的.我不屑,如果他爱我他不会在乎我是东施还是西施,他不会在乎我的外表,他应该包容我的一切,他爱的应该是我这个人.
人总是莫名其妙地为了不曾经历的事情而争执,辩解.可是,一旦发生了当初的那些坚持也早已消失不见.
"厚,有没有搞错,居然让我一个人去拍."我扛着摄象机发着牢骚.
明明就是两个人拍这次晚会,可是临时决定换成我一个人了,有没有搞错这么一来我不是要一个人拍全常吗.我真是倒霉,一个人混到大二才算混进学校电台,一接手还是这么重的工作,我现在是明白了啥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这个系的活动没有一次是准时的,说好七点半开始,我不到七点就来了,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看到老师们姗姗而来了.厚,真想拿机器砸死他们,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走个路走的那么慢.哎~教授级的人物就是不急不火的.终于等到嘉宾都来齐了,主持人才开始慢斯条理地主持节目,什么嘉宾介绍啊,什么开场舞啊,看得人直发怵.
"各位观众,下面我们欢迎我系的美声歌手张敏儿."在主持人的介绍下幕后走出一位身着红裙的女子.
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一 看那长相就知道是美声歌手,瘦小的礼服被肥大的身躯撑开,高高盘起的头发衬托着一张红润的大饼脸,使得脸更加的形象化;在低胸的礼服下很容易发现她脖子---头下和胸上一截粗粗的肉,我猜如果要是换上高领的礼服那就应该很难辨认她的脖子吧,肥肥的手交叉叠在腹前,我不知道这是唱歌人的习惯性动作还是要挡住腰间的赘肉?其实挡也是白挡,这浑身上下哪没有肉啊!
我叹了口气,怎么没有人告诉我会有这号重量级的人物出现啊,我要知道有这号人说啥都得带瓶眼药水啊,本来就颇有"深度"说啥也不能再继续荼毒我的眼睛了,咋得也得带上某某牌眼药水,闪亮一下!我实在是不忍心让这镜头拍下这惨不忍睹的画面.既然是台柱子我想声音应该不错吧.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名美声唱法的歌手果然字正腔圆,歌词是字字饱满;那声音如惊涛骇浪;那气势汹涌磅礴,(我估计也就是她才有这样惊人的魄力.)震得我是一楞一楞的,台下的观众也被这气势吓得拼命往后面的椅子里靠,左手按在胸口都做捧心状,满脸得痛苦象.我真怀疑和我一起来的人是不是晓得这个系有这号人物今晚会出场啊,要不然为啥要临阵脱逃啊,我无语啊.拿着摄象机横扫台下的观众,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我突然同情我们这些同为沦落苦海的人.
忽然间有一个人影冲进我的镜头里:一双白色球鞋,泛白的牛仔裤,纯黑色的衬衫,一头凌乱的短发,前额上有几缕头发斜斜的贴在那里.突然好想看清这个人的脸.调好了焦距:清晰了,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五官却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又调了调焦距,恩?谁把灯关了,怎么这么黑?我困惑地将眼睛移离摄象机.
"厚,吓死我了."我倒退一步伸手拍了拍乱蹦的心脏.
因为镜头里的男主角就站在我面前.呼!这下可看清楚了,(我只到他胸前)仰起头看见的是一张略显白皙的脸,上面镶着一双黝黑的眉毛,细长的眼睛,笔挺的鼻子和一张略薄的唇.
我狠狠地盯着他,(反正都被抓到了,多看几眼应该对得起自己吧!)知道看到他嘴角的弧度.
"叶紫?"他看了我一眼.
"恩?"什么东东?叶紫?怎么这么熟悉.
"你的名字."他指了指挂在我脖子上的记者证.
"哦."让我死了算了吧,我猜这年头也就我一个人这样居然看帅哥看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如果我老爹要是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
"章浩成"他伸出手,厚,一双修长的大手,手指细长,我猜他的手握起来一定很温暖吧,我盯着他的手发呆,就差没流口水了.
"恩?"我没反应过来.
"你好!"他笑,好阳光的笑仿佛可以驱散我周围的烦闷.
"呵呵呵,你好,我伸出了手."我不知道我这一天怎么发傻了那么多次,迷迷糊糊的丢死人了.
有人说爱情到来时会天雷地火,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但握手的那一刻,书上说的那些触电的感觉我却都没有体会到,我只是觉得那只手是如此的温暖,轻轻合拢时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忽然便想到了天长地久------
"呵,你就打算这样一直握下去啊?"他看着我笑着说.我又是一阵眩晕,真没出息,我不只一次这样骂自己.
"嘿------"我尴尬地笑了笑,将恋恋不舍的手缩了回来,手里还有刚才的余温.说实话我还真想这样一直握下去直到永远.
我拼命地摇了摇头甩掉这不现实的念头.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名歌手已经下台了.台下的观众犹如被台风扫过般---只剩下死灰般的沉静.久久,久久.而后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突然想到有句古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笑笑还真有道理.我没被魔音折磨死,还认识了一位帅哥,而他此时就在我身旁陪着我一起拍DV,感觉还是满幸福的.
"呵呵."我一边拍一边笑,估计那位帅哥是被我怪异的行径吓傻了.因为我发现无论我走到哪总是感觉到他追随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要把我刺透,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一台晚会终于落幕了,我暗自庆幸我做了这次的全程拍摄---因为一场美丽的邂逅.
"大二,经管系."章浩成陪我送机器的路上说.
"恩?"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脑袋秀逗了,还是当年出生的时候我妈忘了给我安颗聪明的脑袋,要不然我怎么听他的话那么费劲呢.
"你呢?"
"大二,中文系."
"你可以叫我成."又是一个完美的笑容.
"阿三."
"恩?"他感到有点疑惑,其实也不怪他,好多人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叫阿三.
"因为我在奶奶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我其实蛮喜欢三这个数字的,想想自己总是被人宠,也算是幸福.
这是我和成的第一次相遇,而他仿佛氧气般注入我的心肺随着血液而流走全身每个细胞.我笑我自己傻,明明很坚持日久生情.而如今对他却一见钟情.世间上有好多事情都无法解释,正如爱情.假如有一天你被告知猫和鱼相恋了,你不要去怀疑这不是真的,一切只因为爱情.不要去理会世俗的束缚而忘了爱情.这样的爱情是痛苦的,明明彼此相爱却无法走到一起.猫无法跨入河流,正如鱼儿无法上岸般,它们的爱被现实狠狠撕碎.而鱼儿只能留在水里也必须留在那里.它的眼泪流在水里,水明白它的执着并深深地爱着它.水对鱼说,我懂你的一切只因你在我的心里,而鱼儿却依旧迷恋着猫眯------
而我和成的相遇只是偶然,我们相爱注定如猫眯和鱼儿般总有条无法跨越的沟---现实.
(四)
夜风吹散了原本就零乱的心情.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揶到耳后.夜静,风依旧,而我的心情却理不出头绪.我跌进了一个陷阱,一个被你亲手挖好的陷阱,一个叫做爱情的陷阱.窗外挂着轩的衣服,在女生寝室格外的明显,我笑朵朵不懂得追求幸福,不敢去争取她的爱情.其实,我也是个胆小鬼,对于成是喜欢.可是我却告诉自己要等待,我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等待我和成的明天.我们会有明天吗?我不知道.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吧.但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要我等待,等待哪一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正在坠落,我不知道结果是怎样.我能否从这陷阱里爬出来,还是跌入这个无底洞里,亦或是我根本不愿爬出来.谁知道明天会怎样,也许明天还是和往常一样,也许------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