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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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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瞪向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我说你...”脱口而出的指责渐渐消声。王云烟随着孙婷的视线望去。
那人一身笔挺的警装,路灯下,他的五官被映照得立体而柔和。最抓人眼球的,是他那双眼睛。
许是灯光的投影,他眉目深邃,一双眼睛更是明亮得夺目,似乎吸走了周遭的所有光芒,犹如恒星般闪动。眸子里似有水光游走,好一双如同女人的眼。
王云烟也不过是16岁的女孩,心里也未尝不渴望美好的爱情。见到这样美好的人,她都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起来。
而后,她才反应过来。更是心里暗叫了一声糟糕!孙婷别的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花痴病格外严重。理所当然地,孙婷再也没有拿她爸爸说事儿。而是极力同意留下来同这小警察聊天。
小警察似乎也料到了自己外貌的杀伤力,他对这个结果不意外,也没有得瑟。至少他的目的是达到了。
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说你14点在S市。除了你朋友之外还有任何证人吗?”他的目光好似要看穿一个人的内心,王云烟只看了一眼,心里一寒,便故作胆小地低下了头,摇头。
“你是不相信我么?”正犯花痴的孙婷一颗少女心碰地碎了一地。
小警察朝着孙婷一笑,孙婷那颗少女心便休地复原还加特效地亮起来。他声音极具蛊惑力:“朋友都想真心维护自己朋友。却不知道也许会害了他。如果每个罪犯都只需要一个证人,那这世界上不是有太多漏网之鱼了嘛?”孙婷完全被那笑给迷昏了头脑,点头赞同,“也有道理。”
当她反应过来时,话已出口,孙婷略有抱歉地看了看好友王云烟。王云烟回应了一个安慰的微笑给孙婷。
孙婷这次从花痴中醒来,还算理智,知道王云烟不顶事,所以她还是开口为王云烟说话了,“这个事情你们吴警官也没有管了,你为什么还来管?”孙婷虽然是问话,但是比以前的语气起码温柔了十万八千里。
“我听到王家邻居说,下午听到了争吵声。有人说有个声音很像王家侄女的声音。”小警察的话音一落,低下头的王云烟瞳孔便是一缩。她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事。这个事情完全也是不可逆的,有人听见便会暴露出来。任何证据都可以磨灭,证人却不能。
除非她能杀死所有证人。
王云烟紧闭双唇,低着头不发一言,双手暗自握成拳头。想着怎样去躲过这个话题。孙婷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我可以让我爸调出12中的监控录像,那里面应该就会有云烟了。”孙婷愉快地一拍手掌。王云烟也没想到就这样轻易地绕过了话题。“警察大人,明天见咯。”孙婷调皮地眨眨眼睛,显得格外可爱,“对了,您还需要和我们留个电话吧?”小警察也是一脸求之不得地和孙婷交换了电话号码。
“再见了,越往警官!”原来这个小警察名字叫做越往,孙婷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拉着王云烟告别。
“小婷,你自己回去吧。我怕孙叔叔他...”王云烟拗不过孙婷,只好把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越往在她们身后便听见了两人的争执。最终以孙婷的妥协结束。越往眸子里闪过一丝算计,便几步跟了上去。
“美丽的小姐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越往走到两人面前,面带着绅士地笑容。“你能帮什么忙啊。”孙婷腹诽着,难不成让王云烟去你家住去?
“我没有住处。”王云烟主动说了出来。把孙婷都气得不行。“哦?”越往挑高左眉,笑着,“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找一个住处。”
孙婷离开后。“你想要住五星级呢,还是四星级,还是小酒店呢?”越往声音带着一丝调戏的意味,双眼含春地看向王云烟。
王云烟心中嗤笑他想太多,嘴里答道,“我没钱。”
“那恐怕只有委屈你在我家里住一晚上了。”越往说完,怕王云烟多想,“我一定什么都不会做的!”
越往和王云烟一前一后地走着,气氛格外地尴尬。越往回头看了一眼,试图打破僵局,“我这是第一次带女孩回家呢。”
这句话反而没有让他们关系融洽一点,反而王云烟不动声色地离得更远了。
越往的屋子是商业圈里的商品房,屋子宽敞明亮,整个装修风格偏现代化,可奇怪的是它客厅中间悬挂了一个巨大的金属吊灯,看起来怪异,又和谐。这房子一看就是有经济基础的人才能承受的。
王云烟住在客房里。这房子的面积很大,客房也很宽敞,大概有40平方以上,带了厕所和一个小书房,基本上可以算是一个小户型了。这个姑娘还真是好骗呢。越往在卧室的全身镜前挑选着衬衫。“这件太露,这件太厚。都不好。”他要以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去面对每一个女孩。
淋浴的水花洒在周身,王云烟细细擦拭着全身,却在自己右手臂内侧发现了一粒暗红色的干涸血点,也许是之前夜晚太黑,警察也没有注意到。
她拼命用手搓,想要搓掉这污点,那血液却像有生命似的,生长在那里。“难道这是你们的怨气吗?”王云烟走镜子前,伸出手臂,看着镜子里的那血点。那枚乌黑的血点附在手臂上,看上去似乎像胎记一般,与王云烟的手臂肤色溶为一体,倒不像是刚染上的新鲜血液。
“不过啊,你们死了就死了,你们敢来找我,我会再一次杀了你们。”王云烟从旁边的搁台上拿起一块小镜子,扔在洗手台上,碎成一片。捡起一块碎片猛地往右手臂上那血点一扎,鲜血便直流起来,也掩盖住了那血点。
王云烟眼里满是冷漠的笑意,似乎根本感觉不到这刺痛的感觉死去吧。带着你们的灵魂一起去死吧!而后,她才尖叫了一声,眼神中依然是刺骨的冷意。
越往刚找好一件适合的衣服,便听见了对面的尖叫声。“怎么了?”越往敲响了客房的门。“我被玻璃划伤了。你有药箱吗?”王云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对了,还有衣服吗?”王云烟裹着一条浴巾打开了门。虽然没有波涛汹涌,纤细的身材看起来还是别有一番风情。只是用纸巾覆盖住的右手臂上面渗着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