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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向来情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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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周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虽然不放心徐晋,但是也知道这事儿还得徐晋自己解决,旁人帮不上忙的。进了客厅愣住,书房居然有光。正犹豫着是拿菜刀冲过去还是该喊人,看见顾安从书房出来。柔柔暖暖的光晕打在顾安的耳坠上,周三脑里幽幽的浮现一句话“耳着明月铛,耳着明月铛…..”想着想着吞了吞口水:“顾姐,老徐她今晚不在,你是不是约错了时间?”
顾安眨眼笑笑:“特意来看看你有没有被虐待,这样打趣我吗?”
周三喝着顾安带来的汤醒酒暖胃,听见顾安慢条斯理的说出去办点事,心里不由忐忑不安,这真是前有花妖后有狐仙,老徐应付的来吗?
顾安走进酒吧的时候,徐晋在上次的老地方坐着自斟自饮。顾安笑笑,径自到上次的位置坐下。“怎么来的这么快?”徐晋歪着头迷离地打量顾安,傻笑道:“今儿的姑娘怎么一个比一个美啊?”
“谢谢,本来前两天接到你的电话就准备动身的,却被耽搁了。”顾安俯身向前笑道:“快醒醒,魂儿被人勾走了么?看来刚刚那位道行真不浅。”
“担心自己的生意?”徐晋微笑着直起身,眼里却冷淡嘲弄。
顾安面色一变,复又平静自然“很难不担心。”
“所以让小高来监视我吗?”徐晋手指敲打着桌面,看着顾安逐渐敛起的笑容,嗤笑道:“不需要怪她,她已经很小心了。是我不小心撞到她跟你电话汇报。”
“说不是监视,恐怕你也不信。”顾安摇摇头:“但几个亿的案子,用来试探又何必,我从不拿工作儿戏。”
“但愿如此。”徐晋起身有点晃晃悠悠,“我知道是你的生意,所以才叫你来,不过现在雨过天青,你不必担心了。”
顾安扶住徐晋,却被不动声色的推开。叹口气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徐晋打个酒嗝浑不在意:“我来这公司几年了,为谁办事都搞不清,怎为你们这些资本家分忧解难?叫你来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麻烦出在我这里。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要是喜欢,就在这坐会儿,我先撤了。”顾安看着徐晋把外套往肩上一抛,吊儿郎当的就要出门,脸色不禁沉下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徐经理好大的架子。”
徐晋蓦地转身,盯着顾安半晌,笑道“做了坏事还这么凶吗?”突然伸出手遮住那双浸了恼意而越发清冷迷人的眼睛“别再找人监视我,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的老底全卖给老赵那个奸鬼,让你哭死。”说罢晃晃离开。留下一脸哭笑不得的顾安。
徐晋回家躺在床上,想着借酒收拾了自己老板便一阵后怕,再想起昨夜苏晓凉走时眼角眉梢的志在必得,心头一阵烦乱,迷迷糊糊的倒也很快睡过去。
梦里风好,静女其姝。
沉红色的大书架边,静静立着一席身影,苏晓凉抱肩望着窗外夜色,时隔多年再见,不是没有想过彼此时过境迁,却不知看到她身边有人,心还是乱了。堂堂苏家小姐,做此情态,真是笑话。
临行前,暖烟说:“小凉你要想好了再回去,为人为己,妥当为好。”自己怎么答她的?“我不是优柔寡断的苏大小姐,也并非金枝玉叶的苏大小姐。所以,我走也好留也罢,都是我自己的事。”暖烟抚着妹妹倔强的眉,笑笑把机票给她,“好自为之,盼你珍重。”
苏暖烟,你心里的人呢?听说她不在了,所以你不回来了吗?
苏晓凉向后拨弄着耳畔的发,想起那年七夕秋夜,徐晋谦谦温文道:“天阶夜色凉如水,遥看牵牛织女星。姑娘名带凉字,其实情多。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十七岁的苏晓凉白了她一眼,“让是不让?”徐晋望了望那边坡上正春风满怀的大姐,缓缓摇头。苏晓凉道一句“一丘之貉”,巴掌就直劈出去。苏晓凉从小跟着苏老太爷学功夫,徐晋却是被徐闲逼着半道出家学散打,美其名曰护身救美,其实都是给徐闲挡刀。俩人半斤八两,打了半夜。徐晋说:“姑娘且住,你我有何深仇大恨,不如和解?”苏晓凉大怒:“你们姐妹欺人太甚!四处留情,三心二意!今天我不教训徐闲,实难罢休!”
徐晋误会苏小凉恋兄情结,就是自那时起。但其实苏晓凉想说的是,徐闲招惹苏暖烟,为何还跑出去和别人约七夕?就算苏暖烟不答应她,作为一个表白者,一点清白的自觉尚没有吗?
至于张鲸程,关我什么事?
现在想想,到底是自己太认真了,还是旁人太易动心?
徐晋倘有知觉,必要插话点评,此女典型天蝎座,只许自己不要,不许别人放下。何其无理。
最后两人累的坐在坡下,一同赏天看月。徐闲搂着佳人下坡,看到这一幕欣慰道:“徐晋你眼光不错,这小丫头面若桃花呢!”徐晋无语,苏晓凉一鞭腿抽过去,徐闲忙挡住,惊讶道:下手这么狠,啧啧,莫非心如蛇蝎吗?徐晋你看,我早告诉你学学功夫有用的。苏晓凉心中大恨,却被徐晋拉住:“算了吧,你打不过她。那家伙比我心黑手狠。”
回想徐闲那犹自可恨的背影,时至今日,苏二小姐仍忍不住啐道:真正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