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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太子登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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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月城中是何光景,约是一个地覆天翻不足以描述的,先是皇上接到隐卫传书,二皇子孟玄轩南巡路上伏击受伤,二皇子侧福晋命在旦夕,身受重伤;太子妃明水芷惊闻噩耗,竟慌了心神,失足从台阶上跌落,腹中胎儿没能保住,宣和帝下令全城哀悼三日,戒杀生、同茹素;被押送回京的杀手,经过审讯供出主谋竟是皇后和明相,一时间风声鹤唳,莫非这琅琊城即将变天。
当宣和帝听了隐卫回禀,气得面色铁青,他万万想不到皇后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立刻着人去寻了皇后来殿前回话。
“最毒不过妇人心,罪妇宁氏,你可之罪。”孟逐原怒不可遏,扬手将杀手供词丢弃在皇后脸上,一脸厌弃。
“倒是不知何罪之有?”宁皇后仰头直视孟逐原,丝毫不觉理亏。
“你。来人,传朕旨意,去宣了文史官来,此等恶毒之人,不配为我琅琊国母。”
“总算说出你想说的,我若不配,她许清溪也担不起皇后之尊。”说我狠毒,也歹毒不过许清溪,说我心狠却比不上你孟逐原,虎毒尚且不食子,但你不仅负了我,更对不起我的玄言。
这是太监总管福德上来通传,随着文史官一同进来的,还有鹿妃许清溪。
“贱人,你是来瞧我的笑话,可惜,天不遂人愿,本宫不会给你这机会。”宁氏依旧高傲,蔑视地轻瞥了许清溪一眼。
之间鹿妃竟跪在地上,“皇上切不可因玄轩之事怪责姐姐。望皇上可以宽恕姐姐。”
“清溪,她竟敢暗害皇裔,罪不容诛。”万事早没商量的余地,敢动他最宠爱的儿子,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看鹿妃竟然还替皇后求情,孟逐原就更是愤怒,清溪这般宽容大度,才是国母风范。
皇后宁氏一把拽起许清溪,挥手就是一巴掌,第一巴掌是为玄言打的,第二个巴掌是为她自己打的。许清溪并不反抗,就这么直愣愣地挨了皇后两巴掌。
“你疯了。”孟逐原一把推开皇后,双手抚着许清溪泛红的双颊,满眼疼惜。
宁氏瘫倒在地上,竟放声大笑,却是满目荒凉,“你说我恶毒,可我双手从未沾血,哪里比得你们,孟逐原,你当初如何狠得下心肠想要杀了你的亲生子;许清溪,你当真良善、双耳不闻天下事?我这一生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了你孟逐原,没有一早就杀了你许清溪。”她恨,她如何不恨,王爷贵女、倾城国色,却偏生对孟逐原一见钟情,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约是一个女子最可悲的事儿。
“当初是朕荒唐了,却也不关清溪的事。”说起八年前之事,却是孟玄轩对不起皇后,“但朕也作出了补偿,朕许了玄言的太子之位。”
“皇上。”许清溪拉住孟逐原。
“哼哼,自古册立嫡长子继承皇位,到叫你说成是补偿。国事政事你皆叫他们兄弟二人一同商议,是你在摇摆不定,所以本宫是要帮你。”突然觉得将憋在心里的话全都道了出来,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皇位是玄言的,别人夺不走,朕既应了你,就绝不反悔。至于你,物是人非,黄粱一梦,恩情断,即日起,永不得出坤和殿半步,和玄言终生不得再见,生享皇后尊荣,死不葬皇陵。”孟逐原示意福德将皇后宁氏拖回自个宫中去。
孟逐原吩咐文史官先行退下。
“皇上如此,会不会对姐姐过于残忍?”许清溪靠在孟逐原的怀中,孟逐原并不看她,只是抬头望着门口。
一切的冤孽都因他而起,他能做的也只是将皇位传给玄言,好在太平盛世,玄言仁德,他日必成明君贤君。“清溪,朕……”
“逐原,可愿陪清溪过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清溪累了,不想在看这宫中的尔虞我诈,太子贤能,依清溪之见,已是帝王之才。”清溪深叹了口气,天涯海角,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该放下前尘往事了。
“那玄轩。”
“玄轩必会尽力辅佐。”
“那朕就起草诏书,不日后册立玄言即位?”孟逐原向鹿妃询问道。
“嗯,到时候,逐原可愿陪我四处走走,看遍这琅琊国广阔河山,尝遍人间美味。”
“好。”孟逐原握住许清溪的手,开始向往清溪口中的生活。
不日,“太子孟玄言,人品贵重,深消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的诏书在朝堂之上被宣读出来,继而被张贴在皇城内外。
当初闻此消息,第一个震惊的不是皇后和孟玄言等太子党派,更不是远在南方的孟玄轩,而是皇妹孟佩儿。
“皇兄,若是玄言登基,万一他对玄轩下手,该如何?”
“玄言仁厚,他不会。”孟逐原绝对相信孟玄言绝对不会对玄轩下毒手。
“人是会变的,当初皇后嫂子也是贤德之人,而若是皇兄和鹿妃他日离宫,难保不会再有佞臣暗害玄轩。”
“依你之言,该如何?”
“皇妹以为不宜过早让太子登基。”
“圣旨已下,不可更改。”
“那就请皇上为玄轩下旨赐婚,娶个能护住玄轩一生无忧的权臣之女。”
佩儿所言确实有理,但放眼朝堂内外,也就只剩下尚将军封广漠之女封絮雪担得起这贝勒嫡福晋之位,孟逐原几番思虑同鹿妃说了自个的想法,起先许清溪不同意,那韩未晞是个妙人,又听隐卫说她为玄轩挡了一剑,这般有情义的女子,清溪不想玄轩负了他,却又是担忧玄轩,玄轩有野心、胆识、气魄、才敢,却没有个嫡长子的身份,犹豫再三却也同意了孟逐原的想法。
孟玄轩回到城中,便听闻了两个消息,一是太子将于今年的十月初十登基,也就是一十五日之后;二是和轩贝勒治灾有功,被封为和轩王,赐婚尚将军长女封絮雪,日子订在十月初八,也就是太子即位前两日。
孟玄轩闻之,入宫求见,却因新皇登基,大闭宫门,而被拒绝入内。满心苦闷的孟玄轩去了水轩阁,轰退了下人,却见未晞坐在桌前,一壶酒,两个酒杯。
“可是要饮上一杯。”未晞自顾地给自己续上一杯,也替孟玄轩斟上一杯。
“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不好受吧。”未晞嘴上得尖酸刻薄,心下却难受得很,这一年孟玄轩的精心部署,既没有扳倒明相和皇后,更是加快了孟玄言即位的步伐。可她心里酸涩,眸上蕴了一层雾气,却放声大笑,笑得苍凉。
“你醉了。”孟玄轩将未晞环抱到锦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