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12失明失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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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的路上畅通无阻，所有的道路都像是事先准备好的。
医生说，两个人都被送到的很及时，救治的情况也很顺利，如此大的车祸，没有丢去性命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只是......只是两个人都留下了一定的影响。
“是什么？”很快赶到的赤司问得很沉稳，悄然无息地掩饰了内心担忧朋友和妹妹的急切心情。
医生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唯唯诺诺的话，“桃井小姐的脑部受创，其实本来并无大碍，但神经好像因为这次刺激受到了伤害，她可能具有暂时性失忆。”
“失忆？”赤司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如果桃井忘掉过去，自己是否可以劝锦音和她重新相处。“那，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正常呢？”
医生拿出检查结果单，指着她脑部的受创部分，一连串的说了一堆专业名词和理论，到最后，赤司可以得出的结论是：想要恢复，难。医院总是为了安慰家属和鼓励病人，把所谓的永久说出暂时，把所谓不可能假想成可能，只有到病入膏荒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原来啊，我生命的终结点离我如此之近。”
赤司走在空无一人的私人医院上，拿着检查结果单的手显得无力，好像再细微的外来作用力都能使其落地。
他的眼前重复着医生所说的绝望。
“还有就是，锦音小姐的左眼可能永久失明，建议家属做好辅助准备。”
“怎么可能，您在给我开玩笑吧？医生，怎么可能，锦音不可能会失明的，您一定是弄错了。”赤司还尽量保持着自己仅剩的礼数和控制力。
“我们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这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若果不是及时赶到，恐怕两个人都会命丧黄泉。”
“哦.....”
也许，失忆的是锦音，失明的是桃井，赤司就不会如此的脆弱，毕竟那是血连在一起的关系；也许，锦音不是赤司的妹妹，桃井却是赤司的朋友，赤司就不会那么在意那个失去光明的人。因为，人的本性里，都藏着那么一点私心。
而赤司征十郎的私心，都给了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妹妹。
知道结果的那一晚，赤司征十郎一夜未睡，呆呆的看着过往的照片，那时的锦音没有笑，家长们都说她怕生；那时的桃井笑得好美，队员们都说她当经理真好。他翻着电话记事簿，试图寻找神经科很眼科的知名医生，无数个号码在眼前闪过，凭着儿时的记忆搜寻着。
有什么人，有什么人可以...可以改变现在糟糕的局面。
明明都说痛苦的日子很长久，可以感受到什么叫做度秒如月，度分如年，可是时间好像被倒立着的沙漏，沙子不停地往下落，无论做出什么，和改变不了这可悲的定律。赤司似乎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感带着能伤人的刺痛，深深刻在那颗心上。
他望着一直昏迷不醒的两人，美丽的女孩总拥有着与众不同的睡眼，但就算这样的容颜在沁人心脾，也抵不过内心的一句祷告：醒来吧，快醒来吧。
多么希望此刻的两人可以睁开那闭了太久的双眼，重新看一下周围吧，有人，在等你。
赤司通知了青峰，这已经是事发的一天后。接到电话时的他，还睡着舒适安乐的大觉，明明夸下海口说自己应该照顾一下失恋的桃井，结果却是因为处理不当酿成大祸。对方听到这边的情况的时候，直接挂断了电话，青峰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她们所在的医院，旁边坐着的赤司一脸愁绪。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们为什么会起争执了。”赤司问出了自己思考了一天的问题，最后还是只能把她们的矛盾归结于青峰大辉，至于具体原因，他需要当事人的合理解释。
青峰刚刚遭受了风间和桃井出车祸的晴天霹雳，还来不及反应事情的严重性，就又被质问。“等等，赤司......不是不是...”
赤司见青峰全然无法接受而且语无伦次的蠢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言行相逼，“青峰，你先不要慌，目前的情况就是锦音她失明了，桃井她失忆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原因，不要告诉我不关你的事。”他忍着自己内心的悲痛尽全力将这个悲剧复述一遍，记得柯南·道尔说过，“将所有不可能排除，剩下的即使再怎么令人无法相信，那也是真相。”现在，赤司能够感受到，也就是，“将所有的虚幻假象打消，剩下的即使再悲痛欲绝，那也是现实。”
“什么，失忆？失明？你开什么玩笑啊……”青峰真的无法接受，自己不过是出门买了个纸巾，回去的时候人也不见一个，然后因为疲倦就一睡不起，接到个电话就要面对这样的境况。
赤司重复着，“我要知道原因。”
青峰回忆着之前还能哭能走的她们，细细想来，都是过于感性的人。“那天，桃井刚失恋，哭得一发不可收拾，然后家里的纸巾用完了，我便第一次出去买家用。一出门，就碰到了应该是在等我的锦音，然后她向我表白了……我拒绝了她，后来便走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大概是睡得太久，细节记得不是特别清晰。
赤司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以他对锦音的了解预料到了后面的事情。错在于谁呢，要归根于受伤的两人未免过于残忍，要强加于青峰有过于无辜。
世界总是这样，没有罪人，那么所有人都是罪人。没有看好锦音的赤司，没有妥善处理的青峰，不顾生死、以命相赌的风间，发誓要强却依然心软的桃井，若果缺失任何一个元素，或许现在的局面都不会产生。
大概，是人都太脆弱了，又太认为自己可以强硬了，才会使外强中干一词诞生于世。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12失明失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