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既然，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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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息抓着木栏，关节已经泛白，挣扎着站起来，蹒跚地挪到里屋，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双手垂在两侧，眼睛空洞地望着下方，嘴唇抿得紧紧的，灵魂出窍般。
大牢？许长安？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吗？他不是很有能耐吗？他不是要娶她吗……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拿着拂尘的公公走了进来，许息只是瞥了一眼，就又垂下头去，她没有勇气听到任何消息，什么也不想听到，她只是换了个方向跪着，一句话不说。
“许小姐，皇上秘密召你入宫。”
许息猛地抬起头，这是不是意味着，事情会有转机！至少，她至少要见他一面。
许息迅速站起来，抬腿就往外走。
“许小姐还是打扮一下吧！”公公轻淡地说完后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许息突然愣住了，慢慢走向梳妆台，慢慢给自己描眉，抹脂。
铜镜里的人美不胜收，遮去了满脸的憔悴。
许息跟着公公从偏门进了宫，没有看到皇上，却是直接去了大牢。
走到门口，一阵阴寒之气和恶心的味道便刺激得许息浑身疼。
他那样金贵的人，能受得了吗？
进入大牢，里面便传来疯子的尖叫，此起彼伏！
许息忍不住捂住耳朵，头隐隐作痛。
慢慢地也安静了下来，后面的大牢都变成空的了，只是阴寒之气不减反增。
一抹鲜红闯入她的视线，在幽黑的大牢显得更加鬼魅。就在这一瞬间，她被刺激得几乎站不住脚，有什么从她身体每个地方涌上来。
许长安披散着头发，闭着眼睛靠在墙上，一身的戾气，红衣依旧，气宇依旧，好像只是环境换了，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靠近，他倏地睁开了双眸，许息便毫无保留地撞进他的眸光里，他有一瞬的惊愕，随即被一种复杂淹没。
“你怎么来了？”许长安皱了皱眉，没什么动作。
带路的狱卒打开铁门，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许息这才慢慢走进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并不着急，只有开始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的情感。
许长安深深地看着她，从头到脚。她的妆很浓，却依然出卖了她的憔悴，美艳的眸子在漆黑的大牢里晶莹剔透。
许息不住地咽着口水，想把所有呼之欲出的情绪咽下去。
猛地，许长安扯过许息的手，一下把她拉入自己的怀里。
许息被突如其来的温暖包围，再也撑不住地落下了眼泪，她很想他，没想到再见竟是这样，在这阴森的大牢里，让她无力承受。
许长安没有意外，轻轻拍着她的背，抚着她的长发，淡定地不像是这个大牢里的人。
“许长安！许长安！”许息终于哭得泣不成声，崩溃地软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浸湿了他半边肩膀。
“我知道。不哭了。”
这是许长安开口对许息说的六个字。好像这些，是他一直想对她说的。
“许长安！你为什么这样？你骗我！你说很快就回来！你骗我！”
“息儿。”
“你这样我怎么办？还有谁愿意娶我？”
“你还想嫁给别人吗？”
“是你先抛弃我的！是你的错！”许息恼怒地捶打着许长安坚硬的胸膛，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决堤。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许长安还真从没哄过女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许息哭成这样，没想到女人哭起来是这样的。
“你说，这是为什么？你前一刻风光无限！现在居然锒铛入狱！这是怎么了？”
许长安反倒不在意地嗤笑一声：“你觉得为什么？”
许息被他不在乎的态度弄得怒火中烧，脸上的泪痕还在，眼里火辣辣地冒着光：“许长安！你讨厌死了！不要跟我开玩笑！”
许长安好笑地把她拉回自己怀里：“你担心我？”
许息闻言又开始哭，她这辈子流的泪都没有这一刻多：“谁关心你了！你有什么好的，”她一边说一边环住他的腰，揪住他的衣服，“就会强迫我！就会骗我！”
许长安叹口气，摸摸她的脸，已经花成一片了，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你喜欢我吗？”
许息没想到他都这样了还会问她这种问题，她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应该是喜欢的吧，否则为什么哭？
许长安没有听到回答，眸色越来越深：“你当真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许息抬手抓住他的袖子，用尽浑身的力气攥住，直到指尖泛白，嘎吱作响。
“许长安，不要离开我，”她眼中盛满了泪水，低着头，红唇被她咬得失了血色，许久之后，眼泪滴到他的袖子上发出低沉的响声，“就这样，我走了。好冷。”
许息缓缓松开他，颤抖着往后退去，苦痛堵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你做了什么，可是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反悔，说好的很快回来，就不该延期，说好的娶我，就不该离开。
许长安，你一定要长安。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既然，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