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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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儿，”课后，阿麻吕将林墨叫去，将一本笔记叫给林墨。
“这个是《唐新本草》的笔记，你拿去看吧。”
“师兄这是？”
“你不是打赌了吗，历年考试考得都是《唐新本草》，你现在基本都背的差不多了，“阿麻吕笑道，“放心吧，他们在谷中学了三年，也没你这一个月学的多。”
“那他们岂不更要说我们杏林弟子里面开小灶了。”林墨也笑道，“谷主看来要杀鸡儆猴了。”
“万花谷建谷六年，弟子至今仍是一盘散沙，虽然谷主建谷的初衷是建立一个避世风雅之地，但现如今弟子良莠不齐，很多人冲七圣而来。“阿麻吕想起当年跪在孙思邈门前求学的时候。
”师兄，那么打个商量，你和颜师父说一声，免了我这几天的字帖吧，“林墨睁着大眼睛看着阿麻吕。
“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听说比试一事的徐淮刚刚进门就听到林墨这句，“当年多少人跪在书圣门口求他指点，他都把你当半个徒弟，你还想偷懒？”
“也不是偷懒，就是这段时间我要全力读书。”
“这样吧，我和书圣说，”徐淮用手指点了点林墨的额头，“但是这段时间你要随我学医，怎么样？”
”就这么定了，“在林墨还想打个商量前，阿麻吕就把这个小师弟未来几天的日程给定了。
端午那天，林墨一大早就被林白轩拎起来。前几天给徐淮打下手，从早忙到晚，帮着分拣草药，熬药。而其他要考医试的弟子一看林墨在药庐随徐淮学医，便认为徐淮给林墨开小灶，纷纷向徐淮请求和林墨一起。徐淮很高兴的答应了，并给每个人和林墨一样的工作量。一时间杏林弟子手下的药童都没啥事情好做了，就指点这群第一次进药庐的弟子们。
过了几天大半人就受不了了，到了考试前一天只余下三四个平日用功的在药庐帮忙。所以最后一天几个人从清晨忙到傍晚，连最后一点温习的时间都没留下。
端午一大早，林墨在落星湖弟子居门口见到连续在药庐帮忙的难兄难弟们，相互苦着脸见礼。
“小墨儿，昨晚睡得还好吧。”曾天河揉了揉泛红的眼睛。
“曾师兄，你不会晚上还挑灯夜读吧。”林墨年纪小睡得早，累了一天实在是没气力爬起来，就直接睡了，连书的边角都没碰过。
“临时也要抱一下佛脚啊，”曾天河一心学医，想拜入药圣门下，自然对端午试极为重视，“不过，你才刚刚入门两个月，谷主就让你参加端午试，会不会太为难你了。”
“是啊，你说谷主怎么就拿我打赌了，我本想再晚上一年考的。”林墨凑近曾天河，小声抱怨。
“那你当场还答应的这么爽快。”紫晴向曾天河见礼，然后捏了捏林墨的脸道。
“不能输了面子，”林墨一本正经道，“再说了，考不过也不是我丢面子，是谷主没面子。”
“咳咳，“阿麻吕有点听不下去了，就咳了两声，阻止林墨继续说下去。
“二师兄，”林墨向阿麻吕挥了挥手。
“去考试吧，今年是颜先生出题。”阿麻吕笑道。
“什么？”林墨有一种被徐淮坑了的感觉，要是真是颜真卿出题，他那几日本就应当避嫌，不去习字的。
“你三师兄顺带要我带一句话：不会亏了你的。“阿麻吕摸了摸林墨的头。
弟子居大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入，按次序找位置坐好。随后，主考人员包括颜真卿、裴元、东方宇轩、乌有先生坐在主讲位置上，让童子们将题目挂起来。
题目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默写草药习性十题，第二部分是草药辨析五题，第三部分是病例分析三题。限时一个时辰。
林墨将整本《唐新本草》背下，《药典》也学了大半，前两部分自是没有问题，但第三部分的病例分析则相当模棱两可，林墨则是能答几点是几点。
一个时辰过得很快，童子在屋外将钟声敲响，屋中人只得放下笔。
“咳咳，”东方宇轩示意大家肃静，道，”万花谷是风雅之士汇集之地，各位俱是慕名前来投学，不过有人来了谷中不思进学。前日我言诸位若是考的比林墨差，便自请出谷。但当时所虑欠妥，所以改了下，诸位考试最后十名可以选择是出谷还是成为杂役。我已和七圣说好了，这十个人中若是有七圣弟子也照罚。”
“所以，即使林墨是这十个人也照样成为杂役？”有人大惊失色。
“一视同仁，若是林墨成绩不好也照样论处。”
“靠，”林墨心里暗骂道，自己习医不过两个月，这不是明摆坑爹么。在场的不到七十人，就自己入学最晚，其他皆是入学一年以上。
“成绩将在三天后发出。”东方宇轩看童子将卷子收齐便与其他几位考官离席。
考生起身行礼送谷主一行人先走。待众人离开屋子，纷纷议论开，万松谦更是直接拽住林墨，问道，“小墨儿，你写出几道啊？”
左右的议论声顿时轻了七成，都想听听这个直接被谷主点名坑的孙思邈关门弟子。
“前面两部分写出大半，第三部分实在没头绪。”林墨叹了口气道，“只是写出大半，不保证正确。”
其他人纷纷映照自己答出部分，心下做了个对比，对林墨不由高看了七分，这个虽然答得不算极好，但是这个成绩超过一个刚刚入学的童子所能达到的。原本不服气的人，也摇摇头，心下感慨，七圣收的徒弟都不是一般人。
“听说条件改了啊，”徐淮和阿麻吕等着林墨出来，然后问道。
“三师兄，你还说我不会亏得，”林墨直接告状了，“你教的一道都没考。”
“没事，不就是去当杂役吗，给我当药童就算杂役了。”徐淮面带微笑道，“你这段时间怎么惹谷主和颜先生了，这事听起来就是针对你的。”
“没什么，就是他早上说谷主坏话被谷主听到了，”阿麻吕摊了摊手，“谷主武功好，耳朵可灵了。他这几天都没去练字，加上考试时那手/狗啃的字，不被颜先生记挂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