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叛乱之名》城市小狼

30、part 30

　　“别站在哪里了，像是面壁思过的学生一样。”在得到少正的允许之后，程灏背着门说道，少正没有将手枪收起来。门被推开了，阴沉着连的东染站在那里。
　　“哎呀哎呀，你怎么了？”程灏看着东染，伸手招呼了招呼，“你想跟我谈谈下学期的成绩？”
　　东染看了看一边做着的少正，那人手撑在桌子上，标准的前排围观动作。他们到底什么关系？这人之前被老师算计了一把，不过被打的是老师，现在怎么又谈上生意了。以及重点，少正上士，搞不好一把他就能瞬间把人大卸八块。飞快的思考了一下，东染保持着刚才的表情摇了摇头：“不能全算是，老师，我有些私事来找你的。能单独谈谈吗？”
　　“当然了。”程灏点点头，“可你看我现在脱不开身啊。”他一摊手，似乎表面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少正立即做了个请便的动作，这样他还可以先研究一个这个行凶的手枪，和子弹头一样的白色玉石。
　　“那么失陪了少爷。”程灏只得陪个笑脸，跟这东染走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少正才凑近那两个物件。他身后有个影子动了动。

　　东染并没有想到会找到老师，他仅仅是在打听一些事情。在街角的一个咖啡厅，靠在角落的位置，那个人很乐意的向东染讲着那件事情。
　　当然了，作为报酬，东染必须要去找少正。
　　显得温文尔雅的男子，第五，坐在东染对面，拿着手机打开了keyword网页，然后递到了东染面前。是一个ID叫做“破釜沉舟”的人的主页，最后的keyword在08年发出的，显然已经是个废弃的号。
　　“这个人就是程灏。”第五说道，用手往下划了一些，“医学高材生，但是沦落成如今这个样子，还真是可惜啊。”

　　2008年。上半年，中国受到前所未有的天灾。
　　祇风得到了程灏要被调往前线的通知。祇风想也没想直接跑向程灏所在学校，提出不能让程灏去。当然了，被驳回了。
　　“棨哥你把我想的是有多坏？老子是救人啊，为国家做事。”程灏摆着一副欠抽脸，临走的时候对着祇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这是光荣征战，怎么着，你丫羡慕我不成？”
　　“慢走不送。”真是多管闲事，祇风一气之下直接给这个混蛋踹走了。

　　一个月之后，一个染着褐色头发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找到祇风这里。那人称自己是警校大一学生，叫做叶犁。这幅摸样是警校的，你小子骗谁呢。
　　“大哥，我说话可不带半点假啊。”那小子急匆匆的把学生证递了过来，祇风都不用接过来，就知道那是伪造的了。
　　“小子，你刚才说那个学校，这个可是十年前的学生证。”
　　那个人倒是一点也不胆怯，大大咧咧的把学生证收起来：“不愧是西伯利亚狼，我都拿这个骗过好多人了。好吧我就直说了，灏哥他出事儿了，我是来告诉你的。”
　　“你认识他？”祇风不紧不慢的问道，目光看似随意的落在少年身上。
　　“嗯，我之前去了一回灾区，碰上的。”叶犁说，“当时正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不过灏哥还真是闲不下来耶。但是”叶犁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他避开祇风的目光看向窗外，思考着该怎么开口，“但是后来又赶上一次，结果被人再找到的时候人就剩下一口气了那里信号不好，我正好要回来，他们托付我找他身边的人，但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学校也没有回应，公安部能查到的只有你了。我就来了。”
　　祇风没有说话，他只是思考着是不是跟程灏来往太多了。正在这时，一名少年正打开了门走进来，大约十三的样子，显得诡异的是这张正统的中国人面孔上，却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因为是周末，他横抱着一个篮球就拖沓着进屋了。正巧遇见了谈话的两人。
　　“哎呀呀呀，这人不是叶犁吗。”那个少年拖着长音问好道，“啊，哥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祇风这一刻恨不得掀起茶几砸过去。

　　半个月前。
　　年少坐在电脑前面，黑市交情况最近起伏很大。然后他拿起九方刚刚送来的资料和报告翻看着，人体交易这笔生意上，出发地点比较集中，频繁出现一个人的名字：朱断。发出地就是灾区。
　　“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年少把资料放下，坐在对面的一个左眼带着眼罩青年正在发呆。听到对方跟他说话，他才转向年少。
　　“没有，着名字真难听。把资料给我看一下。”年少把资料递给他，那人就不紧不慢的浏览起来，“是个二十来岁的人，看这报告，从事着工作似乎很久了，手法还利索，似乎学医，这人不可能是少正。”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年少用手揉着太阳穴，“好赖少正最近很安分，似乎对于今年夏天的事儿挺满意的。”
　　“嗯。”那个人嗯了一下，继续看下去，“这个人估计也是他，叫做秦易皋。跟朱断交易所有时间都岔开，而且他们俩选择的地点，大部分都重合。啧，这个名字更难听。”
　　“我说北山老爷子，你就别没事骂人名字玩了好吗。还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北山从资料上移开目光，淡淡的说道：“你调出来，那个xx大学派过去的学生们的资料。”
　　年少在电脑上进校园官网，然后顺利的打开了调往前线的人名单，随后挨个调出这些人的资料。北山挪着凳子凑过来看着，年少停在了程灏的资料上面。“呦呵，高材生，才23就被扔那里去了，这个没良心的学校。”
　　“他家族学医的，这小子我见过，实际上跟着□□活着。”北山指着电脑上那张还残留着少年面孔的学生证件照说道。
　　年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么叫九方再不用了，让第五找那个警校去吧。动用官路子去调查一下。”
　　于是就这样，那个警校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将异常看好的，提前就招录的叶犁派了过去。

　　祇风阴沉着脸看了眼那个少年，并没有理会他，随即他问叶犁：“那么程灏现在怎么样了。”
　　“今天早上说被送回北京了，就在展览馆那边那个医院啊。”叶犁歪着头想着，“我找你就是说这事儿啊，棨哥。别太担心了。”
　　“我这就去看看他，”祇风站起来，然后对着少年说道，“残月你就照顾一下这个客人吧，叶先生我就失陪了。”说着他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残月还抱着篮球呆呆的看着，然后看了看叶犁：“喂哥他今天怎么了啊？”叶犁招呼他过来，跟他说了刚才那些话。
　　出来门的祇风，不露出声色的四下看了看，在转到楼道口的时候，微微用小臂感受了一下，别在腰上的手枪还在。周围没有动静，路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祇风一样继续走着，他们注意不到，但是祇风一下就看到了，跟自己隔了一个路口的距离，一个人坐在灌木丛后面，正阴冷的看着他。
　　他叹了一口气。程灏那小子坏事了，真可惜自己居然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