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猎梦者》城市小狼

5、第四

　　夜晚。
　　祁染拖着战戟，从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夜色下的城市很好看。她拿着地图，寻找那些正在做着噩梦的人，将他们收集到那个球体之内。
　　应该是梦吧。
　　随后她沿着街道一直跑到了一处胡同内，一群年轻人正在群聚打架闹事。一时间血肉横飞的，野蛮到他们完全退化成了野兽一样。祁染却意外的发现那些人的头上闪出了一些数字，但也只是那个瞬间，随后就看不见了。她坐在房顶上，那是个仿古的建筑，上面没什么讲究的坐着一排小兽。底下那群人突然动起了刀子，几个人已经倒地不起了。她突然想起黑犬的话：“最近这一代乱的不想样子了。”
　　果然啊。
　　“你们他妈的——老子来晚了！”突然街角传来一个少年的高声喊叫，那些人有人抬头看了一眼，战斗没有那么疯狂了。祁染也顺着看了过去，是一个没有没有来得及换掉校服的少年，和自己同校，高一的学生。他黑色汉服上用红色的什么画了什么，祁染看不出那是什么。少年的身后还跟了两个人，都是同一个学校的。
　　“啊，大哥你来了啊。”其中一个人抹一把血迹，看向他。之后人群中走出了又走出了一个少年。
　　“赫连残月！你小子还真敢下手啊。”那个人气势汹汹的说道。
　　“青龙。这名字真他妈俗气。”那个叫做残月的嘲讽道，看样子对方这个组织叫做青龙。祁染可没有听说过。
　　那个人被激怒了一样，挥着刀子一下捅了过来，残月只是向旁边扯开了一步，那个人就扑空了，直挺挺的向着后门的少年刺了过去。
　　“啊，你完了。”露出一点惋惜表情的残月说道。只见身后那个少年微微抬起了头，她也只看见他黑发下面似乎是如同血一般的赤色双眼。咔嚓——捅人的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呈现大字型仰面摔在地上，喉咙被割开，脑浆迸裂。这人人的身上缓缓升起一缕白色的烟雾，但是好像那些人都看不见一样，直接跑进了祁染抱着的白色球体中。
　　“我说金穆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凶残。要找乐子——乐——子——”残月不满的说道，“就像这样。”说着他好像做示范一样冲进还站着的人群，一拳打向一个人，然后抬起脚撩向另一个人。一瞬间人群里就血肉横飞。
　　那个叫金穆的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沉默的冲进了进去，剩下的一个人没有动。
　　又过了很久，知道残月带领的人把那些人能杀的杀，能赶走的赶走了之后，残月走到一个人面前，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牌，大大方方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虽然不知道这个破烂儿有什么用。不过拿着呗。”残月说道，然后看了看身边的金穆，对方还是没有理会他，阴沉着脸直接正在和之前一直观战的人对视。
　　难道因为刚才他没有上去帮忙？祁染胡乱的猜测到。
　　“走吧。”残月挥了挥手，“剩下这些事情，金穆你能解决的吧？还是我们需要去找少正？”
　　看着之后街角的混乱，祁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这个城市还有这样的潜规则？杀人都这样不用犯法？明天自己是不是不会在学校再看见这些人了？
　　随后她发现一个人的胸口闪出白色的烟雾，但是并没有飘过来。那个人还没有死去啊。也许我应该打120可以救他？祁染虽然心里想的这样的想法，但是很快又握紧了手里的战戟。
　　“杀了他吧。”似乎比活下去要好一些，她突然这样说服自己。然后向下戳下去了战戟。血并没有溅出来多少。

　　“你这回还真是认真的啊。”黑犬趴在吧台上，手里拿着烟管，是从鹿头上摘下来的。“你不是向来喜欢玩弄人类？”
　　“不知道。”黑猫以人的形态坐在吧台看着门口发呆，店内又是一片乱七八糟，这段时间总被好事者给毁坏成这样，他都懒得收拾了，“也许是玩腻了吧。”
　　“你有脸说？昨天那个醉酒的男子不是照样被你送去见阎王爷了。”黑犬从吧台中走了出去，把暑假扶正，但并没有把书再放回去。
　　“也许就是对她没兴趣吧。”黑猫依旧发着呆。
　　说话间，祁染已经推门进来了。距离早上还有很久的时间，祁染看着凌乱的店内，没说什么直接把那个球体递给黑猫。
　　“为什么，你要收集这种东西啊。”黑猫接过那个球，转身跳到吧台后面去了。
　　“这个说来话长啦。”黑猫说着跑进后面的门里面。祁染就在吧台前面做了下来。黑犬走了回来，店里出来她没有别人，现在的黑犬是犬形态的，他两个爪子趴在吧台上，脑袋也放在台子上，用金色的眼睛看着祁染。
　　“你们到底是神仙还是妖精呢？”祁染也看着他，放弃了刚才的问题，换了个问题。
　　“哪个也不是。”黑犬继续竖着毛茸茸的耳朵说道。
　　“那是什么！”
　　“就是黑犬。”
　　啊？！祁染一怒之下一爪子拍向了黑犬的脑袋，但是那只犬类脑袋一歪就躲开了，祁染一下子就拍在他两个爪子之间的桌子上。
　　“泼妇啊，姑娘。”黑犬耷拉着舌头笑道。
　　祁染站起来还想抓狗，但是狗爪子冲着她的头就是一拍。“你还太嫩了，小女孩。”看着气急败坏的祁染，黑犬已经停不下来恶作剧了。
　　“哎呦哎呦，果然是个有狗缘的人啊。”黑猫懒散的声音传来，一只消瘦的影子从吧台上走过来，跳到祁染的肩头，“来小女孩我告诉你，在汪汪不乖的时候，要拴上链子。”
　　黑犬退到一角恢复了人形，祁染在吧台前面坐下来。她把黑猫从肩头抱下来。
　　“好了啦，小女孩不逗你了。离早上还很早，你打算听什么故事吗？或者喝点什么吗。”黑犬小心翼翼的沿着吧台蹭了过来。
　　大概过来一会儿，祁染将手放在黑猫悲伤，黑色的毛非常柔软和暖和，她干脆把手放到猫肚子底下取暖。“随便吧。我，真的很弱小吗？”
　　黑犬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问的愣住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啊，今天你来的时候就有问过我什么单亲家庭的问题。你在想什么？”
　　“也许这一切都是梦？如果是真实，也许我根本活不过第二天？”祁染小声的说，老师惊讶的表情闪现过来，这一切，不过是幻想吧。
　　他说过的啊，亦真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