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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伪装太好、太讽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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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浮沉卿有些迟疑,因为他做的每个打算都可能会关系到他的未来。虽然只是这个小公主的三个条件,但是他不能保证这些条件会不会危害到自己。
“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回去问你的身份。”沉长歌声音放低了些,不知为何心中会有一分的颤抖,“只是日后有难,我需要你记得今日我救你之恩,尽力报答,救我一命足矣。”
因为她回宫以后,心中便做了个决定,一个会改变她一生的决定。
“虽然你受了伤,但能活着闯入大沉皇宫必定不凡。那三个条件,我便是要了来挽我的命。”
浮沉卿愣了片刻,看着长歌眉眼间那股愁云清冷,心下颇有分叹惋。
什么公主,说起来也只是一个小姑娘罢了。但若是活在这大沉皇宫便就另当别论,身为皇室,便是被人决定着自己得生死后路。
“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最后这三个条件的实行,要由我决定。”他想说的已经说了出来,意思的大概便是对他有害的条件事情他不会做。
“好。”沉长歌抿嘴笑了笑,“那日后我如何找你?你又如何随叫随到呢?”
“我身上的玉牌是找不到了。”浮沉卿眸子微亮,并不急着去回答她。
“这个?”沉长歌不怒不恼,从袖中掏出一件大凉玉牌来。
“太子浮沉泱的玉牌。”说着,沉长歌有些好笑。因为提起‘太子’二字时,浮沉卿脸色显然是不好了。
“我留着也没用,想来给你必是能好好利用的。”素手一抛,玉牌平稳落在浮沉卿手中。
“你不问我是不是浮沉泱?”浮沉卿心里疑惑,将玉牌收好后,直接询问道。
“我知你不是。”沉长歌抬头看他,却不去正视他的双眸。只因她除了师傅师兄他们以外,从未这么心平气和地单独与男子交谈过。
方才是与他谈条件,现在却是在谈天说地一般,等反应过来时,倒显得有些拘束。
“嗯?”
“太子泱虽聪慧资质不凡,但却是个心境贪婪嗜色的。”沉长歌嘴角擎着笑,眼睛不时扫过浮沉卿的眸子。
“想他该是个人模狗样的气质,你看上去心静宁许多,若是常笑笑,会迷惑了很多人。”
“人模狗样?”浮沉卿不禁笑了笑,但他还是注意到了沉长歌后面的话。
不错,他确实很会迷惑人,会装不是吗?想起来,有些讽刺的感觉。
“以后你便唤我一声公子默。”浮沉卿笑着,其实他知道这个公主已经能够猜测几分他的身份了。他确实可以被称作公子默,默是儿时他自己取的字,寓意沉默,对这世间淡然沉默。
“我并非能够随叫随到的。”浮沉卿看着沉长歌有些阴沉下来的脸,轻声笑道,“这是一只鹰哨。千里内外,也仅有孤影可闻。不过这只哨子有些特殊,只有我养的鹰才能听得到。”
“到时候,哨子响起,便有鹰带我来寻你。”
浮沉卿解下颈间一条红绳,尾端穿过的是一块类似于玉的东西,比大拇指的一半略小。
沉长歌疑惑的接过来,拿着仔细翻看终于在它的中心处找到一条细小的缝隙,在浮沉卿的示意下,轻轻吹了吹,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果真只有你家孤鹰能够听到?”
“自然。”浮沉卿对于沉长歌怀疑自己,有些微恼,他受不了那种打量窥探的眼神。
“那我便信你。”沉长歌收好鹰哨,并未注意到浮沉卿的神色变化。慢慢走上离开地窖的石阶,“明日深夜,由镜暖镜冷送你出宫。”
待听到关门的吱呀声后,浮沉卿握紧了那块太子泱玉牌。什么好色贪婪的太子泱,能登上现在这个位置,他又怎么会甘于沉溺财迷美色之中。就像是他一般,为了迷惑一些人,迫不得已。
一点点走到这一步并不容易,从前失去的东西,他定要夺回。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只是这些由不得自己罢了。想要得到一样窥探已久的东西,我唯有倾下所有。”
镜暖在沉长歌出来前,早早将一笼点心备好拿了出来。现在正值晌午,她应该去一趟云妃那里了。
云妃有一子,排行第二,年17。
记得小时候,宫里同龄人没有几个。母后又把她护得太好,致使她很难见到其他宫里的孩子。后来,五岁那年,母后病逝,听从太后的安排,把自己暂时安排到了云妃宫里。
那时候,是她第一次见到她的二皇兄---沉渊。
不知为何,当时二皇兄对妹妹颇有执念,一听说长歌将要住在自己母妃宫中,高兴的不得了。连早课都顾不得上便溜了回来,只为见一见这个可爱的妹妹。
那个时候,长歌不爱说话,不喜欢笑,任凭沉渊怎么搞怪讨好,就是不得一丁点好处。到了后来,沉渊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她好。
只是因为,他喜欢这个皇妹。
沉长歌在云妃宫里住了不到4个月,便被师傅接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记着那个在自己临走前牵了牵她的手,嘱咐她好好吃饭睡觉的二皇兄。
他现在怎么样了呢?云妃在宫里过得不错,他定也是不会差的。
在鹅卵石路上走着,扭头看着那一池子的碧荷锦鲤,清风袭来,节奏不紧不慢。
“长…长皇姐?”
不远处传来一声低唤,有些不确定的腼腆生涩。
长歌停下脚步,来人是一个身着华服,眉目清秀可爱的漂亮姑娘。不过,看她一身价值不菲的绸缎,不难猜出她是谁。
“四皇妹。”
沉画裳为萧妃所处,排第四,与四皇子沉咲是一母所出双胞胎。
“皇、皇姐。”沉画裳有些不知所措,心底有些慌张与激动,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皇妹?”沉长歌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此时的沉画裳脸颊绯红,眼睛一个劲儿的四处乱瞟,偶尔与她四目相对,都会尴尬的立马收回目光。
看上去和她的母妃萧氏不太一样,她并没有萧氏一族的那股子算计神采,希望是个好的。
沉长歌想罢,对着沉画裳礼貌笑了笑,刚要开口问候,就见她仿若变了一个人一般,下巴抬高,显现出她皇家子女特有的高傲,轻哼一声便绕开长歌走了。
只是还偷偷回过头来瞄了她几眼,被长歌发现后忙又慌张的回头离开。
这是怎么了?
长歌心底疑惑着,并没有多想,只是嘟了嘟嘴暗道又是一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