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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柳明花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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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劳累后的泡澡更舒服了,终于在一偏僻的山脚,遇到了一位老农夫。老农夫一副西域人的打扮,言语不是很通,三人和他比划了半天,终于问道山的北边即是沙溢,是目的地。沙溢入口前一里地,有一间驿馆,驿馆里平时也会接待人,但是要看主人的心情好不好。
这下三人略微放了点心,一来自己的方位路线没有错,二来终于有驿馆了,三人又累又饿,需要好好休憩一番。依着老农夫所指的路线,沿着山脚往北走。这座大山生的奇怪,尽像一个和尚的头,很高很大,远远看去毛骨悚然,山上一片光秃。
马上就要到了,往北能看到一盏孤独的马灯在风沙里摇荡,看不清离了多远,只是觉得唾手即得的感觉。
阳关突然停了下来,闭着眼睛好像再等什么。云秦和柳湾转过头正准备问他为何不走,还没开口,只见一只白鹤飞过那座大山往自己方向飞来。
“莫怕,是我师父的座驾。”阳关也睁开了眼睛,缓缓说道:“大哥大嫂,我只能陪你们到这里了,师门有令,我要即刻回去。”说完张开双手,白鹤稳稳停在他的脚下,轻轻一跃便骑到了白鹤的背脊上。这只白鹤太漂亮了,接到阳关后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啼叫两声飞远了...
“我们怎么办?”柳湾疑惑的看着云秦,现在少了一个人等于是多了份危险。
“继续走,别多想。”云秦走到晚晚身边,牵起晚晚的手,往驿馆方向走去。
“走得太急了吧…”看着消失在天际的白影,柳湾嘀咕了一句。
“问天客栈。”云秦右手轻碰了两下下巴,嘴角含着笑。
眼前的客栈灯火通明,里面却很安静。
“咚咚咚”,云秦拍了拍门,“有人吗?投宿!”
无人应答...
“咚咚咚”,云秦又拍了三下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诺大的客厅只摆放了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有一支猩红的蜡烛兹兹的吐着火苗,并没有看到人影,让人生疑。只不过屋内没有灰尘,应该是有人的。
“欢迎欢迎~~”两声清丽婉转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
二人进门合上门后循声望去。右边木梯款款走下一紫衣姑娘,白脸红唇丹凤眼,真是顾盼生姿,一步一生辉。
“老板,我们路过此处,只见这一家驿馆,特求留宿一晚。”云秦对着姑娘做了个揖。
“我的驿馆只接待男子,不接待女子..”紫衣姑娘对云秦眨了下左眼,右手食指伸进嘴里痴痴的笑了两声。
柳湾看了云秦一眼,默不作声的准备推门出去。刚刚转身就被云秦一把揽住,“这位是我妻子。”云秦倒是很淡然,只是柳湾觉得这个紫衣姑娘着实不简单,所以她宁愿出门被风沙埋了也不愿自己爱的人受到威胁。
“不用了,云秦我们走吧。”柳湾蜡烛云秦转身就准备去开门。
只见桌上蜡烛的火苗摇曳了两下,紫衣姑娘已经站在了门口,挡住了要离开的二人。
“这可不是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紫衣姑娘脸上邪魅的笑让人觉得有些不适。
“我是不会丢下她自己住在里面的。”云秦盯着紫衣姑娘魅惑的眼神坚定的回答。
“来嘛,别怕,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自己姑娘说完径自回到了桌旁,“我叫滴水,来人,上茶!”
只见两个小矮人端着一个怪异的瓶子和三个杯子举步维艰的送到了桌边,只见滴水挥了挥紫色的衣袖,两个小矮人就不见了。柳湾觉得太惊奇了。
云秦牵着柳湾的手来到桌边,待晚晚坐下后自己才坐了下来。
滴水做了个请的动作。云秦便举起杯子,含笑喝了一口,柳湾不想喝,双手撑着头,四处看着。屋内简单的很,一目了然。
“滴水姑娘,那今晚...”
“叫我滴水…”紫衣姑娘打断了云秦的话,抿嘴一笑,似不经意的说了这句。
“滴...水?”云秦还不习惯这样子称呼人,觉的甚是别扭,“今晚我们投诉在此,明日一早便离开。”
“公子,我这里客满。”滴水回头指了指楼上一排紧闭房门的房间,不过…”滴水半伏在桌上,手臂伸向云秦的右脸,手指顺势从右脸滑到下巴,“还有一间房,你可以和我同住。”
柳湾坐不住了,准备起身被云秦从桌底按住。“姑娘,我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而且我不会再娶。”云秦一往情深的看着柳湾,似乎在宣誓自己的主权,同时也在给他的晚晚一颗定心丸。
“没关系,可以不娶我。我娶你便是…”滴水不依不饶的看着云秦,“这沙溢之外,晚间都是白狼出没,不一会儿你们便能听到狼嚎…你若是依了我,我就让她在屋里呆一夜,若是不依,我便留你在屋内,把她送出去。”滴水的手直直的指了下晚晚,有指向了门。
“姑娘你失策了,在下和她一起出去。”不等滴水回答,云秦已经一挥掌打开了房间门,自己迅速牵着晚晚瞬间移到门边。此时门外天已全黑,一颗星都没有,更没有月亮。一阵风吹来,除了沙子还有远处浑厚的狼嚎…
“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滴水依旧坐在桌边,喝了口水徐徐说道,“你们俩只能活一个人…”最后一句低沉的有些让人发怵。
“你这人有病吧?”晚晚突然甩开云秦的手给了云秦一巴掌,打的手心通红麻木,“你故意带我进来看你的老相好?”说完立马跑出了屋子,留下一脸愕然的云秦。
眼看晚晚快消失在门口,反应过来的云秦准备冲出去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与滴水在屋内打了起来。自己是战皇,却摸不透眼前这个纤瘦女子的等级,打起来颇有些费力,此女果然不一般。突然门被撞开,一只血红的白狼被扔了进来,晚晚随后也跟了进来…这下轮到滴水惊讶了…她一怒之下竟然显出原形,尽然是一只白狼,而且是公的...只见公狼飞快的跃到流血不已的白狼身边,一声低嚎,居然流出了两行热泪。
云秦起身来到柳湾身边,一起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你…居然杀了她!”恢复成白狼的滴水向晚晚飞扑了过来,晚晚一把推开云秦自己稳稳的向后飞去,贴住墙壁上方站住了。“不是我,我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在流血了,她那时还是人样,一直朝着这屋子指…”柳湾不慌不忙的回答,“我便带了她过来…”
“娘子…你这是何苦,我不是正在为你找肉身么?”白狼突然变成一男子模样蹲在白狼旁痛哭流涕。
云秦使着法术,双剑具顶,把白狼夫妇圈入其中,准备费去活的白狼的修为,柳湾同情的看着这一对白狼就这么阴阳永隔了。
岂知白狼非一般修为,居然也和云秦斗起法来,二人打得不分上下。柳湾立刻赶过去帮忙,渐渐占了上风,云秦无意要去白狼性命,只是想让它不要再胡作非为。可白狼不依不饶,招招致命,看来是想同归于尽。
白狼的利爪瞬间划破柳湾的后腰,柳湾身上的挎包碎了一地,一颗白珠子叮咚叮咚在地上弹开了...白狼突然不动了,转身立马去追那颗白珠子…云秦扶起倒地的晚晚,俩人怔怔的看着这只特别的白狼。只见白狼把白珠子握紧跑回死去的母狼旁边,放入母狼口中,母狼立马恢复人形...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子…
“滴水,落樱珠找到了,你快快醒来…”白狼摇晃着一丝不动的女子,原来这才是真的水滴。白狼见眼前的女子没有反应,开始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一道蓝光从水滴身上微微升起,绕着水滴转了一圈,白狼朝蓝光渡了几口气息,蓝光突然增大许多,嗖的一下从真的滴水口鼻钻了进去...
这水珠是云秦和晚晚杀死那巨蛇得到的,难道…
看着眼前不动的白狼夫妇,这俩人也陷入沉思…白狼好像虚弱了很多,云秦知道这只白狼把自己一半的精气渡给了自己的女伴,所以法气骤减,不再是二人对手。
白狼缓缓抬头看了一眼云秦:“我不想这样,可是我想救她…她那日突然被夺去自己的落樱珠后就不行了,一直是我再吸取别人的精气再传给她…可是她不肯,一心求死…今日原本就吸取你俩精气的,可…滴水居然又撞向石头求死...你们为何会有落樱珠?”白狼此时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已经变回狼腿…“不过没关系,她也快醒了…”
“你怎么样?”云秦来到白狼身边,一只手握着白狼手腕,把起脉来,眉头或皱或展,“你好好休息,重新修炼吧…”说完往白狼嘴里塞入一粒丹药,然后开始给白狼运功。
柳湾也走到滴水旁边擦拭脸上的血液。原来这两只狼居然对彼此这么有情有义,心里虽然刚开始排斥,现在多了份感动。动物尚且如此,更何况人呢?
滴水缓缓睁开了眼,看了一眼柳湾,“多谢救命之恩。”柳湾拦住要行礼的滴水,指了正在运功的云秦和白狼,滴水眼睛立马红了,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
好在白狼也醒了过来,只是不能完全变成人而且不能说话,需一直这样半人半狼的修炼,直到可以恢复。
云秦和白狼一处,柳湾和滴水一处,方便照应。
滴水向晚晚诉说着自己和白狼的前世今生,风花雪月…柳湾问起夺落樱珠的人,滴水却根本不知道是谁,都没来得及睁眼就被夺去了…
柳湾内心突然觉得一丝不安与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