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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捡到一只皇后(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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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善姝看着对面生态自若吃饭的魏曼疑,见她也没提回去的方法,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自己在她这白吃白住还要拜托这样的事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让她坚持回去的念想就只有偲儿和然娘,哪怕回去后仍是要面对死亡也无所谓,该来的始终都是躲不过的。
就在这时,她听见魏曼疑缓缓地开口。
“娘娘……目前有两个方法,一是等十五年后时光机造出来,但是我想你可能等不下去,二是利用下次日蚀出现,再借用其他力量拟好坐标,把你送回那个时间点。只有第二个方法最省时间,你觉得呢?”
“那就麻烦你了,魏姑娘。”
乌善姝郑重的点了下头,语气里充满了感激和期待,这个时代固然很好,但却并不是她的家,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未对蒲紘动过心,宁愿从来都是王府里那个被父王宠坏的郡主。
现在想想,蒲紘看上她不过是有兵力的蕃阳王的女儿,而她对他来说似乎也就只有这个用处了。
“没什么,相逢皆是缘。你突然客气起来,我反而有些不习惯。”
听到她称呼的变化,魏曼疑怔了怔然后轻笑一声,心里又有种不舍和微疼,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不是她的情绪,却又深刻的感受到,只是她不理解,那个人整出这么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曼疑!你快来看!”
房里传来苏然的咋呼声,魏曼疑她们闻声就去了屋里,看到她对着屏幕结结巴巴的不知道碎碎念什么。
“简直就是……一毛一样,你看她、她手上的手链不、不就是那个变/态送的吗?”
“你先别下结论,我去打电话确认下。”
魏曼疑看了眼被处理的清晰可见的照片,往旁边走了几步,拨通了卫姿纾的号码。
“怎么会……”
乌善姝走近一看,盯着照片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为何这个女子的气质看起来那么熟悉,而且穿着的布料也只有太妃级别才能用的,难道也有人跟她一样从那边过来了?
“姿纾啊,你是不是回来了?”
魏曼疑做了个示意她们噤声的动作,姿纾好像也好久没出现过了,可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证明她就是穿越了啊。
然后没多久就传来卫姿纾那宛如珠玉落盘却让人听起来有些空灵的声音。
“……刚下班,回去的话可能要等到年底的时候,可是十三闯祸了?”
卫姿纾用毛巾擦着还没有干的头发,按了免提就把手机放在旁边,把玩了下银质的链子,然后抿紧了嘴角。
“ 你最近都去过哪里吗?” 正好,魏曼疑也开了外音,瞪了眼尴尬笑着的苏然,才悄声解释,“都是苏然啦,倪奏凯给她发了张照片,她非说是你,我看着也挺像的,就问下。十三她很好,说忙完工作就去找你…… ”
“算她还有点良心,苏苏和你走开……你们还好吗?我最近也是忙着工作的事,没去什么地方。人有相似,可能只是长得像吧。”
卫姿纾边说,边看了那换下来的衣服好一会儿,才放进衣柜里,然后走去阳台看着那灯火通明的街道,微眯起了眼睛。
苏然在听到她同时念自己和男神的名字时,脸色有些微红,姿纾还记得他们真好。此时的她似乎完全忘了刚才一口咬定,照片里的人就是就是卫姿纾。
“嗯,我们都很好,苏然和奏凯的感情有了些进展,前阵子乌皇后纪录片的剧本,就是他写的。我呢,去博物馆找了一份闲职。”
魏曼疑差点跟卫姿纾一样把某人男神的名字叫成了你走开,看了眼明显想入非非的苏然,无声的笑了笑。
而乌善姝看着照片沉默不语,那条链子……她的脑海里闪过模糊的片段,此人到底会是谁呢?
“嗯,十三她真的没事吗?”
卫姿纾看着路灯下行走的路人,语气有些飘渺,转而微微勾起了嘴角。
“没有啊,最多就是抱怨你对她冷淡了些。”
“果然还是那个老样子……”
“姿纾你……”
“我没事,就是突然想知道她还好不好……对了,你是不是认识景家的人?”
“你说景家啊,我们家那个老太太跟她们比较熟,你不会也相信那套吧?”
“是我们家的一个长辈要找人看风水,国庆的时候我会抽时间去找你们,不知你方不方便?”
卫姿纾的眼神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寒意,声音依旧是很平缓。
“当然方便,只是景家的人收费都很高……”
“这个不是问题。”
话音未落,魏曼疑就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声音,她转头无奈的看了眼苏然她们,却看到乌善姝专注盯着屏幕看,似乎不在状态内。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不能怪我啊,谁让她们长得那么像……呀!天都这么黑了,明天和男神有约,我先撤了。”
说完,苏然冲她甜甜的一笑,拉开门匆匆的走了,虽然已经证实了姿纾不是照片里的人,但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如果这世上真有跨越时空这种神奇的事存在就好了。
这个苏然回去后八成是又要找资料,魏曼疑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看向已经趴在桌上的乌善姝。
“你认识她?”
“本宫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
乌善姝摇了摇头,仔细想了下宫里的几位太妃都是深居简出,她也怎么见过多少。
“别想了,这里我来收拾,你去睡吧。”魏曼疑见她冥思苦想的样子,就将她推回了房间,“太晚睡对皮肤不好,晚安。”
然后不去理会乌善姝的喋喋不休,关掉电脑旁听到她消停后,正要出去,只见一层带着寒气的大雾涌来,魏曼疑眼里闪过一丝惊诧,心下暗道不好,难道又是那个人?
刚要走出去,整个人却犹如陷入沼泽地般,消失不见。
另一边,景非像往常一样送药过来。
“今天的药怎会这么苦?”
景晏晓的嘴里满是那种比黄连还要苦的味道,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这是长老特制的,说是对你的伤很有好处。”
“你是不是又想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什么的?”
“……你知道就好。”
景非脸上浮现几丝笑意,眼神却晦涩的看了眼窗外。
“跟花家大少相处如何?”
“好与不好重要吗?最后都是会结婚,长老今天已经召开会议,说是要给你选婿,你就一点才紧张?”
“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才是,你和她……你确定要嫁给花家?”
景晏晓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姐突然这么顺从老东西的安排,难道是另有打算?
“她?至少嫁过去……我还能天天看到她。倒是你,看似掌控了一切,但你又何必不是被摆布的那个。”
景非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坐在门前看着天上的月冷星稀,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景晏晓脸上仍然没有任何变化,然后乾坤一掷为自己卜了一卦。
————
当雾气散开,魏曼疑已身处在皇宫里,只是这次的地点不是长华宫。
而是听都没听过的祺祥宫,然后她看到了宫女筠儿。
“淑妃姐姐身边的人可真是个顶个的标志。”
“奴婢不敢当,不知瑞嫔有何事?”
筠儿垂眸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
而魏曼疑看到坐在上位的美丽的女人,眼里满是震惊,这个长得和云笙一样的人,就是瑞嫔?
“那谁!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照片的事是巧合,那么这个瑞嫔呢?!”
‘你终于开始好奇了吗,继续看,一切答案就在你心中。’
那人的语气没有任何悲喜,只是平静的诉说着,然后就没再吱声。
“……”
魏曼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进里,却没有觉得有什么危机感,然后她听见一声冷喝。
“大胆贱婢!见到本宫居然还不行礼!”
此时的瑞嫔,不,已经快要被封为妃的——柯蔚,给旁边的杨嬷嬷使了个眼神。
“啪!”
几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筠儿秀气的脸庞上,然后柯蔚拿起从小就随身携带的鞭子,往筠儿身上抽打。
“既然淑妃姐姐忘了教奴才规距,那么就让我这个做妹妹的代劳好了。以下犯上可是要受重罚的,本宫今日已是手下留情了,小丫头,你可记住了?”
柯蔚掩嘴娇笑一声,手一扬又是一鞭子落在了筠儿的身上。
筠儿缓缓抬起头,掩盖了眼里的憎恨,站起来给柯蔚行了个大礼。
“奴婢……多谢娘娘教诲!”
筠儿脸上的掌痕和背上的斑驳的血迹,看的魏曼疑触目惊心,一直觉得皇宫里阴暗,却不想这么残忍和不平等,看着柯蔚那张笑意暖暖的脸,她此刻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和云笙长得一样的人,为何心思却如此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