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之不可说》林涧

15、天策之死

　　“莜秀，你不专心。”月秀皱着眉头看着这块绣品。
　　本来只是块简单的绣帕，上面却沾着点点血迹。
　　月秀摇头，怕这次的作业又是自己替莜秀做了。
　　莜秀无话，好似在出神，眼睛迷离，嘴唇微微颤抖。
　　“莜秀？小妮子快醒醒。”月秀恍然想起好像莜秀从晚上回来，就这样魂不守舍的。
　　“好吧，虽然你现在看上去需要静一静，但是……呵”月秀轻轻伸手到莜秀面前，双手用力一击。
　　啪
　　“现在回神了吧，我想我们需要聊聊天了，莜秀？”月秀看着眼睛渐渐变红的小妮子，心里暗道不好。
　　“呜……呜，月秀……”莜秀哽咽着，泪水滴在粉红的裙摆上，留下丝丝红痕。
　　“嗯，我在。”月秀轻轻回答。
　　“月秀，月秀，啊呜呜，月秀。”刚刚还斯斯文文抹眼泪的莜秀直接嚎啕大哭，跑到月秀的怀里，撞得月秀四周摇晃。
　　“嗯，我在。”
　　莜秀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咽气，打嗝，浑身颤抖，最后才静静的平复下来。
　　“好吧，莜秀，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吧。”月秀耐心拍着莜秀的后背，等待她把浊气吐完。
　　“月秀，听他们说……天策要回都城了……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然后呢。”月秀知道，之后绝对有故事。
　　“中途有人叛变，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月秀轻轻拍了拍莜秀的脑袋，安慰道：“佛说，转世循环，依人不依命。别自己吓自己，要不他还没回来，你自己就被吓死了。”
　　“我又没有光头，哪里来的佛理我。”莜秀哭累了，拉怂着脑袋垂下。
　　“好吧，好吧，还有心情和我呛呢，大佛，不理你，送子观音怎么样？”月秀笑笑，从柜里拿出还没有弄完的草药。
　　“好啊，月秀欺负我！”莜秀破滴为笑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帮我打一桶冷井水来吧。”月秀低笑，素手麻利的的分好药材。
　　“你……”
　　“顺带采朵扶桑。”
　　“我……”
　　“谢谢你！”
　　“好吧。”莜秀哑口无言，不知不觉中，自己又被月秀使唤了。
　　莜秀拉门，冷风没唤起月秀的神，莜秀冷哼一声，轻轻关上门。
　　“外伤重的人，嗯……好吧，就加一点点糖，多了也不给了。免得吃多了，又……怪我。”
　　时间慢慢淌，昨日过，今日走。
　　月秀看外面的天色昏暗，好像太阳快要落山了，可是莜秀这妮子还没有回来。
　　“这可怎么办呀？”月秀看着剩下的药材，叹了叹气，只得自己把剩下的工作做了。
　　最后一抹朝阳消失在天际，月秀额头冒出了汗珠。
　　“这可怎么办啊？”说完，月秀把冷饭咽了下去。
　　才刚刚吃到一半，外边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不停的有声音传来。
　　“月秀，月秀，快开开门，莜秀出事了！”
　　声音如惊雷打破月秀心中的迷雾。
　　“事情都到如此了，那也只能这么办了。”
　　其实月秀昨晚就意料到，天策此番劫难，怕是无人生还。当时没有想好怎么安慰莜秀，才给自己一日的缓冲时间。
　　由另外一个七秀弟子领路，很快找到了莜秀，只不过……略丢脸。
　　莜秀把房门紧紧的锁住，几个弟子在门外指指点点，嘴角带着嘲讽。
　　还未至门外，就传出阵阵酒气。
　　“厨房大娘怕是很难过吧。比较莜秀偷了这么多酒。”
　　“额……阿，不碍事，我叫我妹妹拖住大娘了，一时半会大娘还不会杀过来。”
　　“诶，那我就先替莜秀谢谢你，待会还需要你的帮助呢。”
　　在众人的嘲讽的眼光下，月秀十分淡定的敲了门。
　　“莜秀，你在吗？”
　　“我知道你在里面，让我进去，外面可冷了。”
　　里面的人无动于衷，月秀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冷笑道：“莜秀，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不就是死了一个暗恋对象，死了更好，免得有人一直借机去偷懒！”
　　月秀听到门里悉悉索索的生气，门一开，酒气扑面而来，惹得月秀睁不开眼。
　　“你懂什么，你这个没有心的人，你这个冷血的石头。”莜秀眼睛铺满血丝，声音嘶哑。
　　“可惜石头之前也是宝贝，没人爱了才成了石头。莜秀，五年前，我和你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