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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显芙蓉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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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看着今夜窗外异常明亮的月色,心里却是一阵酸涩难过。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在这种情况下逃离现实的无奈。无法改变的现实,只能听从本能地选择逃避,我始终还是懦弱的。更没想到的是这次老天也帮上了忙,这...算不算得上是天意呢?
“唉......”稀里糊涂地进了这个叫做楚一一的身体,到底是吾之幸与不幸?
一切还是未可知的,而且面临着这样的情况下的女子想求得完整,应该是件奢侈的事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不然,这清白之躯终将毁于我手。若有一日,我能回去,那这女子该拥着这身子如何自处?众多问题都是不得不考虑的呀!
奇迹般地一夜无梦,等待着第二天的宣判。
出乎意料的是,紫衣女子没有在第二天出现。她是想让我吃一下苦头,好给找机会她恣意控制吧。哼,我会暂时让你称心如意地,起码我是识时务的。我不是这古代女子,死守着这清白名誉于我无好处,但是放弃了那个词,却可以换来更多的机会守住这身躯,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直至第四天的清早,猛烈的日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用手挡在眼前,瞅到的是一大帮子打手模样的男子尾随着紫衣女子进到柴房。
“看来这几天,你在这儿适应得不错啊。”紫衣女子骄傲地两手环胸,拿眼斜睨着躺在地上的我,鄙夷道。
“不是的。只是饿得两眼昏花,四肢无力,才迫不得已躺到了这地上的。还请妈妈明鉴!”我很没出息地爬起来,跪倒在那女子跟前,可怜道。
“是吗?”眼皮微挑。
“千真万确。”我听到自己委曲求全的声音。
跪在地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觉已日晒三干。可是她丝毫没有开口的想法,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刻。难道她是想我自己开口?天理不容啊,这都什么世道,逼良为娼呀。让我这一黄花大闺女自愿列入妓院行列?说出去不还被人戳脊梁骨的?这老鸨子真该给人用我们大学食堂的馒头砸死,面条勒死啊,心里一片愤愤然。
“咕咕......”被困了好几天没吃没喝的肚子终于承受不了这许久的空腹乱认亲了。
“呃.”正当本人决定为了我那不争气的肚子豁出去的时候,紫衣女子的声音适时响起:“我不多说什么,你爹爹早已将你卖给了我,那么从你爹收了我的钱的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是我的人。现在不管你愿意与否,你都要给我乖乖伺候。听话的我包你穿金戴银,不必再去过那苦哈哈的日子。只是如若你不听话,出不去自是不必说,而且.哼哼”她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极其不屑地声音继续,“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自愿,你自己可以好好掂量掂量着轻重。”
我将头低得更低了,小声嘀咕:即使你不用什么手段,我也会自愿的。我又不是你们古代女子,贞节对我来说固然重要,但非常时候,非常对待。没必要为了一个词而受无妄之灾,要懂得审时度势。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换了一副相当惧怕的嘴脸,抬头看着那女子:“是......是,我......我会听话的。请你们不要打我,可......可是,我......”低头绞着衣服,一脸害羞状。这小模样以后出去绝对是一祸害的主儿,怎么丢这一时代来了呢。苍天无眼哪。
“呵呵,不用担心。”只见那女子一脸得色了然的模样,“你现在虽然已经十五岁了,但是毕竟没经历过男人,我们会给你一个月时间准备才艺,一月后便为你准备初夜竞价。”
看着我,没有继续往下说。眼神似乎是在看我的意见。切,就你这老鸨子,还会把妓女当人看?我就不信你会有人性。低眉顺眼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任何小动作在武力面前都是渺小而无用的,我不会傻到拿鸡蛋去碰石头,做无用功。
“一个月?”惊讶地看着那女子,“一个月,怎么够?”
“不够?那你要多久?”
“我是穷人家的孩子,那些新奇玩意什么都没见识过,一个月内怎么可以练熟呢?”还别说,让我一时准备才艺,还真不知道从何准备起,难不成到时候把妓院当KTV?虽然我“曾经”也是个十足的麦霸,但是,他们接受得了那么先进的东西吗?再不然跳个舞?嗯嗯,算是个好主意吧。肚皮舞可以吗?满头黑线哪,这里到底有什么是可以做的?
“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哼哼”
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唉,看一步走一步了。
那紫衣女子说完,正欲转身离开。
“默娘慢走!不知妈妈准备将一一放置何处准备才艺呢?”她不打算带我出去吗?
“你想到何处做准备呢?”明知故问。
“一一不知,还请妈妈明示。”废话!当然是找个有床有窗有人伺候的房间咯,白她一眼。
她似乎有点不悦我的小动作。
这都给她看见了?在这里真是要步步为营。
她说:“姑娘愿意跟着我,那么就跟我来吧。”说完,便将我带到我刚醒来的那间厢房。
看着周围的环境竟然有种怀念的感觉,不禁鼻尖一酸,没想到这便是我现世的居所。心里不由得伤感起来,曾经的某个地方也是我的家,却比不上现在这该死的地方温暖。家,于我已无任何意义了吧。
“姑娘不必伤心,这里虽说不上是什么好地方,但是对于姑娘却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日姑娘遇上良人,拿银子赎了出去,主人是断不会做任何阻拦的。”我惊讶不已地看着女子望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只是你在这儿的日子,还望姑娘安分守己了!”
看似游说,实质威胁。先君子后小人。
等等,她刚刚说,主人?
老板是另有其人?难怪这女子刚刚在柴房没有对我进行施暴,而是让我在恐吓下屈服自愿。看来这里还有个道貌岸然的老板呢。
由于环境闭塞,来了这好些时候都还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时空,不会是传说中的夹缝地带吧?“阿弥陀佛,”双手合十,“我给如来佛,弥勒佛拜拜了,千万不要是夹缝的啊,最差也要是个清朝啊,晋江里那些女主都是去那儿混得如鱼得水,我不可以是个例外啊!阿弥陀佛了。天灵灵地灵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啊”
看来这次的才艺表演要好好准备一番了,吸引了人注意才有可能“完整”的过下去。
不知不觉间,天已黑漆一片。
折腾了这些天都还没有好好睡过安稳觉呢,不管了,就这么和衣而睡。
恍惚间,门外一阵轻音响过,环佩丁当绕梁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