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寒年》雪间蝉

42、【第四十一章：犯人は（初稿）】

　　【禁令解除】
　　白马离开去往资料室的期间，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彼此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两双眼眸中流露出的是坚定无比的决心。
　　“警部，”纵然一个眼神的对换就使这俩人确认了彼此的心中与己相同的疑惑，可急迫想要解惑的他们还没等拟好了说辞便想着要抓紧这次机会，这过度同步的思维直接导致了异口同声的效果。

　　“有什么事？”
　　二人再次对上了眼神，“从接到杯户一案的那天我们就一直想要问您，更准确的说，接到此案之前我等在商讨分尸一案时，您与毛利先生之间曾有过的一番对话一直让我们费解。”
　　目暮十三的心就像是一颗洋葱，高木的这席话一出那刹就仿佛心最外面的那层被撕了。

　　尽管当初收到了禁令不许与任何不相关的人透露任何机密，如今旧祸重临，实在无法再将一直尽心尽力的他们排除在外了。他自己的良心更是在告诉他这俩不仅仅是他的手下是他的同事那么简单，而从他们的眼神中他感受到了决心，敢于与连续杀人犯奋战到底的决心。
　　最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他们内心的强烈渴望，那是对真相的渴望。

　　“十年前的那个杀人魔，你们多少都有还有印象吧。”
　　高木和佐藤点了点头，十年前的他们还是未出社会的学生党，但尽管如此，那阵日子对社会上造成的影响他们也都有目共睹。那时候日本的子民，最主要是居住东京的人们内心天天都惶恐不安。出门在外见着陌生人就都躲得远远的，甚至还有一部分人恨不得把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锁在家里，好保证绝对的安全。

　　学院里也是一样的情况，一些老师和学生还长时间请病假缺席，曾经热热闹闹的那些社团几乎无人光顾。放学后路过的那些本应有着人山人海的街上，那时却少有人问津，显得冷清无比。
　　“我和毛利一致认为，他重出江湖了。”

　　与此同时，毛利大叔又喝了一口手上拿着的啤酒，“听好了小子，这个杀人魔绝不简单，他的杀人手法不说步序复杂，但却十分要求高超的杀人技术，少有人能模仿。”
　　柯南静静的坐看着上了酒劲的大叔，默默拿出了小抄。

　　“我想你们也都亲身体会到了，最令人诧异的也许不在于他的杀人手法有多完美，也不在于他所杀的对象是否无差别。”
　　俩小警官充分明白了目暮的意思，松板脸上那种诡异的笑他们根本就不敢去回想。

　　“那可谓是无法敌对的对手....”
　　大叔的这番话柯南不能完全的赞同，敌在暗我在明这个情况的不利谁都知道，但纵使再难也该坚信邪不胜正...更主要的是他从未听大叔说过这么丧气的话。
　　“十年了，这十年来每一年的同一天我都在想他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是在哪里潜伏着准备随时复出。”

　　每年的同一时间段他们这些老资格的警察都过得心惊胆颤的，无论是还在任的也好，后来退休了的也好，还是因为没能够将连续杀人犯逮捕归案于是选择了辞职的都好....十年前的那段日子都在他们的记忆里烙下了印，久久无法忘怀。
　　据悉，十年前第一次开杀也是在松阪遍太死去的那天那个时间以及那个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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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讯息】
　　当时的被害者川口（かわぐちKawaGuchi）的致死原因虽与松阪不同，但手法操作起来却丝毫不逊。他倒下的姿势酷似瑜伽的婴儿式，双膝是着地的，嘴角还有个弧度，像是在笑。所以应该是放松了警惕蹲了下来，结果被人一刀捅入了喉咙直穿了后颈，当场瞬间毙命，死后身上还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经调查，被害者人缘极佳从不与人结怨，是个大善人，很难想象他会有什么仇家。

　　他身上的那些口子划了并不会起到掩盖什么作案手法的效果，所以恐怕，只是为了满足杀人犯的变态心理。

　　那天川口的行径大致就是正常的去上班，忙完后有个应酬就喝了几杯，大晚上的时候就叫了计程车送了两名严重醉酒的同事朋友回家。之后离家还有一段路的时候他给司机结了钱，说是头晕恶心想散个步醒醒酒，再后面在死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警方进行了多番的调查和思考推敲，愣是没能揪出凶手，最终判断其案为无差别杀人。

　　接着警视厅前些天接到的失踪案有结果了，只不过，并不理想。失踪的人叫田中（たなかTaNaka），尸体是从河里被捞出来的，容貌模糊不堪，是活生生被殴打成那样的。再加上全身上下都被河水泡肿了，除了被害者身体健硕以外乍看之下没有什么地方与照片相同，当亲属团来认领尸体时有一人直接晕过去了。后来经过整整三天的调查才顺利捕获了凶手破了此案，恰恰好景不长，奇案再发。

　　被害者二階堂（にかいどNiKaiDo）的尸体也是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被发现的，倒下的姿势与川口一模一样，只不过面部表情方面二阶堂是眉头有点微皱，而不是嘴角有点上扬的弧度。此外所用凶器有所改变，虽然依旧是利器，但是据判断这次应该是手里剑之类的。死后尸体的处理方面，身上倒是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口子，但是这次死后凶手将被害者的头发都给扯去了，连同部分的头皮。

　　据邻居所说，二阶堂的性格有点内向但是可以看得出他心地善良，平时喜欢收养流浪的小猫小狗什么的。杀了他的嫌疑人范围比川口先生要小多了，但是警方依旧没能找出那个凶手，所以最终也判断为无差别杀人了。

　　再后来东京陆陆续续又发生了一些案件，警方都无法具体分辨哪些案件是真正的连续杀人犯所为，还是他人所为。其中有些案件顺利破解了，不过连续杀人犯的尾巴却偏偏一次都没逮到过。直到那么一刻，短短的几分钟内发生了多起的纵火案，是远程的操控。而偏偏在那么一处，犯人留下了两个明显出自不同的人的脚印。

　　据脚印专家鉴定，脚印分别是一男一女留下的，而且男的可能脚受过伤行走有些不太方便。
　　即便如此，警方也没能锁定一个嫌疑犯的范围，这一系列的凶杀案就这么不了了之。
　　“所以毛利先生当时才提议说松阪一案有可能是两个人的合谋...”佐藤说着便托住了下巴。
　　“啊，我们有一部分人推论可能是集体作案，但是毕竟他至始至终滴水不漏。”

　　“您的意思是，他扔了个鱼饵故意引人上当。”
　　“正是。”

　　“说起来，当时好像还死了警方的人吧。”
　　毛利大叔咽下了最后一口啤酒，随后试图把最后的啤酒罐投入垃圾桶里，然而却失败了，他带着怀疑的目光瞪了下柯南，“你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呃...听新一哥哥说的啦。”

　　毛利大叔继续揣着怀疑的心态瞪着柯南，并且缩进了被窝里转过了身去，将背对着柯南。柯南这小子要不说的话他都差点忘了，新一臭小子他老爹当年有一阵子回到了国内参与了部分调查，看来多少跟那臭小子爆了点料。

　　“被害的人是永川（ながかわNagaKawa）警官，我当年的直系上司。”目暮警部说这话的时候顺手拉下了帽子。
　　他还记得，是永川大哥一直提醒着他们绝不能松懈，否则一切可能都功亏一篑，可能会错失最佳的逮捕犯人的时机。

　　可是最后他的下场，却是冰冷的死亡。
　　当时的目暮警部只是恰好处在迷惘之中，不知不觉来到了最早的案发现场，他站在阴阴的天下寻找着破案的灵感，结果灵感没找着却找到了腹部重伤，喉咙被钓鱼线穿过，拴在了附近的电线杆上的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而且，那不是什么其他人的尸体，偏偏是他最尊敬的前辈的尸体。

　　目暮找到永川尸体的那一刻，天正好下起了蒙蒙细雨。他拿起落在了地上那已经没有温度的手机，只见2456几个按键上清楚的印着鲜红的指纹，只见那个屏幕上显示着未发出的短信内容是“犯人は”，而还未输入完毕的下一字是5所对应的jkl，只见收件人应是他目暮十三。
　　在永川死了之后，这一系列凶杀案就暂缓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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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定嫌疑人】
　　“其中，246完美对应了那时已经输入短信的‘犯人は’，5却不知是否不小心按到的，还是指向凶手的关键。”突然出现在众人背后的白马手里拿着永川之死的档案袋，映入他眼帘的是写有目暮十三字迹的一份报告。
　　事务所这边，大叔已经睡得昏昏沉沉了，柯南却还拿着小电筒研究2456。
　　犯人は打出来所用的就是426 646 42，那么5呢？

　　假设5被按到并不是巧合，那么jkl到底是什么？首先，l在日语的输入中没有必要使用，所以只剩j和k了。
　　如果是人名，说明永川警官多多少少算是认识对方，但是警方却几乎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而且他问过父亲了，他很笃定的说连续杀人犯的目的可能是想向警方宣战，所以被害者是谁都无差别。
　　那么如果是简易的，用于描述的词语....

　　天才刚亮，刺眼的阳光穿透了窗帘，打在了一老一小的身上。昨晚事先睡着了的大叔浑浑噩噩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瞧见柯南边上的小本子就顺手拿来看了看，里头写满了一页又一页的笔记。真是看不出来这小子个头虽小，脑袋瓜子里其实还了装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分析还挺实用的，孺子可教也。后来大叔翻到了jkl各种可能的部分，写的净是些潦草的字还有大概意味着否定了的黑涂，于是合上了本子。

　　哼，这小子一晚上就知道浪费脑细胞和手电筒的电池，不过他倒是有一点干的不错。
　　确实，5可能不是jkl而就是单纯的5，但，又能意味着什么呢。
　　突然间的一通电话吓到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毛利大叔，也吵醒了适才睡得很香的柯南。大叔惊吓过后马上就接起了电话，“是，是，我知道了。”一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他立刻就来精神，开始穿衣梳洗了。

　　柯南在睡眼朦胧之间伸出了小爪子一把抓住了放在边上的手机，翻开后看了下时间，然后瞬间坐起来晃了几秒的神就开始做出门的准备了。时间不等人，他们的早饭也是匆匆忙忙下的肚，一吃完马上就冲下楼坐上了计程车。

　　杯户医院内202病房。
　　目暮警部身后站着两名警官，他们正耐心的等着前不久刚从昏迷状态解脱的佐久間佐太郎（さくまSaKuMa さたろうSaTaRou）先生吃完早饭，并且做着关于希望他协助调查的原因解说。
　　“佐久间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身处公园树丛中。”

　　“公园树丛....”惊魂未定的佐久间只是重复了目暮说的重点，试图回想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请问你对被害者林间渡有什么了解么？”目暮单枪直入主题。
　　“我对他本人没什么了解，但是我记得下班回家的路上会走过他家....对了！”佐久间突然灵光一闪，“我记得那天见到了一个中年男人刚好从林间宅走出来，看上去鬼鬼祟祟的还很慌张，一看到我撒腿就跑掉了。”

　　“你能形容一下他长什么样子么？”

　　高佐刚一到达杯户高中，一颗高大的树就在第一时间进入了他们的视线，正是档案资料的相片上，那颗挂过梨代尸体的松树。整体看过去这所学校校内校外的景色都挺美，主观上会认为应该是个不错的学习环境，但事实上他们都知道，正是看似风平浪静的这里却偏偏曾发生过那样惨绝人寰的事。
　　也正是因为那起凶杀案，才让他们不得不来访这里一探当年究竟。

　　“报告，一切情况正常。”
　　“了解，请继续。”
　　“不好了！”
　　负责与进行跟踪监视行动的一干人手联络的千叶才刚要关上手机，哪想对方话锋一转。

　　“小屋黑龙好像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

　　“我记得当年梨代死后一个月不知何故有个男人上门找茬，各种诋毁我校，于是保安先生就把他赶走了。”

　　“千叶老弟，迅速集齐人手，务必要将青山八道郎给我带到警视厅去——”
　　头发很少，身材娇小，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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