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家中独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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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蝙蝠洞中。
布鲁斯用被刮在嘴角上的DNA进行检测，他精准运转的头脑轰鸣又沉静如世界失去声音，快要无法思考。
阿尔弗雷德为布鲁斯端来驱寒的茶点，看到屏幕上的显示，震惊得摔落了手中的茶盘，茶杯破碎了一地。
结果正如自己被告知的，难以想象的真相。
杰森·陶德就是红头罩。
布鲁斯从屏幕前起身，手伏在操控界面上，快要忘了呼吸。
布鲁斯转身走向陈列在蝙蝠洞中的杰森的罗宾制服，真空玻璃罩柱的珍护使它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了杰森死去的那一刻。
布鲁斯看着杰森的罗宾制服，久久地失神。
布鲁斯为了最后的证实，动身去了埋葬杰森的公墓，命人将杰森的棺材挖出。
当布鲁斯打开棺材时，他看到棺材中竟然空无一物，但同时棺材完整如初，没有丝毫被破坏过的痕迹。他将棺材运回了蝙蝠洞，不放过一丝线索的进行研究。
布鲁斯在杰森的松木棺材上装置了三个微型报警器，如果棺材被从外破坏或撬开他都将第一时间收到警报提醒。但这无法侦测到——也没有人能料想到的设计，是从棺材从里面被破坏挖出。
雷霄·奥古的部属在目击杰森拖破碎不堪的身体摇晃艰难行走在公路上时，将情况禀报给了雷霄·奥古，他由此在杰森倒在韦恩庄园时将杰森带走。并完善处理好了一切后续情况。
棺材早已被替换，找到专人定制的一模一样，土壤早已被重新掩埋。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毫无破绽可寻。
在不息不休地对棺材每一点蛛丝马迹地研究下，布鲁斯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即便对方做得天衣无缝，但这具棺材被替换过了，并非自己为杰森当时定制的那一具。
布鲁斯立刻找到了定制棺材的师匠，但对方不管布鲁斯怎么威逼利诱都拒不承认。
“雷霄·奥古。”布鲁斯放过了制棺师，脑海中浮现了这个名字，所有的线索联系在一起，有势力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雷霄·奥古，他早该想到雷霄·奥古，能把杰森变成这样的只有那潭拉撒路之池。
布鲁斯换上蝙蝠装，驾驶蝙蝠机，从空中袭入了刺客联盟。
在雷霄的护卫们赶来护主之前，他已经以迅雷之势击破了雷霄所在的厅室，将蝙蝠镖抵到了雷霄的脖前。
“我们需要一次谈话。”布鲁斯低沉的声音说道。
雷霄按下了通讯器，告诉外面正在赶来的护卫们，“只是一位客人造访，你们都退下吧。”
“我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雷霄气定神闲地走到被布鲁斯击破窗壁的一边，望着悬崖外的夜景说道。
布鲁斯收回了蝙蝠镖，质问雷霄道：“是你将杰森复活？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复活了。拉撒路之池并无使人死而复生的神力。我只是将他带回来用拉撒路之池使他痊愈罢了，他伤得很重，你知道。”雷霄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复活的，而显然他自己也全然不在乎这点。他死了，然后复活了，但他却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这有点惊人不是吗？因为他有着更重要的在意占满了他的整个小脑袋。”
布鲁斯不需要雷霄来提醒他杰森伤得有多重，他克制着自己的悲痛和愤怒问道：“你救了杰森？为什么？”
“我当时在颠覆欧洲的经济，但你偏要与我作对。我打算调开你的注意，于是我雇佣了小丑，我付给他很大一笔钱，让他在中东制造动乱引你追错方向。然而，他谋杀了那个孩子。那不是我的主意，恐怕我高估了自己控制小丑的能力，同时也低估了他的疯狂程度。我为自己卷入如此残忍的事感到悲伤，出于对你的尊重，在我发现杰森的时候，我用拉撒路之池治愈了他。”雷霄说道。
“治愈？！”布鲁斯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间挤出这个词道。
“当然，世间一切事物皆有它的界限，即便是拉撒路之池也有它治愈不了的东西，”雷霄转身过来对布鲁斯说道，“他破碎的心和精神。”
“你让他——”布鲁斯斥责道，谁都知道拉撒路之池的功效会给人带来的后果。
“不是我，我们都知道是谁。”雷霄知道布鲁斯要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我向你承诺，我已经尽力帮助他了。直到有一天，他逃离了这里。”
布鲁斯怒目对视雷霄，但他知道这场谈话已经结束，他向悬崖上空的蝙蝠机发射出吊索，离开了刺客联盟。
“我听说，他将复仇之火烧向了你毕生守护的国度。”雷霄转过身，看到厅室中空无一人，布鲁斯已经消失了。
坐在自动导航驾驶的蝙蝠机中，飞离这个与世隔离之境时，杰森的罗宾样貌在布鲁斯眼前浮现，杰森脱掉红头罩神情中的疯狂模样亦在布鲁斯眼前浮现，两者交叠混融。
布鲁斯望着夜空云层下的世界，讽刺的是，在杰森死时，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他甚至的确想过用泡拉撒路之池的方法来复活杰森。
但最终，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并不知道拉撒路之池是否能真的使人复生，但他知道假使拉撒路之池使杰森复活过来，杰森也会疯狂。这不会是杰森想要的人生。即便失去杰森的悲痛令他愿意付出一切使杰森回到他的身边。
而现在，杰森复活了，他还是泡浸了拉撒路之池。
上天让我疯狂。
你让我疯狂。
杰森坐在哥谭市的钟塔顶端，透过五指分开在眼睛上方的手缝隙看着夜晚哥谭的星辰。
红头罩摘放在一边，因为没人能在深夜这个时间看到他坐在这种高处。这是布鲁斯的习惯，布鲁斯总是喜欢站在高处看着哥谭，因为那能更明晰地看清哥谭中的动向，因为那让他看起来更像蝙蝠？
所以杰森也会在上学日的夜间，晚上不睡觉陪布鲁斯一起出来夜巡，站在城市的高处，布鲁斯巡视着这个城市，他致力于守护的罪恶国度，而杰森单纯喜欢和布鲁斯在一起的感觉。
他会欢笑着，和布鲁斯一起俯冲飞下高处，飞进罪犯派对中，奇袭得他们措手不及。
“啊哦，你们忘了我们的派对邀请函吗？”男孩天真而快乐的声音在罪犯中响起，令罪犯们感到不亚于蝙蝠侠的蝙蝠黑影出现的悚然恐惧。
此时，杰森独自一人坐在高处。
即便独自一人了，很多深刻入骨的习惯却不会因此改变。杰森回忆着和布鲁斯的过去，用布鲁斯教过自己的天文知识看着夜空星辰，虽然他们拥有最先进的高科技装备，但布鲁斯总是说要有事先准备，如果落入险境，应运用自己一切的知识和能力。布鲁斯教了他一切布鲁斯认为应教的，他从布鲁斯那学到了很多。
现在他运用跟布鲁斯学到的一切，反过来对付布鲁斯。
今晚是个晴朗的夜晚。
杰森在进行一笔非法交易时，因为心情不好而多杀了几个本不用死的罪犯，但又有什么所谓呢，他们还没有坏到需要去死，不过他们在这个罪恶的国度中用不了多久就会坏到必须去死。
杰森心情不好，孤独，烦闷，无聊。
即便扼杀再多个罪徒，也无法令他肾上腺素上升地产生任何感觉。那些无用之们，甚至伤不了他丝毫。
杰森想要感到疼痛，疼痛亦是荣耀，它告诉我，我还活着。
杰森灵光一闪，跃下了钟楼。
他知道这个时间，布鲁斯已经夜巡完回到家中睡下，他知道今天蒂姆晚上会住在韦恩医院复检观察，他知道阿尔弗雷德会留在医院照看蒂姆。
杰森回到了韦恩庄园，在深夜。
杰森知道他要如何能感到疼痛了。
“我回来了，布鲁斯。”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家中独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