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哥谭首富修罗场》Lavie777

2、泡澡

　　被称作永生之泉的拉撒路之池在少顷治愈了杰森破碎的身躯，连同破碎的记忆，他的身体与思维被修复，完整的记忆涌回了他的脑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杰森疯狂地哭喊着从拉撒路之池扑了出来，他的肌骨被治愈恢复得无暇而生机，但他心中的苦痛却不可治愈，比泡进拉撒路之池前尤甚。
　　杰森红了眼睛的目光抓住了池上一柄插在武士盔甲中的日本刀，他单手撑跳出拉撒路之池，迅疾地飞跃向那柄日本刀，以迅雷之势将其抽至自己的手中，在拉撒路之池的守卫们向他围上来之前如电闪雷鸣般翻挥手中的日本刀，瞬时，炽热的鲜血溅满了他刚出池的光身，顺着池水在自己身上融合，滚落。
　　杰森有一瞬间的迟疑，来自本能的、惯性的迟疑，似乎大脑中有一个什么念头阻止着他将夺命的日本刀刺入人的脖颈，但另一个本能很快覆盖过了这个来自惯性的本能，那是他真正的本性。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已经腾跃着他灵敏迅捷的身手将俟立在秘地的守卫们尽数杀尽，那些守卫们甚至未来得及做出反击。如善唱的鸟儿。
　　只剩一位女士站在一边惊怔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那是塔利娅，雷霄·奥古的女儿。

　　在走出拉撒路之池的第一刻，杰森亲手血祭了他的新生。
　　当杰森将日本刀刺向另一位站在池边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人士，他看得出这是那群守卫们的主人。
　　杰森的手腕被握住，他的日本刀抵在了雷霄·奥古的脖颈前，再也无法刺近一英寸。
　　“永远，永远不要将刀指向你的创造者。”雷霄·奥古深沉的声音说道，这位活了七百年的永生之泉的主人，他的声音中延承着历史的痕迹。
　　“你不是我的创造者，我没有创造者，没有人是！”杰森厉声道，他的眼泪顺着他的话语一同落下，那并非来自感情的波动，更像是生理性的自然反应。

　　“杰森，孩子，不要让愤怒冲乱你的大脑，你知道那不是明智的决定，你不想犯第二次错误，”雷霄放缓和了他的语气，将杰森手中的日本刀拿掉，向塔利娅伸手，“我给了你新生，杰森。”
　　塔利娅走过来将手中的浴袍递到雷霄的手上。
　　雷霄为杰森披上浴衣，向杰森施予安抚。他知道拉撒路之池会给人带来怎样的疯狂，他必须帮助杰森控制浸没过拉撒路之池带来的疯狂，不然他将见到的将是一具疯狂的杀人机器。而这不会是他想要的。
　　身为过来人，雷霄明晓拉撒路之池给人带来的疯狂的解决之道。

　　雷霄·奥古将杰森从韦恩庄园不露声色地带了回来，他自有他的缘由和目的。

　　杰森手中的日本刀被取下，湿淌着血水的的身体被披覆上浴袍，他感到浑身的气力都在一时间被抽走，当蹿升的肾上腺素平稳下来后，他几乎连要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雷霄的话一语命中了他心中最深的伤痕。
　　他犯了错误，他失去了所有，他的整个世界，乃至生命。

　　“呕！……”杰森感到胃中一阵翻腾，胃酸涌上他的喉咙酸蚀了他的食道，他下意识地抓住雷霄的手臂，将头扭向一边俯身呕吐了起来。
　　但除了胃酸和口水，他什么也没吐出来。因为他已经死亡了半年了。
　　半年，可以发生很多事。例如，他已经被取代了，他已经回不去了。
　　他再也回不到那个他曾经短暂也是唯一拥有过的“家”，他再也回不到布鲁斯的身边了。

　　雷霄在杰森摔倒前扶住了杰森，然后让他躺下来。他需要在疯狂趋于平静时恢复身体刚获新生给身心带来的冲击。
　　雷霄看了塔利娅一眼，命她退下。
　　塔利娅后退了几步，离开了秘地，她想到了很多事，关于布鲁斯，她同样感到一阵没来由的不舒服。

　　雷霄坐在池边，杰森躺在他的膝上，眼泪无法节制地从他的眼眶不停息地涌出。
　　“你可以哭，你可以喊叫，没有人会怪你，孩子，杰森。”雷霄伸手擦拭掉了沾在杰森脸上的血，一下一下地拭干杰森的头发，“你会好起来的，一切。”
　　“我失去了我的妈妈，我的生母……”杰森埋在雷霄的腰间，瞬间涌回的记忆力对他而言的冲击力大到无法承受，他确切详细地记起了他为何而死，他没能救出他的母亲，“我才知道她，我还没有见她到足够多……她把我出卖给了小丑……我不是个好孩子，我从来都不是……我让她失望了……布鲁斯……”
　　杰森语无伦次地哭念着他的伤痛欲绝。

　　杰森生于犯罪巷，他的母亲是个毒虫，他的父亲是个毒贩，最后他的母亲死于吸毒过量，而当杰森发现原来那并不是他真正的母亲，他的生母是位医学家，即便这说明他自出生就被抛弃，他仍然不顾一切地想去见他的生母。他很高兴他在中东寻到了他的生母，却发现生母和小丑还有一笔交易。一笔使无数无辜民众陷入死亡的交易，蝙蝠侠选择了先去救那些无辜民众，而杰森却没有耐心多等一刻，他擅自去救了他的母亲，他差一点就成功了。
　　“没有人是，杰森。”雷霄安慰道，“你已经做得非常好。”
　　“我想做好一切他希望我做好的，他是，曾是……”杰森抱紧了可抱之物，哭得声嘶力竭，他的眼泪浸透了长者的衣袍，“但我……”

　　“一切都会恢复原样，杰森，没有什么是你想要而得不到的……”雷霄的话在杰森耳畔渐行渐远，不再清晰，“整个世界都将是……”
　　杰森躺在雷霄的膝上，直至哭到耗尽能量而睡着，仿佛他流涌而出的不是眼泪，而是他的血液。
　　即便在梦中，杰森的冰冷的身躯仍在雷霄的怀里微微颤抖。

　　杰森在翌日的床上醒来。
　　他呼吸，感到腹腔生疼，那是哭过临界线的症状。
　　杰森拉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上了日常装，窗外的自然风光渲饰着平静胜景，刺客联盟的所在之处恍如与世相隔，自成一片天地。
　　杰森下了床，走到镜台前，看到他的头发已经被染成了无暇的黑色，雷霄把他恢复成了他曾经应有的样子。仿佛死亡未曾发生，失误未曾发生，恢复原样。
　　杰森低头，看到了放在镜台前几份报纸。那些报纸上的头条报道得无一不是同一件骇闻。

　　报纸上的头条字眼让他差点瞠出自己的眼睛，随即而来的是镜子的破碎声。
　　“你还好吗？”听到房间里有异样的塔利娅打开了卧室门，进来问杰森道。
　　“小丑再度被送进阿卡汉姆精神病院。”杰森念着报纸上的字，一字一顿到几近咬碎牙齿，他僵硬地扭转了头，问塔利娅，“这是真的？”
　　塔利娅看了眼杰森手中的报纸，又看到杰森的手，想要上前去包扎杰森的手，“是真的。你还好吗？杰森，你的手。”
　　塔利娅看到杰森的眼睛又不自主地淌下了眼泪，这不健康，一点也不，也许他在这几天里把他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光了。
　　“这是你放在这的？”杰森怒目责问道，他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知道雷霄·奥古是什么人，塔利娅又是什么人。
　　“杰森，我……”塔利娅的话被打断。
　　杰森没有让塔利娅把话说完，他拎起了身边的椅子砸向了塔利娅，“出去，滚出去！”
　　塔利娅在杰森发狂前退出了房间，关上卧室门，即便这样杰森还是用拳头砸穿了卧室门。
　　卧室一处放着电脑，杰森可以搜到一切他想搜寻到的资讯。
　　塔利娅站在走廊上，听到房间里发出一阵天翻地覆，砸光一切东西的声音。

　　布鲁斯没有为我报仇，Batman没有为我报仇。
　　杰森看着碎裂的镜子中自己的黑发，这成了莫大的讽刺。
　　他为了布鲁斯舍弃了他自己本身的面貌，他与犯罪为伴，来自暗无天日没有法规的犯罪巷，却成为了蝙蝠侠身边打击罪犯遵守法律的罗宾。当他得知他失踪的父亲是双面人的手下，因为办坏了差事而被双面人所杀，在他们击破了双面人的犯罪团伙时，他为了布鲁斯甚至没有杀死双面人来报复而是将双面人交由了法律制裁。
　　他为了取悦布鲁斯，将他的金发染成了黑发。
　　这不是他本有的样子，这不是他的本性。

　　自己被小丑害死了，布鲁斯却甚至没有杀了那个为此该死千万次的小丑为自己报仇。仅仅是将小丑关回了阿卡汉姆精神病院。
　　镜子的碎片刺进了杰森的手骨中，但他却感觉不到手的疼痛。因为有一个地方巨大的疼痛着快要炸裂他的胸腔和他的头，杰森用带着血的手抹掉了自己的眼泪。
　　他知道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他的前路已经很明确。

　　雷霄披着他的长袍走来询问站在走廊上的守卫们杰森的情况，“一切都还好吗？”
　　“如果你把他的自毁，和毁灭一切所见之物管叫作好的话，父亲，是的。”塔利娅双手环胸站在走廊上。
　　杰森跨出了轰然倒塌的卧室门，走出了卧室，说道：“不能更好。”
　　塔利娅惊讶地看到杰森头发中的一缕额发变成了白色，那在黑发当中显得十分挑眼。

　　那是杰森为了使自己铭记复仇的宣示，向布鲁斯。

　　杰森有计划地在刺客联盟待了一阵子，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之后在一天晚上。
　　杰森逃离了刺客联盟，回到了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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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了噢，小天使们喜欢咩~听说冒泡激活撸主更多掉落技能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