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综漫—死后的故事》concerto

39、再一次离去

　　“好久不见。”乌尔齐奥拉白色的角质面具朝我象征性的点了点算是打招呼，后面露出一头蓝色乱发又马上被苍白的手指堵了回去：“请允许我把眼睛交给您，这样您可以比较直观地看到所有的情况…”他顿了顿，接着说：“请您尽快找机会回答我们，我无法说太多，灵压会被检测到的。”

　　“散落吧，千本樱。”

　　我眼睁睁地看着没有表情的墨绿色眼珠伴随着一双盈满欢乐的冰蓝色眼睛跳出来，我眼睁睁地看着葛力姆乔的手指抓住我的手指，我眼睁睁地看着乌尔齐奥拉的外壳弹开千本樱绚烂的花瓣而葛力姆乔的血却在一刹那朝四面八方喷射开来，明亮的阳光下刀片的闪光与血液的反光与大哥冰冷的声音形成了一种奇异的组合。

　　葛力姆乔倒在地上，他的眼睛还没有合上，嘴唇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

　　抓在掌心中的手还留有温度，我跪在地上看着他，双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他瘦得出奇的脸，感到那残余温度正在一点一滴流失开去，变得如我经常取笑的面具般冰凉，而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此时空虚得像虚夜宫灰暗的窗户。

　　抛开平时的嬉笑怒骂，我第一次发现他的脸竟如同雕像般棱角分明，即使在漫画世界中也同样出众，然而也如雕像般没有任何神采，那是一具身体，灵魂已经不在里面。

　　春风赋予野草新的生命，而也仿佛同样随着风划过的痕迹，死神的镰刀或者是斩魂刀优雅下滑，本来就是所谓背弃生命的魂灵生生被斩断，流星自母体堕落，划过星空叹出一闪而逝的光。

　　他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绿色的光点逐渐消逝在空中，我才发觉自己早已捏破乌尔齐奥拉的眼球，伴随着身旁两大面瘫的刀剑撞击声，我只来得及抓到最后几个映像：

　　“‘所以我们认定所有情绪的源头都是那个黑色灵体，只要这种影响感情的灵体不复存在，我想我们的情绪都会恢复正常的。’浦原好像在和谁解释着，

　　“‘那么朽木露琦亚可以去办这件事，对吧，蓝…’”第四十刃的目光又投向下面的虚，那个声音被打断了，但独特的关西腔和话语中特有的冰冷的仇恨让我立刻就知道了他是谁。

　　一种力量让我又站起来，瞬步到两个面瘫中间分开他们，破面的斩魂刀硬生生在我身旁收住，而千本樱…我又一次听到它打在我身上清脆的回响，如同死亡之音。

　　他收刀只比乌尔齐奥拉慢一点，打在我身上也几乎没有多少力量，然而这一刹那已经说明了一切，很多事情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仿佛要说明什么。

　　“露琦亚…”他放下刀，语气中恰到好处地带了一丝惭愧，又有着兄长对妹妹的关心与责难。

　　“兄长大人！”我重新对他使用了敬语，“请允许我先告退。”

　　身后乌尔齐奥拉发出了一声不应该由他发出的粗重的喘息，而我的眼睛里也只有面前这片茫茫的春花繁盛的绿野，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把手中绿色的光点抛给朽木白哉，说：“请查一下我第一次去虚圈前碰到的灵压记录。”

　　而此时木门已被拉开，门里的颜色依旧是如干裂的血块般的暗红，那红色如漩涡般翻滚着，好像要把人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