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监护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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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年後，即使布鲁斯逐渐因年老而遗忘，他依然还记得那几个晚上。
第一个晚上是奥塔维亚出现的晚上。
在某个蝙蝠侠当值的晚上，他们在了望塔之中捡到一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普通女性。失去意识的女性穿着便於活动的衣服，手中紧紧地攥着登山背包。他们将女性带往了医务室，然後搜查了一下背包内的物品。
最近，他们无论怎样都只得出这是一位无知地被传送过来的普通人。不过，在她醒来之前，谁也没想过这位自称为奥塔维亚的女姓如此了解他们。亦因为了解他们，奥塔维亚在了望塔活动的时候，很明白地表达不会碰触他们底线的意思。
——而或许从看见他们的那一刻起，奥塔维亚就已经决意要告诉他们一些事情。
蝙蝠侠和曾经的奥塔维亚其实并没有相处很长的时间，更多的时候，他和那名年轻女性的交会，也仅限於监视器的画面。
休息室的房间内的确并没设有监示器，可这并不表示在了望塔的其他地方没有安上。有时候他会见到神奇队长和她一起玩电视游戏，後来又加上了闪电侠和绿灯侠。而更多的时候，奥塔维亚却是摸着自己的电脑在考虑些什麽。
奥塔维亚显然是一位非常聪明的女性，而且也比蝙蝠侠所以为的更要明白时空法则。从她惨叫着扑上电脑去保住自己的东西的时候，奥塔维亚或许就已经考虑起种种可行之道。
而第一次隔着画面看完整套有关自己生平的电影後，蝙蝠侠看着浩瀚星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第二个晚上，是奥塔维亚消失後再出现於了望塔的晚上。那个即使缩小了还异常乐观的女孩，牢牢地抓着闪电侠不放。尽管她又哭又笑，可善於观察的蝙蝠侠分明在那双黑瞳之中看见了某些一闪而逝的情绪。
直到某个晚上，奥塔维亚顶着他杀人般的眼神还淡定地抓着他靴子爬上来之後，蝙蝠侠这才理通了所有一切。
「蝙蝠侠，我有点东西一定要告诉你。」奥塔维亚抬起头看进他的眼，坚定地重复说了一次：「我一定要在我忘记之前告诉你。」
「为什麽是我。」
奥塔维亚觉得也就是这位黑夜骑士能将问句说成陈述句。幼小的女孩没有犹疑，伸出一只手抓着斗篷的边缘好让自己能凑到他面前。然後女孩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蝙蝠侠的面罩，认真地说：「因为只有你才需要啊。」
在面罩下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不过奥塔维亚并没有外星救难犬的透视眼光，所以她只知道蝙蝠侠再一次用审视的眼光地看着她。
不过奥塔维亚没有管他的目光。
「你在我们的世界被称为『黑暗骑士』，几乎就是冷酷无情的代称。」奥塔维亚收回手，歪头看着蝙蝠侠：「可是我们都知道你其实是一个怎样的人——局外人总是看得明白一点。」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她，似乎是在质问她这句话的解释。
奥塔维亚低低地笑了几声，才继续说：「我知道高谭是一个残酷的地方，但这不代表那个八岁的男孩就得变得残酷。」
「你可以戴上面具，也可以武装起自己，但这并不表示你要将你所爱的人推开。」
在这一瞬间，蝙蝠侠彷佛能看见躲在五岁女孩躯壳之中的年轻女性，似哭似笑地看见他。奥塔维亚放下手，微微低下头不再看见蝙蝠侠的眼情。
「你是知道我暸解你如你暸解你自己。」女孩紧紧地攥着蝙蝠侠的斗篷边，低声说：「你也知道我是知道谁躲在蝙蝠之中。」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只是低下头看着那个不敢看着他的女孩，带着尖爪的手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轻轻按着女孩的肩膀。
因着这不易察觉的表达，女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後她抬起头来，再一次看进蝙蝠侠眼中的黑瞳泪光盈盈。
「我深切地想念我的亲人，可是我也知道没可能再回去了。」
「所以我请求你，让爱你的人也知道你也爱他们。」
「请不要在失去过後，才後悔……」
蝙蝠侠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拢上了宽大的斗篷，好让女孩能待在一片漆黑的宁静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监护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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