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起始与终结之地（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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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幼小身影背对着入口，站在观景台伸手按着玻璃，像是一脸渴望地看着玻璃後的星空。藏在那个幼小的躯壳之中的年长女性，是还没曾经历那段令他们绝望的日子的奥塔维亚；但同时，却已经知晓那个绝望的未来。
——对於他们而言的过去，也是对於她来说的未来。
他不肯定奥塔维亚到底想跟他说什麽，但是蝙蝠侠很肯定，自己在那名女性的心中，地位必然是不一样的。比闪电侠，比神奇队长，比超人，甚至是正义联盟任何人都要重要。
「红头罩说，你希望和我谈谈。」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惊醒了盯着星空出神的奥塔维亚。她猛地回头，局促地应道：「诶？啊丶是的。没错，的确是的。」奥塔维亚转身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几次张口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蝙蝠侠低头，一言不发地等着。
奥塔维亚一直都说不出话来，直到她肩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温柔的重量的时候，女孩才惊觉自己脸上不知不觉间又满脸泪痕。她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然後才重新抬起头看着蝙蝠侠，坚定地说：「我……知道方才蝙蝠洞被入侵了。」
她顿了顿，低声地说：「是那些猫头鹰吧？」
蝙蝠侠没有任何回应，但奥塔维亚就是能从他的沉默之中看出点什麽。她大胆地伸手抓着他的披风，低声地说：「那麽你接下来就必须防备那些影子。」
听到她这样说，蝙蝠侠终於有了回应：「影子？」
彷佛单是说出这句话就已经用尽她所有勇气一样，奥塔维亚牢牢地抓着蝙蝠侠的披风不放。她点了点头，像是想直望进他眼中一样，认真地说：「那些隐藏於黑暗之中的影子，属於知更鸟的另一半血脉……你要小心那些影子，不要让他们控制你……呃……」
因为注意力一直都在奥塔维亚身上，所以蝙蝠侠马上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奥塔维亚突然浑身发软，站也站不住，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
「……怎麽了？」蝙蝠侠半跪在奥塔维亚面前，伸手扶着发软的身躯。
奥塔维亚甩了甩头，嘟嚷道：「头晕……」
看着她挣扎着不愿闭眼的样子，蝙蝠侠不由得想起了那段带着悲伤和绝望的日子。当时的奥塔维亚也是挣扎着不愿睡去，却最终在深眠之中消逝。蝙蝠侠的内心顿时警铃大作。
他牢牢抓着她的手，低声吼道：「别睡过去！保持清醒！」
奥塔维亚被手臂上的痛楚和压力丶还有蝙蝠侠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下。但随即，那阵突然侵袭的睡意再一次占了上风。看她昏昏欲睡的样子，蝙蝠侠心知必须让她思考点问题好保持清醒。
面具下的眉头狠狠地皱起来，然後蝙蝠侠问道：「你怎麽发现事实的？」
听见这个问题，本来快要抵挡不住睡魔的奥塔维亚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蝙蝠侠没有犹豫，他直接地问道：「我是问，你到底怎麽发现你将死的这件事实。」
这个问题彷如一柄利刃，狠狠地|插|入|了奥塔维亚的心上。
然後，她整个人立即就清醒过来，一丝睡意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起始与终结之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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