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之恋（上）》木情

60、告别

　　秦莫从来没问过白羽什么时候回法国，白羽也没有主动提起过。就这样白羽在这里一直住到了过年，秦莫本来打算三个人一起到爸妈那边过年，毕竟是一个团圆的时刻，可是白羽死活不愿意去。
　　“你们两个去吧，我自己留在这就行！”
　　“你又不是没去过我家，你怕什么？”秦莫真想把这个家伙直接揪下去。
　　“我怕你爸，我就没见他笑过！”这句话倒是不假，苏离深有同感。
　　“他又不会把你吃掉，你直接无视他就好了。”
　　“我又不是你，哪有那个胆子。”
　　“要不我也留下来，你自己去吧。”苏离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不行！”秦莫果断拒绝，他怎么舍得和苏离分开片刻，可是大过年的把白羽一个人留在这，他又于心不忍。
　　“那就一起在这过年吧，年后我们再过去。”
　　三个人提前准备了年货，年三十那天苏离执意要自己包水饺吃，说买的不新鲜，秦莫当然乐意奉陪。白羽从来没进过厨房，很有自觉性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只是根本没看心里去。强迫着自己不去看厨房里发生的一切，可是两个人的嬉笑打骂声却尽数钻进了耳朵，心里一阵阵的疼，原来放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的时候，白羽喊秦莫一起去楼下放烟花，苏离早就睡下了，秦莫看他睡得那么香甜不忍心叫醒他，只好自己来到楼下。
　　白羽一个人正在那忙活着搬烟花，“怎么不等我一起来搬？”
　　“我自己能搞定，苏离怎么没和你一起下来？”
　　“他睡着了，不舍得叫醒他。”
　　“你对他真好，我真羡慕他！”
　　“我对你不好吗？”秦莫揉了揉白羽的头发，在他眼里白羽似乎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孩子。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秦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和他在一起...快乐吗？”
　　“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那就好，我们开始倒计时吧！”
　　满天烟花皆成了背景，白羽看着秦莫那俊朗的侧脸，久久无法移开双眼。也许是受到气氛的渲染，也许有烟花作为陪衬，深埋在心底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秦莫，我爱你！”
　　“你说什么？”周围的声音有点大，秦莫没听清白羽说的什么。
　　“没什么...祝你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白羽！”
　　“抱抱我好吗？就当做新年的礼物。”白羽的眼中充满了决绝与期待。
　　“好。”
　　感受着秦莫有力的心跳，这一刻白羽不知是幸福还是难过，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秦莫，我很后悔当时先把你推开，是我自己错过了你，所以我只能选择和过去告别.....
　　苏离被外面的鞭炮声惊醒，起身来到阳台上，借着忽明忽暗的烟花，楼下两个相拥的身影若隐若现。
　　秦莫从来不曾知道自己的温柔会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苏离每天就是在在这种温柔里沉浮，总是提醒自己不要陷得太深，却无法控制自己继续沉沦下去。也许这就是温柔的毒药。
　　阳台上有点冷，苏里不知道在那站了多长时间，等他意识到冷的时候，外面已经看不到烟花的影子。感觉自己全身几乎都快冻透了，苏离回到床上用被子紧紧将自己包裹起来。
　　刚躺下不久秦莫就推门进来了，只觉得床另一侧猛地一沉，后被很快贴上来一个温暖的胸膛。
　　“怎么在屋里身上比我还凉？”秦莫忍不住嘀咕一句，“不过没关系，我很快把你暖热。”
　　苏离听了心里一暖，转过身抱住秦莫，继续装睡，这一突然的举动让秦莫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原来老婆睡着了也这么依赖自己！
　　第二天早晨两人起床后发现白羽已经离开了，属于他的东西都带走了，只在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我走了，祝你们永远幸福！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走的时候从来不让人送。”秦莫把纸条递给身后的苏离，转身去厨房准备早餐了。苏离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不知道是不是他隐藏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