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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强盗守则之为组织效力 ...

  •   “转生乡?”

      “嗯,简单的来说就是非法药物,”阿伏兔把一个装有白色粉末的透明袋子递给我,“是提取一种只在边境星球生长的特殊植物制作的,这是样品,你需要把它送往地球江户码头的春雨据点,负责人叫陀络。”

      勾狼又向阿呆提督打了小报告,后者说为了验证我的忠诚就必须走这一遭,算作最后的考验,只因为神威现在对辰罗的好感度为零,所以阿呆提督特地派人绕过神威直接来找阿伏兔,再由阿伏兔转交给我。因为是地球人就必须做点对地球有害的事才能体现出对组织的死心塌地……

      还是很在意江户。

      “快去快回吧,大叔我也不能保证瞒得住团长,记得带好通讯器,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然后我就踏上了另一艘飞船,由于晕船最开始便睡过去了,等一觉醒来后就被春雨成员提溜出船舱,头还晕眩着。

      不得不说春雨的人长得都很有特色,也是这个缘故促使他们不方便护送样品,幕府虽然纵容但并不是没有底线,只要把阿伏兔给的药品交给那个叫陀络的人就万事大吉了。然而飞船临时接到了要去另一个星球交货的任务,他们说明天晚上才能来接我。可这些药一旦交上去实验了肯定会大批量生产……

      萧瑟的风带着苍郁的味道,漂渺的空气仿佛诉说着多愁善感,不过不及夏天那般沉闷。许久未归地球已是秋天,群山迷迷胧胧的,大部分树叶都渐渐地染上了枯黄,有气无力地打着卷。江户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没有马匹嘶鸣,没有战场喧嚣,没有血流成河。

      凉风让我打了个激灵,这才想起来口袋里揣着转生乡。

      在街道上慢悠悠地走着,反正也不急,索性边参观边问码头所在,如果以后有缘再来江户就方便多了。

      “请问,”我戳了戳站在前面的大叔,“大叔你知不知道码头怎么走。”

      很显然这位大叔并不想理我,继续跟眼前的店老板说着什么,我脸一沉,干脆按住了他的肩:“喂喂,江户人都这么没礼貌么,就算逼格再高也该回头来看着对方拒绝吧。”

      此时,店老板不断地跟我使眼色让我赶快走,表情有些恐慌,随后这位大叔开口道:“小鬼,趁我还有笑脸,把手挪开。”

      本来对这有损道德的任务就不爽,临了还受人挑衅。我掏掏耳洞,答曰:“要干架随时奉陪,就算把你的头盖骨掀了我也没意见,想被打残的话在下乐意效劳。”

      “呵,你们这些囚犯之所以能有自由是因为我允许的,最后说一句,把手拿开,”他转过身来,“哪怕你是个小毛丫头,等被关起来再后悔也晚了。”

      ……

      我被关进监狱了。

      栗花落柚希,生猝年不详。生于北纬30℃黄金奶源地,性躁,腿短,皮厚,官至春雨第七师团团员,后被自家副团长挖坑埋尸,家道中落,任务失利。栗花落柚希现已被后世尊为“千古腿短第一人,”其铜像位于今地球江户某街道监狱250号内,供人吐槽。

      ——尼玛这和阿伏兔的设计不一样啊岂可修!

      “她是犯下恐吓看守长及扰乱治安之罪的小混混,看好她。”

      “是,米里看守长!”

      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是首次经历,看来下次出门之前得翻翻黄历。我不经意地碰了碰裤兜,还好,样品没丢,既然如此干脆在明天晚上之前把这座监狱大闹一通逃走算了。

      “小丫头,你被那混蛋坑了吧,即使是女孩子违背他也是没法在这里活下去的,”在我对面的监狱里,有一个背对着我在写东西的老人,“毕竟这里可是他的王国啊。”

      “……别说得我好像是因为不顺从他才被他带来玩什么羞耻的监狱play啊老头子!”我靠在墙上,趁看守走远后掏出了通讯器和阿伏兔联系,“副团长,我被关进江户的监狱了,估计样品得晚一会儿才能送到,团长那儿隐瞒得是否顺利?”

      “你说呢~”

      时间仿佛暂停了三秒。

      我蹲在墙角做胃疼状,低声道:“团长,我要是把江户的天掀翻了会不会对师团造成影响?”

      对面传来争夺通讯器的声音,可判断出阿伏兔抢先一步把通讯器举到了耳边:“喂,柚希,虽然大叔我不知道难度系数这么高的意外事件你是怎么办到的,但是为了交易考虑还是潜逃比较好。”

      “了解,我尽量避免使用武力,对了,团长没什么要说的?”

      “放心,他够不到。”

      “……杀了你哦,阿伏兔。”

      挂断通讯器,过道里出现了一个身影,是米里看守长。他拿着一封信站到对面的监狱前,那老头子见状站起来一路小跑想去取信,结果米里把信往后一扯:“牢房里边也好外边也罢,要人帮忙都得给点意思吧。”

      老头子听他这么说,立刻从衣兜里拿出几块少得可怜的硬币递过去,随之如愿以偿地把信揣到自己怀里,借着幽暗的灯光默读着,脸上逐渐洋溢出幸福的笑容,看守长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才走掉。

      “连老头子的零花钱都赚,”我看向老人,“你忍气吞声多久了?”

      他抬头,把信展开:“习惯就好,这是我儿子给我写的回信,虽然断断续续的但我已经很知足了,有我这种罪犯老爹他也一定很为难吧……不过我比较好奇你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待在这儿,从你的对话来看应该有个组织在背后撑腰吧。”

      我摊摊手,过道里很安静,他想不听到也难:“谁让我是没后门关照的小新人呢,姑且在监狱里待到明天晚上,你要想向看守长告密减缓刑期没人拦着,顶多让我提前出狱而已,可惜得搭几条人命。”

      但我显然猜错了,老头子并没有做出龌龊之举,反而帮忙保密。

      囚犯的生活很单调,除了用餐做苦力就是老老实实地蹲牢狱,倒是有几个为人老实的来安慰我说像我这种情况一年不到就可以出去,老头子听见后默不作声。期间米里看守长不止一次地经过我这儿,虽说每次都是嘲讽与挑衅的口吻,甚至威胁我要带我去惩戒室,可我都以“傻逼玩意儿”之类简单明了的句子做结束语堵住了他的嘴。

      米里葛之助:“切,看不出来你这玩具的骨头挺硬的,臭丫头。”

      “关你屁事儿,死中二。”

      老头子在对面掩嘴偷笑。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下午,斜阳余晖抚摸着地平线,暮色越发浓了,朦胧伸展到世界的另一边,夕阳徐徐下沉,监狱的四周异常宁静,估摸着再过一时半刻天会完全黑下来。我打算在临走前给米里葛之助送点礼物,阿伏兔说不能把动静闹得太大,那就干脆炸了典狱长的房间出口恶气。

      “守卫大哥,过来过来,”我朝右边的人招手,他狐疑着没有任何防备就靠近了。我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踹破了木狱门将他打晕,夜晚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惊醒了其他昏昏欲睡的守卫。我一一撂倒后在两侧囚犯诧异的目光下径直朝守卫宿舍的方向跑去。

      警报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有犯人越狱”的各种嘈杂,我昨天做苦力的时候就打听清楚了典狱长的房间,用瞬步到达指定地点只需眨眼功夫,可惜米里葛之助并不在房里,可能是听见警报后就去牢房了,机会绝佳。

      他的房间很干净,右边存放着各类档案。多年以来的习惯让我第一时间想到搜刮点财物,再不济也要把老头子被敲诈的钱原数交给他,凭他口袋里的那点东西喂不饱米里葛之助,权当报答照顾之恩。然而我翻抽屉时瞅见了一封信,也许是私人信件,但也有可能是老头儿子寄过来的,坑典狱长没关系可不能坑了老头子,就在我把信扯出来的时候发现了藏在抽屉里面的一叠信纸。

      老头子给我看他儿子写的信的笔迹和这信纸上面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给他寄信的其实是米里葛之助,那他儿子又去哪儿了?

      “搞什么,”我苦恼着挠挠头,“本来是来捣乱的怎么查到这么麻烦的真相。”

      一直假装老头子的儿子给他回信,给他孤苦无依的牢狱生涯一丝希望,而自己始终扮演着恶人的角色索取财物为的是不被老头子察觉,让他误以为作为支柱的儿子生活得非常好。

      人人口中变态阴险的监狱长突然成为了散发着温暖柔光的好儿郎,这鬼道根本不可能释放。

      门猛地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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