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神監督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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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监督！」
「神监督？」
少年和朝来惊呼声不约而同的响起。
神监督朝两人走来，拎起少年往后一扔，少年跄跄踉踉好几步，跌坐在地上。
一时火起，他端出不良少年的模样，抡起拳头就揍。
「我不是叫你住手了吗？」监督挡在朝来前方，居高临下冷冷瞪着少年。
接触到那杀人目光，少年打个冷颤。神监督是不好惹的，但就这样乖乖听话走出保健室实在很没面子。
坐在椅子上的朝来，看着监督怒发冲冠的背影，再看看杵在原地、刚才对她意有所图的少年，想想自己的处境。
「喂，」朝来唤醒陷入挣扎的少年。「你如果没事的话，来帮我搬东西吧。」
这就是借故开溜，虽然不知道神监督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不晓得他为什么气成这样，但第六感告诉她，如果留在监督的视线里会发生非常非常不妙的事。
「呃、好啊……」少年想抓住这个极佳的机会下台，却被监督越来越冷酷的气势震摄住。「不不不、不了不了……」
他东张西望着，寻找可以脱身的机会。
有了有了！
「老师！我、我肚子痛、要去厕所！」少年捡起掉在地上的软木塞，慌张地说。「先、先走了！」
一溜烟逃得不见人影，就连朝来伸长手想唤住他也来不及。
神监督走到门边，将门关上。
喀锵一声，上了锁。
呃，只剩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看起来气到可以爆爆米花的神监督？
「监、监督，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保健室？是要拿上次网球部的体检资料吗？」朝来装出笑脸，忐忑不安地说道。
最近常听到学生们谈论冰上老师、冰上老师的，原本不以为意，当老师受欢迎是件好事。但不知为何，听见小鬼们聚成一圈谈论该怎么做才不会被冰上老师轰出保健室时，他皱起眉，有种自己重视的东西别人也想分一些去的厌恶心情。
这种心情紧紧贴在他身上，缠着他，挥也挥不去。
但他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与其自己一个人猜测半天，不如直接去看看状况。
对啊，他只是担心朝来会不会被学生欺负，不是去宣示领域范围、也不是太久没见到她很想她，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嘛！
可是，亲眼见到有学生、还是男的，敢圈住朝来的肩膀，什么「成熟的大人」，早像泡泡一样，啵啵啵全消失殆尽，他只想亲自揪起对方的后领，狠狠抛出保健室。
「冰上，妳很常被学生这样骚扰？」尤其是男生！
「谢谢您的关心，我没事的。」她小心地观察监督的表情，谨慎选择字句。「您在生气吗？」
生气？
对！没错，他在生气。
亏自己以成熟的大人感到自豪，没想到连个国中小男生的醋都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没把朝来当学生看，只是不停催眠自己，她是学生。
回想她躲着他的日子，就像少了什么似的。朝来，早已成为他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了，不是吗？
这么想着，神监督瞇起眼，紧紧盯着她。
「嗯？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我在想，我把妳教的真好。」或许，该说是调教？
「这算是夸奖吗？监督。」
「妳觉得呢？」他轻笑
想通一个环结，剩下的问题也就一个接一个迎刃而解。
是啊，他该生气，气自己太过固执，明知道朝来的心意却故意视若无睹，现在他可想通了。
「妳穿白袍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大人了呢。」监督看着她的穿著，称赞道。
「我早就是个大人了！」朝来下意识地反驳，「不要老是把我当你的学生看！」
话才说完，发现自己习惯性说出这种抗议，她连忙摀住嘴，猜想监督大概又是皱起眉，对她的话不屑一顾。
没想到，神监督轻笑起来，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是啊，妳不算是我的学生了呢……」
「什么？」他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朝来，我不再把妳当我的学生看待。」他认真地看着她，「老师和学生的身份，并没有那么重要，对吧？」
「什么……意思？」她不懂，监督的原则怎么突然变了？
「就是……妳别想逃的意思。」老是避开他躲着他的日子，他受够了。
冰上朝来，不是他的学生。
他伸出手，轻轻环住她的腰，略施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来回抚着她的脸庞。
「监督……」没想到抛开师长身份的监督，竟然如此大胆，朝来被他出乎意料的亲昵羞得红了脸。
「嗯？」监督含笑着看着她手足无措的可爱反应。
朝思暮想的低沉嗓音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朝来觉得自己的思考能力几近完全停摆的境界。
「呃……那个……呃……」心跳速度都快破表了，破碎的字语凑不成完整的句子。
「妳穿白袍的样子，比我想象的更适合。」抽出她用来代替发簪的原子笔，发丝宣泄而下，撩开落在肩上的长发，将微有薄茧的温热指尖轻轻贴上她的颈边。
「监督！」拥有黑暗漩涡的自己反倒被更强大的另一股黑夜力量吞噬，朝来仅能僵直在原地，任神监督为所欲为。
手指从雪白衬衫领口潜入，轻触她敏感纤细的柔嫩颈边，缓缓滑动。
「嗯？什么事？」存心调戏与诱惑她的语气，让朝来的意识更混乱了。
「这里是学校啊！」随着他的动作，朝来打从内心深处发出尖叫。
「这么说，只要不是学校就可以？」他故意曲解她的话。
「监督！」她又羞又窘，想挣扎脱身，却又被他在颈边的手指欺负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胀红着脸，不满地瞪着罪魁祸首。
逗弄她，看她的反应真是太有趣了。他坏心地想。
有点能够理解忍足和迹部老是喜欢故意惹她生气，那种国小男生才会作的事，看她不知所措的反应真的很有意思。
「朝来，要不要称呼我的名字试试？」神开始进行另一波诱骗行动。
「神……唔、不要……我不习惯……」张了嘴，她却喊不出口。
「唔，罢了，这也是种情趣。」面对朝来的拒绝，他喃喃自语着。
听到这句话，朝来神智突然清楚起来，她瞇起眼。「……监督，」
「是我想的那个情趣吗？」她用一种甜美可爱，可说是女性专有的耍赖音调问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有奇怪的偏好？」
不硬性要求她改口唤他的名呢，再看看现在身上的白袍……女医师和女学生吗？
「我也是个男人。」看穿她的想法，监督露出一抹危险的微笑。
他吻了吻朝来的唇，「当然，只有对妳。」
（完）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神監督 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