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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一幕戏 ...

  •   Part72 铱一幕戏
      晔华这次引的魂,名字是欧阳灿。这位欧阳小姐孤独地住在城郊的大别墅里,每天从两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但是没有两百个女仆询问她早餐想要吃什么。
      好吧,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我只是想表达,这么大一栋别墅,就她一个人居住,里面一个仆人都没有,这一点有些奇怪。
      我和晔华试着从各种渠道调查她的信息,但找不到任何与她的亲朋好友有关的资料。我们试图把注意力放在雇用晔华的管家身上,却也毫无线索——除了皮肤过于苍白的管家疑似是血族之外。
      我们来到她死亡的别墅,我毫不见外地坐在华贵的长沙发上,摆出前辈的姿态跟晔华说:“这种独居在别墅的年轻女性,和亲人朋友断绝联系,却和刻意隐藏主家身份的神秘管家有交集,身份肯定八九不离十了——是某位权贵的秘密情人。”我看到晔华欲言又止的神情,“怎么了?”
      下一秒他的脸呈漩涡状,和身后的背景一起以一种被抽水马桶的冲走的姿态不见了,我眼前一花,随后像刚刚接收到信号的电视一样,慢慢地浮现出新的画面。
      ×
      画面逐渐稳定,我环顾四周,眼前是陌生的长街,街道两侧的建筑都很矮,看建筑风格,没一幢是我熟悉的尖顶哥特风,似乎不是我们所处的时代。天上下着细雪,季节倒是和现实一致。我拢了拢我的薄外套,看样子我是做不到在自己冻死之前完成解谜了,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取暖的方法。
      我试图在街边寻找成衣铺子,却发现这条街甚是萧条。街道两侧的房屋大多紧闭大门,门前衰草枯杨,充满凋敝之意,莫说成衣铺子,开张的铺子总量都是一个巴掌数得完的。路上的行人也多饥馁之相,在这飘着细雪的场景衬托下显得好不凄凉。
      荒年。
      我在内心给这个场景下了这样的结论。
      既然时间背景被设定在古代,能出现这样民不聊生的场景不外乎两个原因:天灾、人祸。可能是发生了自然灾害,也可能是战争。
      据我所知欧阳灿小姐可不是像林晞的保护人橦那样活了两辈子的人,她的执念怎么会是古代背景的呢?到底是她电视剧看多了,还是我走错了幻境?
      ×
      后一个可能性很快被排除了:我在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里发现了格格不入的一位,他远比饥饿瘦小的镇民高大,还穿着现代的服装。我顾不上吃了一嘴的雪花和西北风,跳起来喊他的名字:“晔华!”
      晔华看见了我,快步赶来与我会合:“前辈,我方才就是想告诉你,你坐的那个沙发就是幻境的触发点……”
      我尖刻地说:“这种无意义的信息就不用说了好吧。”“抱歉……”听到晔华的道歉我才回过神来,我不惯与“人”交际,又平白挨冻,尖酸刻薄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产生了些微的歉意,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好沉默不语。
      好在晔华没有在意,他很快带着我来到一间破屋,言简意赅地交待了情况:“到这里为止是我之前独自探索的结果:整条街只有一个坐在门前的老爷爷可以交流,从他那里知道,镇上的青壮年都被征召入伍了,家中缺乏劳动力,导致村镇凋敝。这间破屋是仅有的两间能进入的房屋之一,另一间是镇上的客栈,走到二楼就会回到别墅的二楼卧室。至于这间屋,”晔华顿了顿,面露不忍之色,“是全镇最破的,门都坏了,所以我们才能进。屋主人是一个年轻的母亲带着一双儿女,丈夫应征入伍生死不知,母子三人靠替人缝补浆洗为生。如今整个镇子都活不下去了,谁还会请人做活,因此这家人没了生计,只得白日里出门乞讨,晚上相对而泣。”
      ×
      破屋虽破,尚有片瓦遮身,我没那么冷了,被冻僵的大脑也终于转了起来,开始思考这幕戏的含义。晔华探索出来的剧情已经相当完整了:类似杜甫《三吏》、《三别》的时代背景,仅有的能交互的人物是老翁和孤儿寡母,那么故事的主角大概率是这一家三口了。晔华说寡妇带的是一儿一女,唯一能与欧阳灿对应的只能是那个小女孩。那她莫非想表达的是她的身世:父亲一去不回,母亲养不起她,她才不得不走上了秘密情人之路?
      可是为什么剧情探索到这个地步,幻境依然没有消失,情节也没有进一步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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