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微笑》韶华过客

66、更换愿望

　　Part66 铱更换愿望
　　“我漂亮的小颜铱，这个新发型很适合你，看起来甜美极了。”普路同朝我张开双手，示意我走过去。
　　被他完全无视的珀耳塞福涅脸色十分精彩。
　　我顺从地走过去，但这一次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依偎进他的怀里，而是在他的面前停下了。我恭恭敬敬地行礼，唤了一声“主人”。
　　普路同丝毫没有察觉异样。对他来说这只是他习惯的，他的仆人对他的尊称，但对过去的我来说，这是卑微到尘埃里但在尘埃里开出花来的叹息，对现在的我来说，只是我尚且隶属地府管辖的工作称谓罢了。
　　没等他问我为什么不到他怀里来，我就先发制人了：“尊敬的主人，请问引魂师工作期间，能否变更愿望呢？”
　　普路同眨了眨眼：“在我回答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问这个问题的理由。”
　　好吧，这一问是不可避免的。我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么张空头支票，太亏了。想许点看得见摸得着的愿望，这样比较有动力。”
　　普路同夸张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我的小颜铱不爱我了呢。”
　　若在过去，我怕不是要因为极度的欢愉而战栗。但此刻的我只觉得恶寒。
　　×
　　我旁边的珀耳塞福涅终于忍无可忍地叫起来：“哈迪斯！”
　　哈迪斯是死神的别名，通常没有人会这么叫，也许这是死神特许爱妻对自己的昵称？哕，真恶心。
　　被称为哈迪斯的死神漫不经心地望向自己的爱妻：“怎么了，宝贝儿？”
　　哕。
　　珀耳塞福涅的胸脯又剧烈地起伏起来：“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同别人说这样的话？”
　　普路同依旧漫不经心地问：“怎样的话？”
　　珀耳塞福涅沉默了，普路同有些嫌恶地“啧”了一声。我发觉珀耳塞福涅的脸色更白了。
　　奇怪，他们新婚才过去了多久，一切怎么就两极反转了，珀耳塞福涅对普路同颇为在乎，但普路同对她却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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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想换成什么呢？”见珀耳塞福涅不再插话了，普路同继续饶有兴致地同我对话。我心中一喜，他这样问就说明愿望确实是可以更换的。于是我答道：“我想知道Black Joker的身份。”
　　普路同看起来失望极了，他甚至攥紧了拳头，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想动手揍我的时候，他居然答应了：“等你的劳动配得上这个愿望的时候，我会把他的身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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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肯定好奇极了，想知道我为什么许这样的心愿，那好心的颜铱小姐就勉为其难地解释一番吧。
　　我知道死神肯定希望我许玩偶相关的心愿，比如，复活徕笙，再要一份契约书之类的。但我不打算这样做。因为我上一份契约书的代价是得罪了位高权重的冥后，附加上得到契约书后的一系列麻烦，我不觉得下一份契约书的代价会小于这些，比起拿这个作为我卖命的心愿，我倒是更希望通过别的途径去碰碰运气。至于复活徕笙，单看徕笙复活我经历了些什么，我就望而却步了。
　　呸，这并不代表徕笙对我的爱大于我对他的爱好吗？我只是不想踏入像胭脂血和胭脂雪她们的悲惨循环罢了。我所争取的是我和徕笙的再次相见，而不是我和他轮流复活或者魂飞魄散。
　　好吧，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我确实也有那么一点逆反心理在作祟，死神他越希望我许什么愿，我就偏偏不许什么愿，我无趣死他。
　　至于我为什么打听Black Joker的情况？你知道血族的等级分类吧？血族的分级是按照扑克牌来的，黑桃（Spade）、梅花（Club）、红桃（Heart）、方块（Diamond）四大家族由各自的族长（King）和氏族之母（Queen）统领着。而他们的绝对统治者是Joker，Joker身边有一位站在暗处的得力助手，就是Black Joker，只有Joker和四位King知晓他的身份。
　　所以说，知道他的身份对我绝对有好处，我可以以此要挟他本人甚至那位高权重的五个人为我做事。
　　什么？你说我会因此身陷险境的？哦，谢谢你的关心，但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我颜铱难道很像怕死的人吗？无所谓了。到那时候我会有保护自己的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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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可以知道理由吗？”普路同彬彬有礼地问。
　　我眨了眨眼睛：“您不觉得，等待之后再揭晓答案，会让事情更有趣么？”
　　这也是我早已准备好的回答，显然，这个答案成功地引起了普路同的兴趣，他笑起来，看上去颇为满意，“那我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