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日记》梦汐莎

9、第 9 章

　　证物1
　　那个老头时日无多了。虽然还有一年多的寿命，不过他也快走到尽头了。跟他血缘相近的我们家族，尽到了作为亲戚的本分，过来陪他度过最后的人生阶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平日里他对我们冷言冷语，但现在也开始关心起我们了，毕竟是考虑到自己要安享晚年，我们都懂的。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也罕见地出现了，果然还是为了遗产的问题吗？真的是用钱维系的父子关系啊，令人作呕！

　　什么？！竟然让那种未曾见过的小娃子继承遗产，疯了吗？这老头！好歹我们也是血缘最亲的亲戚了，不选我们倒选那种远亲？！哦，我的天啊！他一定是病得太严重了，所以才会这么愚蠢的抉择，过些时日，他一定能够让自己那糊涂的脑袋清醒过来吧。

　　太固执了！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将自己毕生的积蓄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不明白？难道我们就真的这么不可信吗？就连女仆都来教训我们，果然这个家排斥我们！说我们抛弃了那个老头？那是原本家的决定，与我们何干？本来我们就没站在原本家的一边，只是不敢忤逆他们而已，这就成了抛弃了？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只会在底下瞎猜测。怎么办？再这样下去，遗产就真的要被那个没路用的小子侵占了，没有什么好方法了吗？

　　老婆听到了不错的方法，的确只要让老头对那个来历不明的远亲失望的话，就可以让老头重新考虑了。麻烦是麻烦了点，不过为了老头着想，这样的付出也是值得的，我们大家谁都不希望看到老头因为自己神志不清而白白给别人捞到好处，肥水毕竟不留外人田嘛。既然决定好了，就事不宜迟，马上动身吧。

　　费了不少时日，终于查到了关于那个远亲的住址，本来以为很远，查找了半天，还向本家要地址，可是他们有所戒备地拒绝了。切，果然很敏锐嘛。结果是，他就住在不远处，坐火车顶多也就一整天的时间，本来还考虑过在国外的可能性，还好没有早早放弃。不过要出手的话，一两次远远不够，需要在他附近准备据点以便观察他。在商量之后决定以高价收购他邻居的家来当据点，可以省下装修的时间。不过倒是有几个硬骨头，怎么好说歹说都啃不动，只好用点非常手段让他们再也没法拒绝了，之后其他人就很配合地搬走了，果然大家都是通情达理的嘛。之后我们就开始监视他了，无论是家里，还是上班的公司，他已毫无隐私可言。

　　突如其来地一句“滚”吓得我们出了一声冷汗，从鹰眼看去，发现是隔壁那小子跟类似他朋友的人闹矛盾了。啧啧，就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的年轻人啊。被吵到的人似乎不止我们这一家，渐渐就听到开门声、抱怨声，这小子还真是引人注目，搞得我们不好下手了。

　　不能对他本人出手，那就考虑从他身边的人寻找突破口，比如说那个被他吼的男人。据报告，那个男的从小伙子的住处离开了，那么不久他就会从电梯口出来或者是从楼梯口下来吧。无论如何，我只要埋伏在大门口就成了，小心不被监视器拍到，不然铁定功亏一篑。嗯？人下来了，是从电梯口出来的，嘛，一般人都不会可以去走楼梯的。哦呀，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出门了，也不知道这算是他最后见到的光景了。

　　我拍拍跟我一样埋伏在旁边的女儿，让她率先出去，把那个男的引诱到草丛边。很好，那个男的已被我女儿迷得神魂颠倒了。不错不错，就这位置。好的！我突然站起，那个男的吓得直接转过身来，身体僵硬了。女儿非常配合地将钢丝绳套在男的脖子上勒住他，不过毕竟女性的力气太小，那男的拼死反抗，眼看快被挣脱了，我慌张地上去想都没想就掏出以防万一事先备好的小刀连捅十几刀，直接让他断气了。这是我第一次杀人，难免有些不熟练。原本没打算做到这步的，唉，做都做了，反悔也来不及了，一不做二不休，干下去吧。我跟女儿一人抬一边，将他扔在草丛里，拖延些时间，别让警察怀疑到我们头上。女儿全程沉默不语，乖乖听我指令干活，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今天注意到有个女人带着两个穿警服的人进了我们这栋楼，就感觉会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多久，就传出了难堪的咒骂声，我们也是被吓了一跳。从鹰眼看，好像那个女人跟那个小子起矛盾了。虽然脏话很多，不过经过过滤分析后，可以了解到那个女的来历是上次被我们干掉的人的妻子。嘿，这么快又来了个猎物啊！

　　麻烦！麻烦！不过就算如此，我们还是查到了那个女人的地址。呵，的确是上次被杀的那个男的妻子，不过德行就不怎样了，难以理解这种人为何会对她丈夫的死这么尽心。嘛，反正我们要做的只是去向她索命，已经做过一次，就不必怕第二次了，因为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尽量地让那个小子认识的人死光，跟他有矛盾的人一个不放过，只要能够拉低他的风评怎样都好。未免夜长梦多，干脆今天就动手好了。计算好时间，让她跟她丈夫同一时刻死亡，也算是我们的一种仁慈吧。

　　吓了一跳！正准备出发，没出大门就看到白天那个女的。难道她是因为白天的事还耿耿于怀？嘿嘿，那样的话也方便了我们呐！本来正考虑着如何把她骗出门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用手肘碰了碰女儿，开初没有反应，我还以为她没懂我的意思，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原来也是被吓到了。呵呵，我们真不愧是父女。

　　我轻轻推了女儿一把，她马上反应过来，向对方走去。两人谈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往别处走，就是现在！女儿当机立断，掏出钢丝绳勒住对方，这回跟上次不同，双方都是女性，女儿理应不会输。事实上也是如此。没过一分钟，女的好像已经晕过去了。我上前去照上回那样也给她捅了12刀，同样的作案手法才可能让人想到是同一人所为。完成作业后，我们把尸体照旧扔到相同的地方。哼哼，上次杀的那男的那么久才发现，估计这次也一样，毕竟这里的人都不太爱外出呢。我想楼上望风的各位招招手，就陪女儿回去了。啊，身上都是血，回去好好洗洗吧。

　　来这边只是三个月不到，就碰上了不少值得下手的货色，平常这个小子的交际圈是怎样啊？亲戚也是那幅好死不死的样子，想到这货是我们的远亲就感到沮丧，老头子真的是，只要能让家产远离我们，怎样一个人都成，或许没远亲的话，他就随便抛给个陌生人也说不定，哼！与其交给这种庸俗之辈，留给我们更能发挥作用吧。啧，越想越气！

　　总之，先派人跟踪那个废物亲戚，看看他住哪，顺便摸透他的行动模式，好采取下一步的策划，不过派谁呢？有实际经验的只有我跟我女儿两人。我是想休息一下，人杀多也累了，不过考虑到有突发情况，女儿大概应付不过来，到时功亏一篑就满盘皆输了。唉，想来想去还是我去吧，为防万一。

　　我跟着中年人出去了。嗯，不错！他似乎是个迟钝的人，完全没发现后面有个人跟踪他，就自然而然地走向……地下停车库？我不自觉地停下脚步。为什么突然往那种地方走去？他是跑来借钱的，照常理判断他是不会有车的，难道我被识破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背后的刀子，但是对方完全没有转过身的意思，甚至连回头的打算都没有，是我想多了吗？假设我没想多，那要是让他经由地下车库逃走就不妙了，我又不清楚他从哪个通道出来。不管怎样，我都必须跟上去，有必要的话，就宰了他，我把身后的刀子握得更紧了。

　　他一直走一直走，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我本来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又绷紧了，手反射般地摸往刀子。双方一动未动，气氛逐渐紧张起来，我们谁都不敢再有所动作。

　　僵持了将近五分钟，对方有反应了：他猛地转身，我也把刀子拔了一半；突然，出乎我意料的事发生了：对方随手用力地将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丢，那是什么？车库里很暗，我看不清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在想的都是：究竟是什么？难道是很重要的东西？会不会对我们不利？是不是该回收？

　　等我反应过来那是声东击西时，对方已已冲到面前，抬手就是照面一拳，藉惯性顺势撞倒我，不一会儿两个大男人便扭打成一道，很明显对方没带武器，一直用他那自豪的拳头猛击我的脸。该说还好没带武器，我差点就没打到没意识，还好在那之前刀子终于抽出来了。

　　中年人打得正爽，根本没闲暇往旁边瞄，所以我才能成功。刀子如我所想狠狠插入了眼前这个狰狞面孔的人的脖子里，他受到惊吓，瞬间弹跳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惊恐的眼神一直往受伤的脖子那瞄，可是怎么也看不到。他也尝试把刀子拔出来，可是好像剧烈的疼痛与对死亡的恐惧使他放弃了这么做，这回他把眼睛移到我身上，我打了个寒颤，以为他要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没料到他转身就跑，可能他认为跑出去就赢了，虽然外面也有人帮我望风就是了。

　　我擦擦遮住视线的血，一口气加速到他身后，把刀子用力拔了出来，对方因为疼痛倒地抽搐不已。我这时候大概失去心智了，不停地反复重复两个动作：捅进脖子，再拔出来。等回过神来，头已经掉了下来。这次的经历让我感到了恐惧，我失去了基本的判断，竟然把头抱起来就直奔家里，还好中途没碰上人。到家的时候，大伙纷纷受到了惊吓，我也没管，头一扔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蹲墙角，玩大了！

　　问题都解决了，他们是这么告诉我的。在我一个人反锁在自己的期间内，发生了不少事，不过，我懒得去了解，我把事情搞砸了，这种打击不是他们这些一帆风顺的人能够明白的，走错一步便是死路一条，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我受不了！一直成功下来还好说，可是我失败了！可恶，到底是在哪一步出错的啊？我明明做到最好了，还是沦落到这副田地。哈，怎样都好了。我已经完了。

　　他们仍旧不放弃地在门外呼唤我，可我听不进去，放弃吧，我再也不想面对那种事了，简直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挫折。在以往那艰辛穷酸的环境中，我也未曾败得像如今这样一塌糊涂，杀人果然还是不对的。

　　想着想着，门外的嘈杂声不知何时停了。顿了两三秒，取而代之的，是一记沉重的的敲击声，有此怪力的，估计只有我老婆的那个以暴力著称的弟弟了。想至此，我立马准备逃跑，可这密室没有躲藏的地方，我也因营养不良而失去了起立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盯着门被砸开。

　　果然是他，一脸的杀意，硬生生讲我从墙角拖了出来，我失去反抗的力量，随便他吧。不一会儿，一张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大家不如我所预料的满脸忿愤，却是一副副遇鬼的表情。

　　喂喂，太失礼了吧！我的脸怎么了？我把手放在脸上，能感受到的只有疼痛，便忍着疼痛，边用手来回抚摸，最后确认的是：我的脸比以前肿太多了。现在的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向他们投去无助的眼光，他们则五味杂呈地盯着我，想必这脸相当恶心吧。长久的讨论之后，决定把我送往家族管理的医院里，这样可能也不错，虽然监视也暂时告一段了，不过顺便拜访一下老头子，告诉他关于小子的恶行，或许幸运的话，我们不必再过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了。我受够了。

　　现在我一人呆在车里，大家则向各位邻居解释我们家族旅行要出远门，我认为没必要做这种多余的解释，不过以我目前的立场，是没法插嘴的。头在下来后顺手丢了，有车子作遮蔽，没有被发现的问题……大概吧，我也懒得去管这么多了，统统交给他们得了，我也要休息一下了。

　　我老婆那蠢弟弟！我私自扔掉头颅固有不是，可是你二话不说杀人拳直接打过来算是什么道理？要不是我当时挪了位置，怕是要死在你拳下了，还故意把座椅里填充物掏出来给我看，几个意思？故意想我炫耀啊！哼！沉默寡言、脑袋腐化的家伙，也不让我好好休息了。

　　一觉醒来，熟悉的景色，看来是回来了，一回到家乡就冷静了许多。我被安排住进了医院VIP房，只是稍微跟家人寒喧了几句，大家走后，马上整个病房都冷清了。今天无事可做，继续睡觉吧，睡到天荒地老，也就可以出院了。

　　三天过去了，我只得望着窗外的白云发呆，什么都做不了。杀人后获得的充实感再度充斥我的全身，果然我已经无药可救了，明明不久前还后悔杀人，发誓绝不再犯，太可笑了！大概不仅是因为现在太过无趣，更是因为冷静下来后我的自尊再次作祟，不允许将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白白交给那个臭小子吧。

　　偶尔想起当年父母将老头取出的情景，无论他如何哀求、如何痛哭，他的感情始终没有传达到父母心中，冷血。但冷血的是他们，与我们这代无关，将上一代的错挂钩到我们身上明显是不合理的行为，以前认为他还是很温柔的，何时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呢？唉，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

　　到最后仍然执迷不悟吗？我们已经做到了这地步，还不肯罢休吗？那个毫无人生阅历的小子到底有哪一点比得上我们？我不明白，一点点、一丝丝都不明白！啊！好吧，看来我们应该采取更加激烈的措施才能够让那个执迷不悟的老头清醒过来，等着瞧吧！你会后悔你当初的决定的！切！

　　回来时，那个臭小子竟然笑脸相迎，一瞬间让我感到胃里翻江倒海，在故乡遇到那种事，现在见到他总有种想当场掐死他的冲动，不过这么做的话，老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啧！烦都烦死了，我干脆转身不去理他，这样舒畅多了，哈啊。

　　前几天偶然透过窗户看到女儿跑出去，觉得有点意外，这个时间段她应该是在监视那个臭小子才对，怎么突然就擅自行动过了呢？嘛，不管了，我还是继续睡我的大头觉吧，反正我已经完了，一回到这里就想起那次的失败，无论如何都止不住颤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啊，这样子要怎么付诸行动啊！啊啊，完了，完了啊！

　　一切都完了！没想到那老头竟出这一手，这种家族丑闻传出对他的事业与名望会造成一定打击的，是什么逼到他使出这么幼稚的一招？而且不止我们家族，连他亲生儿子也是如此，我们全被抛弃了，所有的好处都被捞走了，被那个半路杀出的远亲。要争过那个臭小子已是不可能，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空手而归吗？

　　家族中有人出起馊主意，要我们咬咬牙做掉继承人，事到如今已来不及了。该如何才能将遗产放入自己口袋中成为今后的议题，虽然大伙众说纷纭，意见层出不穷，但始终收效甚微。这其中，有人提出：要收进全部的遗产是很难，但如果只是部分的话就好说，比如让家族中某人跟继承人结婚，我们自然而然就把遗产握在手里。

　　这个提议令人眼前一亮，我们至今一直着眼于收纳全部的遗产而忽略了这点，的确这种双赢对走投无路的我们来说无异于一根救命稻草，太棒了。说起说起跟继承人走得近、两人互相有好感的无疑是……

　　没想到刚好碰上继承人生病，本来希望两人早日交往，以便深深抓住他的心的，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这回我们特意上门将□□交托给继承人，支持他们交往，投出直球让他措手不及，再一口气深入，把他一举拿下。他似乎有所顾虑，我急忙推他们两个出去。赶鸭子上架的话，鸭子也不得不上吧，呵呵。

　　为了不让这个到嘴的鸭子飞走，我们决定请他到我们家吃晚宴，为了准备出最好的一餐以吸引继承人的目光，我们甚至特意让故乡那雇佣的厨师跑一趟做出家乡特色菜，绝对是继承人没见过更是没听过的菜肴，连我们都很少吃上一次。当我们看到他盯着菜时眼睛炯炯有神，便明白一件事：这鸭子已经在我们舌尖跳舞地不能自拔了。哼，成了！

　　命运之日终于来临了，一封信，作为继承遗产的通知，寄来了，可是一切还是太迟了，我们已经得手了。

　　今天有人上门找继承人，估计是要探讨关于遗产一事，那么八九不离十是准备出发去目的地了吧？那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普通的列车速度真慢，竟要整整一天时间才能到，有点失望了。手续的话，因为一早就准备妥当，所以没收到什么阻碍。要说阻碍的话，得算上中途闯进来的那个富二代，啊，现在不是了。明明没有继承权了还大摇大摆进到这栋豪宅，不过马上就被赶出去了，哈哈，活该！

　　我们试着引诱继承人，也就是现在的当家去跟□□结婚，但是拿到钱的他似乎架子开始大起来，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厌恶的表情稍稍表露在脸上了，果然钱是会使一个人发生天翻地覆地改变呢。没办法，我们现在只是客人，没有主动权，只好先要求再次过一夜，之后再好好开导开导他，幸亏这事被答应下来了，那么今晚就决定夜袭吧。

　　一早起来的我们看到当家卧室仍是紧闭的，还以为他们俩还在做那档子事，都心领神会，也没去多想。可是到了中午仍是没反应，早上女仆通知吃早饭也没回应，才感觉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才第一天而已，应该不会发生意外，就是这种想法麻痹了我们，可恶！

　　我们协同女仆齐力撞开门，在此之前已经呼唤几十次了，回应为零。进去后，只见当家正安详地睡觉，原来只是贪睡而已啊，也对，毕竟可以好好偷懒了，在更进一步之前我们都这么天真地想着。

　　随着我们踏着轻盈的步伐接近他，床上的血迹慢慢显露出来，我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一切都迟了，□□已经没了呼吸，不，头被打烂的她如果有呼吸才是可怕的事吧。我难以想象是当家杀了她，因为没有任何理由。这件事无疑是家丑，绝对不能外扬，所以我下令不可通知警方，可是在2、3秒前，一位胆小的女仆拨通了警署的电话，这个蠢货！

　　有着最大嫌疑的，只有一直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的当家本人，可是无论是否是他，我也不相信他会去干这么蠢的事，不过当下必须解决警察的问题。还好本家在当地具有一定的威慑力，虽然开始时警察不依不饶，说尽好话也无法通融，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搬出了本家的势力威胁他们就此罢手，事情就此变得顺利，只是将我们这干嫌疑人带回去象征性地审问一番便放我们出来了，总之暂时是安全了。

　　可是□□的死对我们而言是场巨大的打击，我们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去劝说当家让□□入籍，结果不用提了，失魂落魄的当家已听不进我们的劝言，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应该等他冷静下来吗？可是时间与形势没我们想来的乐观。

　　不仅是□□，连富二代跟他小姨都出事了！我越来越感觉接连的事件有其内幕，嫌疑人的话，我不想承认，不过那人是跑不掉了，我准备向他询问一下他最近的动向，答得上来最好，答不上来的话，我只好当场将他……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小刀，为自己壮壮胆，敲响了当家的房门，此刻他是在睡觉吧，不知有没有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