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非其

2、许灿

　　司机很庆幸，他除了身上有几处擦伤和腰背酸痛外，其余的都没什么事。
　　但他刚才那一瞬间经历的事，他想他这辈子很难忘记，他不知要用什么表情去表达此刻的心情。眼珠不规律的转动，证明他现在的思想的还停留在刚才那个让他险些丢了紧关一线的事故里。
　　如果不是他操纵得好，那还是要去黄泉跟阎王爷报告了。
　　“就那点胆子？”而让司机显些出事的罪魁祸手，却只是打开车，还是坐在后座里翘着二郎脚双手放在后脖，完全不当回事的看着司机大叔嘲笑起来。
　　“妈的！”司机也没去管男孩为什么能丝毫不乱，只是见他如此狂骜的样子，就很生气的一把揪住男孩的吼骂道：“没有人教你完全第一吗？我他妈的就这么点胆子怎么着？哈？臭小子，你是想死还是想死？还是根本就是想死？要是想死就去上吊、跳楼、跳河、割腕！要是怕疼的话，我建意你去吃大量安眠药，保证你能不知不觉从这边世界到你想要另一边世界去！所以要想怎么样都无所谓，就是在想死之前别拉一个无辜的陌生人做陪葬！”
　　“哦哦，果然人们往往会在对自己不利时爆露出本性啊。”少年显然对于他刚才说的话没放在心上，依旧那副让人感到寒霜的笑容。
　　“比起这个随时都可以见到东西，我们还是说说重要的事吧。”得知男孩指什么意思，本来气愤的司机大叔也丝毫不在意被揭穿，反而头脑精智转动，就像奸商在打歪主意一样勒索起来：“呵呵，有利吗？那你是不是该赔我精神损失费？我可是托你的福险些灵魂出窍了呀。唔，我这人可是很大方的，看你是年纪轻轻的是个小孩，三万吧，三万就行了。”
　　既然都说是小孩，三万小孩怎么可能会拿得出来啊！
　　听了司机如龙卷风变化的话，少年眼皮抽搐的鄙视他，良久后他才不情愿的开口：“我看你还是伪装好了，伪装吧。”
　　“嘶——臭小子别遇到钱的问题就想逃避！你刚才大费心思不就是想看我本性嘛！我都照你说的去做了，现在还想叫我装回去。我跟你说，如果听你的我就不姓许！”
　　“要知道你是这种性格的人，打死我都不会揭穿它。"少年就差翻白眼。
　　“哟！还用得着‘揭穿’这个词，是人都会觉得哥全身都很诡异。从早上到现在可是就只有你一个乘客。真笨！所以说你是福尔摩斯……不，以你这小的矮子，日本那个名侦探柯南的漫画更适合你这种小孩。”司机讽刺男孩。
　　“喂大叔，作为自尊强的人，可不允许从别人的口中说令自己反感的词语。”少年眼神严厉的看着他。
　　“反感？哪个？”其实对于以前有过被同龄人嘲笑自己矮的经历的司机是知道男孩说的反感是什么。但是现在在的司机身高有一米七六左右，也终于知道嘲笑回来是有多么爽的事情。
　　“哦，难道你是不满我说你矮……！……嘶！”司机大叔原本想得意的挑衅少年，可得意没多久，忽然有敏锐的察觉有道光线正雷迅朝他左侧脸袭来。虽然有立即躲开，但皮肤还是被那袭击的东西擦伤到了。
　　“哟，还以为你是三流的。看来，不错嘛！能躲过我的攻击。”少年对司机的敏锐度露出欣赏。
　　“……矮子，你认为自己是高手，无敌的吗？还想分辩一流还是二流。”司机大叔摸着左侧脸那鲜红灼热的液体，再看看少年手中举着硬币，漆黑的墨瞳终于起了暗藏已久的杀机。
　　“是不是高手，无敌我不知道，但在别人看来……”少年当然是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如浅水般的眼光闪着自豪：“我是无敌的。”
　　司机大叔沉默的想从少年身上看出什么来，最终他无奈的叹息：“所以说小孩还真麻烦，当然我那帮死兔崽子也是。”
　　“哦？还有自己的手下看来这位司机大叔不一般啊。”少年若有所思的拉长音。
　　“哈哈，没什么在下只是在本市有名的地产生意人而已。” 对于自己的事业司机可是很沾沾自喜呢。
　　“呵，挺自恋的嘛……等等，你刚才说你姓许？你是许灿？”少年脸上笑容改成吃惊，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强，他可记得他说他姓许，而他的资料有一张记录着有于这里一位有名的地产生意人名许灿。如果名叫许灿的是眼前着位的话，那长相是不是差得十万八千里啊？难道……
　　男孩突然想到什么，他不确定的伸手在司机脸上模一下。但看着他模过手指有印着尘迹的结果，让他不得不肯定。
　　这是出于谁的杰作？防得那么逼真，连自己也看不出来。
　　少年握着硬币的开始颤抖，忍往想从司机脸上割一刀的冲动，为自己的疏忽而失望仰下头。
　　从少年从自大再到失望的模样，司机也就是许灿就算不去想也能知道那男孩怎么了。当然许灿可不是什么善良的角色，他特意揭少年的痛处大笑起来： “哈，你该不会是……到现在才知道我是易容的吧？”
　　“……”少年低头无语。
　　“哈哈哈，还高手呢，我看你就嘴上工夫厉害。”
　　“……”
　　“好了，我赖得说了”许灿嘲笑到了，也不逗男孩了，回规正题道：“我的事就到此为止吧，现在就问你事。”
　　少年终于抬头看一眼许灿，道：“说”
　　“我不问你是谁。就问你是什么人吧！”许灿说。
　　他拿着看不出从哪里来的钥匙，凹凸尖锐的那端抵在少年的脖子上。前一秒是给人无所谓的感觉，原来笑意的眼神突变得犹如豹子的那样犀利冷冽。再一次问：“你是什么人？"
　　“喂喂，那么认真干嘛？就算你不这么做，我也会照说，要知道我一向很慷慨。”少年并没有被许灿的动作吓到，反而一副嘻皮笑脸，他有点嫌弃那架在他脖子的钥匙道：“大叔你别穷得只用钥匙来胁迫我。好歹也用刀什么之类的。这样没有什么恐惧感。”
　　“哦？是吗，这样不失你我的吧。”许灿没有听了少年的抱怨，他握着的钥匙更加深插紧他的皮肤，冷冽的反问他：“那我再一次问你，你是什么人？”
　　“看不出来吗？研究生。”少年天真摆出他身上穿着的白大褂。
　　“妈的，这样就能证明的话，老子我要是穿在上白大褂也能说我是研究生。别给我废话！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
　　“两个。”少年真的如实回答：“一个刚才说了，找人。另一个则是……惩罚人。”
　　许灿感到奇异，找人？惩罚人？什么意思？
　　“找人和惩罚人？是找到了再惩罚？”
　　“如果是这样想，那我大可以说找到了再惩罚，而不用分为俩个说。”
　　“……”
　　许灿的戒备慢慢放松，他相信男孩的话是真的，不是说许灿单纯容易相信他人，而是从他无所谓的态度来看，或许那少年不屑去编。
　　“如真如你所说，这俩个目的都与我无关。但是我最后一个想问你，起初时我看见有那么多辆出租车从你为什么确对它们视而不见？偏偏却选择我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应该是起初明明你能看到我有需要，但你却装作不知。所以我肯定你是在等某个人，而我没想到你会把车停在我前面。所以不能说是我选择你，是你自个出现的。”
　　“那你为什么能随便跟一个陌生人关系到对自己不利的事？”
　　“这个啊，许叔叔你不是说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吗？怎么又问了。”不过少年还是不厌其烦回答了：“你可以认为我是无聊吧，可以认为这件事我根本不朽的隐瞒。”
　　少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说是许灿问，他只是回答。所以一切一切只是偶然。
　　但是尽管少年回答了，他还是能感觉到着湿热的液体从他的脖子往下流。
　　男孩沉默的捂着脖子涌出来的血。
　　真狠心啊。
　　“也就是说那个让无辜的人自杀的药物就是你做的！”许灿显然很生气：这种东西你也能做得出？！”
　　“唔……做出来的东西当然是有用到的地方。只是这东西被用到你们认为的“恶”去，也是不关我的事，不过这也是我第二个目的的原因。不过你别问我做出来的理由，虽说我慷慨，但稍微还会有些隐私。 ”
　　“你都答了很多问题，这点隐私我还可以给的。只是……最后的最后告诉我你是谁？
　　明明都说最后了，还最后的最后。等下最好别没完没了的来个最后的最后的最后。
　　少年难得吐槽许灿，他心疼的摸着被钥匙割破的脖子，开始有些啜泣说：“我被人称为‘Ghost’。”
　　“‘Ghost’？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