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巫立志传》幻视苍

22、幻觉

　　佐伊感觉不到痛苦了。被枪击中可真是够呛，当然了，比起上次被恶魔追杀还算是好。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了痛苦。她陷入了梦境，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巫师全都知道。
　　“卡尔？”佐伊站在那一层白色的迷雾中，叫着那个她认为改为这个场景负责的人的名字。
　　“他不在这儿。”然而回答的却是另一个声音。穿着奇怪的勇者一样装束的男性从迷雾中走出来，“傲慢不在这儿，小巫师。”
　　“安格罗……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在这儿你能感觉好一些。”欲望微微挑起眉毛来，他说，“回到现世你就会感觉到痛苦，但在这儿的话，你就可以暂时躲开。”
　　“呃，我猜……要谢谢你？”佐伊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不用客气。这是傲慢想出的主意。”欲望耸耸肩，他说，“你知道吗，他现在变得有点儿奇怪了。至少和以前的他相比，奇怪太多了。毕竟放在以前，你这样的小巫师，他早就吃了。”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们失去了一些东西，佐伊。”欲望意外的显得有些正经，“失去了一些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我们不记得了，所以觉得那无关紧要。不仅仅是我，傲慢，还有其他恶魔，灵体，所有生活在这梦的世界里的东西，我们都失去了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你有这个东西。”欲望看向了佐伊，他靠近过去，说，“你有，人类，精灵，现世的生物，你们有。现在，你让傲慢也拥有那个，虽然不是真正的拥有，但他想起来了。他感觉到了，所以我想现在是时候了，佐伊。我要去把那个带回来，带给所有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欲望。”佐伊微微皱了一下眉，她有点儿害怕，欲望正经起来之后，变得有点儿可怕了，“你确定那是件好事吗？傲慢是怎么认为的？”
　　“好与坏并不是这个世界的评断标准，佐伊。我是欲望，所以我想要的话，就一定会得到。”欲望微微眯起眼睛来，他说，“必须得到，必须……得到那个。虽然我不知道后果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东西必须拿回来。你现在是我的‘使者’，所以我提前告诉你，我要到黑之城去了。”
　　“什么？可是欲望，那里是黑之城啊……不是谁都没法靠近的吗？”
　　“我找到了方法，我可以靠近那里。”欲望回答说，“傲慢不会同意我那么做，虽然他不会阻止我，但是……也许他会告诉节制。节制也不会同意我那么做，而她一定会阻止我。所以，别告诉他们，好吗？”
　　“可是欲望……去那里会不会很危险？所以傲慢和节制都不希望你去？”
　　“别傻了小巫师，恶魔又不会死，还能有什么危险。”
　　欲望笑起来，他抬手来摸摸佐伊的头发：“不用担心，我是欲望，我不会消失，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我是生物最原始的情感，我永远都不会离开。”
　　但那并不意味着你不会痛苦啊……佐伊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甚至都不理解欲望要去寻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她隐隐的有些担心，她觉得欲望知道这件事将要带来的危险，她觉得欲望在请求自己阻止他。
　　“那，安格罗，不要去好不好？”佐伊还是说出来了，虽然这家伙是恶魔，但是……谁知道如果代表欲望的恶魔消失了，现世会变成什么样？
　　“我……我必须去佐伊。”欲望犹豫了一下，他可能没想到佐伊真的会说出口，“如果不去的话，我不知道……不，我不知道。但我必须去。”
　　“……嗯。那，注意安全好吗？虽然你可能不会死，但是……”
　　“……笨蛋小巫师。需要注意安全的人是你才对。”欲望露出笑容来，他说，“好了，你应该回现世去了。我是说……你终究还是属于那里。虽然梦的世界里没有痛苦，但是小巫师……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快回去吧。”
　　我可不是自己想到这儿来的啊？佐伊还没来及的说话，欲望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面前，然后周围的迷雾越来越重，她的意识也变得迷惑不清起来，她开始感觉到全身蔓延着的疼痛，紧接着黑暗笼罩了她，直到她看见前方的一点点光芒，她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终于醒了啊小巫师。”傲慢靠在墙边这么说了一句，“你男朋友快把我吃了你知道吗？”
　　“唔……”好痛啊……佐伊根本就心情吐槽傲慢的话，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非常，非常的疼，“卡尔……”
　　“哎……要我帮你一下吗？”傲慢俯下身来看着佐伊，他抬手摸摸佐伊的脸，魔法从手心中发出，佐伊立即觉得疼痛在减轻，而傲慢则笑起来，“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呢小巫师？”
　　“……”佐伊还是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看着傲慢。
　　“没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欲望那家伙，死活都要去黑之城对吧？”然而傲慢早就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毫不在意的说，“那就让他去吧。如果节制都没法阻止他的话，那我们就更无能为力了。他是欲望，他会得到他一切想要的东西，那是他的本性。”
　　“……”可是那很危险啊，黑之城，应该很危险吧？佐伊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在心里说，并希望傲慢可以理解自己的意思。
　　“黑之城当然很危险了。但我也没去过，所以具体那里都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傲慢果然能够明白佐伊心中所想，他说，“但欲望是恶魔，他不会死，他是灵体，是意识的产物，所以也不会永远受伤。我们大概不用担心从此没有了‘欲望’吧。”
　　万一真的就没有了欲望该怎么办？
　　“那种事，我完全不担心啊。该担心的，是在现世的你们。想象一下，没有欲望的世界吧。”傲慢笑了起来，“那该是多么无趣啊。”
　　才不是只有无趣那么简单，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失去了欲望的话，如果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哪怕一点点单纯的欲望的话，那该是多么可怕，多么死寂的世界啊……佐伊不由的开始担心起来，但是欲望那家伙怎么说也是个大恶魔，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的就出事吧？
　　“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傲慢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说，“奥西诺他们都在外面，我去帮你叫过来……不过，别和你男朋友提起我来，他以为我是你们那个什么学校的‘□□’。”
　　我男朋友？谁啊？
　　“警察先生啊。”
　　塞维尔才不是我男朋友！而且你到底都跟他说了些什么啊？！
　　“冷静冷静……你看看心跳都加速了。哈哈哈……人类的这个东西还真是有趣。”傲慢笑着看了看监测佐伊心跳的机器，他说，“不是我说的，全是奥西诺的锅。我哪里看着像□□了？”
　　没错，真想看看录取你的那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校长不就是奥西诺吗？”
　　突然觉得你是□□也没什么奇怪的了。毕竟奥西诺是校长呢！
　　“哈……”傲慢笑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在改变什么，他重新看向佐伊，“快点儿好起来吧，小巫师。我已经受够人类的医院和警察先生的审问了。”